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墳旁停車,路邊招鬼 文 / 糖衣古典
矮冬瓜的那一把匕首,較之尋常的匕首長出數寸,叫短刀也不為過。這一匕首揮去,只聽得擦的一聲,那屍魃的一顆頭顱隨即骨碌碌滾落到地上。
我見那屍魃頭顱落地,這才放下心來,急忙將那短刀擲落地上,而後退出數米開外,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屍魃既然已死,那麼我倒是不妨在這裡待上一會,不用急於逃之夭夭了。
那老石篤自頂在那屍魃的後背之上,口中沉聲道:「老曲,那屍魃解決了嗎?」剛才這匕首落地和那屍魃頭顱落地的聲音,老石應該都聽在耳中,只不過他一定想不到這個屍魃的頭顱是被他一直背在身後的那一具男屍砍掉的。
我看老石篤自不敢鬆開,心中好笑,隨即轉過身來,邁步向那山洞的洞口奔了過去。
那老石大聲道:「老曲,你幹什麼去?」
我沒有理睬他,而是徑直奔到那山洞的洞口,手腳並用,爬了上去,到了上面這才回過頭來,向著下面深潭旁邊的老石,啞著嗓子大聲道:「那屍魃早就死了,你還抱著她的屍體幹什麼?你傻啊?」
我說完,哈哈一聲大笑,隨即轉過身來,向那洞口裡面爬了進去。
頃刻之間,爬出數十米,來到那山神廟之中,我爬出洞口,奔出山神廟,迎面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只見此時天上已經晨光初露,曉風拂面,我心頭一爽,隨即邁開大步,沿著這山神廟前的小路,向那雷公坪奔了過去。
這山神廟在打鼓坪的村子後面四五里開外,打鼓坪東面一條大路就是通向那雷公坪的必經之路,我剛剛沿著小徑走到打鼓坪,便看到有幾輛警車停在那棺材店的門口,幾個警察拿著本子在和一些村民說話,手中本子似乎在記錄著一些什麼。站在遠處還有一些村民,在對著那棺材店指指戳戳。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經過一夜的奔波,又加上沾染上很多泥土,看上去就像個要飯花子似得,我心道:「我此時此刻可不能往前湊,要是被那些警察看到我,非將我拉住盤問一番不可。」
我轉過身來,正要向那雷公坪走去,身後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喝道:「你,站住,我問你幾句話。」
我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往前奔去,後面那個聲音大聲道:「說你呢,你別跑,給我站住」緊接著,我身後便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追了過來。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道:「糟糕糟糕,我可不想和這些警察打招呼。」腳下加快,向著那雷公坪就奔了過去。
只聽得身後傳來那警察大呼小叫的聲音:「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開槍了。」
我心裡一晃,心道:「不好,這些警察該不是跟我玩真的吧?他們要是真開槍,我可怎麼辦?」我隨即想起看過的一個資料上說,警察開槍的有效距離好像就是八米,距離稍微遠了一些,便射不到,我心道:「我此時距離那些警察一定超過八米,那些警察可不一定打的到我。」我於是靜下心來,繼續往前跑去,一邊跑,我一邊繞著s形,我可不想被那些警察的子彈擊中,這個s形估計,再高的槍法也打不準吧。」
我一邊跑著,身後那些警察就大呼小叫的追了過來。追出幾十米之後,忽然身後的聲音沒有了,我一呆,停下腳步,向身後看去,只見那些警察竟然停在路邊,遠處一輛警車正開了過來。
我心裡暗暗罵道:「有本事你們跟我賽跑啊,上警車算什麼本事。」
那些警察既然上了警車,那麼我也不能11路和他們比賽了。
我放慢速度,向著那雷公坪走了過去。
不一會功夫,那些警察就開著警車追了過來,那警車開到我身前,立時橫了過來,車上跳下來幾個橫眉立目的警察,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警車看著我,惡狠狠的道:「你怎麼不跑了?」
我站住,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跑累了。」
那個麻子警察氣的罵道:「跑累了就不跑了,你耍我們呢?」
我打量著這週遭行勢,看看有沒有可以逃之夭夭的辦法,目光轉了一圈,突然發現這一輛警車所聽的方位不偏不倚,背後正是一座孤墳,那份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墳前也沒有什麼墓碑,看樣子竟是個荒墳野塚。
我心裡一動,有了計較,對於眼前這些警察也就不怎麼畏懼了。
我笑道:「我真的跑累了。」
我說的是實話。
幾天沒吃東西,只在昨天晚上,吃了一隻供給山神的燒雞,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消化的也差不多了,早上這麼一跑,我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那麻子警察臉一板,對我道:「身份證拿出來。」
我伸手將身份證拿了出來,出門在外,這個身份證是必須要帶滴。
麻子警察接過來那身份證,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我,抬起頭來問我道:「天津的?」
我點點頭道:「嗯哪。」
麻子罵道:「京油子衛嘴子,說的就是你們那裡吧?我問你,為什麼我們喊你,你跑的越來越快?」說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我。
我苦笑道:「警察同志,我喜歡每天早上跑步,這不剛剛跑了半圈,就被你攔下來了,我還要趕緊回去,要不然趕不上旅行社了。我們是組團來這裡旅遊的。」
我心裡暗暗道:「組團是組團,不過是三個人的團。」只有我和太武帝,還有那個得了失憶症的鮮卑公主拓跋真。
麻子還是不想放過我,凶巴巴的問道:「打鼓坪出了命案,你跟我們去局子裡面走一趟吧。」說完,就拉著我上車。
我心裡暗暗惱怒,心道:「這是你自己多事,怪不得我。」我向那麻子道:「警察同志,把我身份證給我吧,我跟你們走。」
那麻子看了看我,還是將身份證給我了。
我接過身份證,手伸進兜門之中,心中默念那招魂咒,手中捏著一把糯米,在我的兜門裡面擺了一個引魂路來。
我心中默念的是:「引魂路,開鬼門,孤魂野鬼走進來。」走到那警車跟前,我故意撒了一把糯米在車的前面。
那個麻子警察一撇眼看到我灑下糯米,一怔之下,問道:「你幹什麼?」坑介每劃。
我裝作不明白,道:「我沒幹什麼啊。」
那個警察看了看我的身上,打量了幾下,看到我緊緊攥著的左手,命令道:「打開。」
我鬆開手,一把雪白的糯米掉落在地。
我手一揮,那些落在地上的糯米隨即變成一個圖案。
那個麻子警察卻沒有看出裡面的玄虛啦,皺著眉,口中喃喃道:「口袋裡裝糯米,真他媽的有病。」
我心裡冷笑,心道:「一會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那個警察拉著我上了警車,讓我坐在後排,我繫上安全帶。坐在我旁邊的一個警察諷刺我道:「還挺惜命啊。」
我笑嘻嘻的道:「我的命很珍貴的。」
那個警察冷笑道:「怎麼珍貴法?是不是你有九條命?」
我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我爺爺說我是至陰之體,而且我生在七月十五,鬼門大開的時候,誰要是遇到我,就要對我恭恭敬敬的,要是對我不敬的話,那就有可能招惹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了。」坐在駕駛室的的那個麻子怒道:「給我住嘴,再說話,老子削你。老子就不尊敬你,咋滴,你還咬我?」麻子側著頭,跟我說話,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麻子警察一個措手不及,砰地一聲將那女人撞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