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花香有毒,紅唇無夢 文 / 糖衣古典
智秀看著我臉上古怪的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詫異道:「怎麼了?小五。」
我默然一會,回味著剛才那棺中女子的古怪氣息,這才慢慢對智秀道:「我剛才到了這水晶棺的旁邊,看著這棺中女子的時候,突然間有一些恍惚,似乎那棺中女子要吞噬我身體裡面的氣息,你站在這裡,沒有察覺嗎?」
智秀搖了搖頭,對我道:「我沒有感覺什麼不一樣啊?」
我看著智秀,心裡納悶,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身子虛弱,這才出現的幻覺?」
我隨即再次走到那水晶棺前,再次將眼睛望著那棺中雙目緊閉的女子,忽然之間,便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那至陰之氣募地一陣大動。坑肝冬圾。
跟著便有一股極其強烈的吸力從那棺中女子的身上發了出來,頓時將我體內的至陰之氣吸了過去。
幸好我早有防備,急忙向後使勁退去。
我使出全身力氣,這才將那一股強大的吸力脫開。而我體內的一縷至陰之氣,也被那棺中女子吸走了。
我一顆心碰碰直跳,心裡不住反覆轉著一個念頭:「這棺中女子不能靠近。」
我急忙轉身逃也似的退到那水池旁邊,背靠著那水池的石台,我心裡還是碰碰直跳。
智秀滿臉奇怪,奔到我的身前,問我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沉聲道:「沒什麼。」心中知道,自己告訴智秀,自己被那棺中女子吸走體內的至陰之氣,恐怕徒然讓智秀知道自己的弱點,除此之外,別無用處。
我看了看智秀,心中暗道:「這個智秀怎麼沒有被那棺中的女子吸走體內的氣息?莫非智秀體內的氣息和我並不一樣?」
我隨即伸出手,對智秀道:「小和尚,咱們倆這一次算是認識了,以後互為臂助,怎麼樣?」
我手掌伸了出去,看著智秀,智秀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不大明白,我為什麼要突然握他的手,但聽我言語之中的意思,自是要和他和睦相處,共禦強敵,這才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伸手握住我的手。
握了一下之後,隨即鬆了開來。
我心中暗道:「這個智秀看來心中還是留著戒心。」
我在這瞬息之間,已經從智秀的手掌之上,感知到了智秀體內的氣息的屬性。
智秀體內氣息,也是極陰之氣,只不過那極陰之氣,只有那麼兩三縷而已,並不太明顯。
我這才明白,那水晶棺中的女子,為何並不去吞噬智秀體內的那一縷極陰之氣,大概是因為嫌棄太少的原因。
我剛要轉移話題,眼光一撇之際,只見那水晶棺之中的那個女子慢慢坐了起來,而後一雙眼睛竟然也睜了開來。
棺中女子的眼睛慢慢的從這墓室一側,緩緩掃過另外一側。掠過我身上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那一股奇異的氣息,那一股似乎要吞噬萬物的氣息。
我心中一寒,急忙運起龜息功,將身上氣息閉住。不致洩露出一絲一毫。
智秀看我瞳孔收縮,似乎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呆之下,急忙回過頭來,向那水晶棺望了過去。
這一望之下,看到那棺中坐起來的女子,也是大吃一驚。
智秀臉色微變,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那棺中女子用雙手推開水晶棺的棺蓋,而後從那水晶棺中站了起來。隨後身子一晃之下,便即從水晶棺之中跨了出來,目光再次從我和智秀的臉上掠過,最後落到那赤身**的獨孤行的身上。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棺中女子的眼睛之中似乎一亮。然後我就看到那觀眾女子身形一晃之下,便即來到那獨孤行的身前。
那獨孤行此刻還是被我和智秀結結實實的捆著,身上一絲不掛。
我和智秀看到那棺中女子,走到那獨孤行的身前,距離我們只有數米之遙,我和智秀急忙閃身走開。走出十多米之外,這才站住,靜靜的看著那棺中女子,想要對獨孤行做些什麼事情。
只見那棺中女子走到獨孤行的身前,雙眼望著獨孤行的眼睛,竟是對獨孤行身上的一絲不掛,視而不見。
棺中女子雙眼望著獨孤行,目光閃動,沉默了有十來秒鐘,這才慢慢張開紅唇,向著獨孤行的臉上輕輕吹氣。
那獨孤行突然阿嚏一聲,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女子,不由得一陣緊張。而後似乎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奇怪之處,急忙低頭一望,這麼一望之下,立時看到他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不著片縷。不由得一聲低呼。急忙扭過頭去。
這心狠手辣的草鬼寨的大弟子獨孤行竟然面對著這個棺中女子,臉上罕見的現出一絲難