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彼之毒酒,我之甘飴 文 / 糖衣古典
我心裡暗暗罵道:「你個矮冬瓜,不知道欺負老實人有罪嗎?」
那個楊老大走了以後,矮冬瓜坐在椅子之上洋洋得意,過了一會,矮冬瓜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張口道:「老婆子,給我整杯酒來,今天我高興,喝兩杯。」
過了一會,只聽得那蹬蹬蹬蹬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片刻之後,便即有一個看上去二十**,眉目如花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長得竟然這麼好看,我在那棺材裡面也是看呆了。
我心道:「怪不得那個老徐他們說,這個棺材店的老闆娘看不上這個矮冬瓜,一定是這矮冬瓜身上有過人之處,可是我就只看出了這老闆娘的美貌,卻沒有看出那矮冬瓜有什麼過人之處?難道矮也算是一個過人之處嗎?或許腹黑才是這矮冬瓜的過人之處吧。」
只見那美貌如花的老闆娘板著臉,走了進來,將手中拿著的那一壺酒砰地一聲放到桌子上,隨即轉身就要走。
我心裡奇怪:「這個老闆娘怎麼和誰都是這麼一副別人欠她五百萬的樣子?對待老徐那幾個人是如此,怎麼對她自己的老公也是這樣?」
矮冬瓜一把拉住老闆娘的手,嘻嘻笑道:「春花,別走,陪我喝兩杯。」
那老闆娘冷冷的滿含厭惡的看著矮冬瓜,道:「我不喝酒。」頓了一頓,又尖刺的道:「你不知道嗎?」
矮冬瓜絲毫不以為忤,依舊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啊。」
老闆娘臉色更加難看了,低聲道:「你知道還問我,你是不是有病?」
矮冬瓜還是笑嘻嘻的,竟似從前被這個老闆娘罵過很多次的樣子,陪著笑道:「好好,你不喝,我自己喝。」坑住頁劃。
這矮冬瓜竟真的自斟自飲起來,那老闆娘就坐在桌子的對面,冷冷的看著這個矮冬瓜。
矮冬瓜端起一杯酒,凝視著那酒,看了看老闆娘。老闆娘罵道:「你是不是怕酒裡有毒啊?你要是不敢喝,就趁早倒了。」
矮冬瓜猶豫一下,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那矮冬瓜募地跳了起來,圓睜雙眼,大聲喝道:「春花,你還真的在這酒裡下了毒?」
我在棺材之中也是嚇了一跳,心道:「那老闆娘還玩真的?」
只見那老闆娘募地站起身來,向著那矮冬瓜大聲罵道:「曲子平,你這個矮冬瓜,我這一杯酒毒死你,算你不走運,也算是給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報仇。」
矮冬瓜這一次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怒道:「我死不了。讓你白高興。」
那老闆娘大聲道:「死不了是吧,我接著去配毒酒,繼續下毒毒死你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的。」說著說著,這個老闆娘就那樣,邁開大步,揚長而去。
我在棺材裡面聽的是目瞪口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個世上還有這樣一對夫妻,老婆拚命想要毒死丈夫,丈夫卻還是若無其事。
我在棺材裡面聽的也是服了。
只聽那矮冬瓜哼了一聲道:「我讓你永遠毒不死我。有本事你就去配製毒酒去。」這一句話說完,這個矮冬瓜臉上漸漸透出一股黑氣來。
過了一會,這矮冬瓜身子一晃,似乎要倒在地上。
這矮冬瓜急忙走到桌子旁邊,坐在椅子之上,跟著從衣袋之中取出一個黃澄澄的竹筒。竹筒打開,裡面游出一條通體雪白的劇毒蛇來。
我看的暗暗驚奇,這一條毒蛇鑽出來之後,立即游到那矮冬瓜的身前,仰著頭,蛇信吐出,向著矮冬瓜不住發出嘶嘶聲響。
矮冬瓜垂下手臂,一根食指伸到那毒蛇跟前,那一條雪白毒蛇隨即張口咬住。
就見到一條泛著淡淡黑色的鮮血從那毒蛇的口中流了進去。
片刻之後,這一條雪白毒蛇的身上竟然隱隱的泛出一股黑氣來。
矮冬瓜的一根食指的指尖上的鮮血也就慢慢變成鮮紅的顏色。矮冬瓜罵了一聲,聲音之中似乎透著一絲高興。
又過了十來秒鐘,那一條雪白毒蛇隨即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竟是肚腹鼓起,好像喝多了那矮冬瓜身上的毒血一樣。
矮冬瓜抖了抖手,坐到那椅子上,臉上神色又高興起來。
我心裡暗自驚奇,心道:「看來這個矮冬瓜早有防備,這一條解毒蛇隨時帶在身上,想必以前他這個老婆沒少毒他,這個矮冬瓜這才未雨綢繆,提前做好解毒的準備。這兩口子真是夠邪門的。」
矮冬瓜坐在那裡,竟似不走了。我心道:「你這個矮冬瓜還不早些睡覺,人你也殺了,毒酒你也喝了,還不早早去床上死覺去。」
這個矮冬瓜睡覺去,我才可以悄無聲息的悄悄溜走。
可誰知道這個矮冬瓜就是不走,反而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然後對著我一旁的一口棺材招呼道:「老石,出來喝兩杯吧。」
我吃了一驚,心道:「怎麼,難道我身旁的棺材之中還有活人,不可能啊,我一直在這裡,也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進去的。而且就連呼吸聲我也沒有聽到。」
就在我心裡狐疑之際,那一口棺材店棺蓋募地打了開來,從裡面翻身躍出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臉上鬍子拉碴,看上去髒兮兮的,一雙眼睛之中精光四射,只見這個男子走到桌前,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坐在那矮冬瓜的對面,跟著右手舉起酒壺,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矮冬瓜似乎並不驚奇,而我卻是看的目瞪口呆,心裡暗暗叫道:「乖乖隆的咚,這可是毒酒啊,我的親,這個哥們怎麼一口氣就喝下去了?看樣子一點也沒有事情。」
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見那個喝毒酒就跟和雪碧一樣的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對那矮冬瓜道:「老曲,你老婆這樣對你?你怎麼還不殺了?要是換了我的話,我早就一刀殺了。省的她天天一門心思想要把我毒死。你卻還養著她,供著她,這是為什麼啊?」
我心中也是有這個問題想要問一問這個矮冬瓜,雖然我知道這個矮冬瓜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也是弄不明白,這個矮冬瓜為什麼要這麼忍著讓著那個一心一意要毒死他的老婆?
矮冬瓜看著那個男子老石,苦笑道:「哥,我問你,你喝這毒酒怎麼樣?什麼滋味?」
老石點點頭,道:「很好喝啊,怎麼?」
矮冬瓜苦笑著道:「你看,這一杯酒對於我來說,就是毒酒,對於你來說,卻是甘之如飴,那麼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你從小就被你爺爺練習著,經常服用毒藥,毒蟲毒酒,,所以長大了以後,這一般的毒酒就對你沒有什麼作用了。」
老師沒有明白,棺材之中的我也是沒有明白。
只聽矮冬瓜繼續講述他的人生感悟道:「我老婆對於你來說,就是這一杯毒酒,而對於我來說,我也是甘之如飴。我老婆每天要是沒有罵我幾句,我就渾身不舒服。」
老石剛剛舉起酒壺喝下去的那一口酒,差一點就噴了出來,老石使勁嚥了下去,這才緩了緩神,對矮冬瓜笑罵道:「老曲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建議你去檢查檢查,最好去那些大醫院,小地方估計看不了。」說罷,老石笑吟吟的看著矮冬瓜。
我心裡也是暗自罵道:「你那就是有病,賤骨頭。」
矮冬瓜搖頭晃腦道:「我可沒病,我告訴你,我老婆恨我,你肯定知道,可是我老婆為什麼恨我,你知道嗎?」
這矮冬瓜下面說的一句話讓我和那老石都是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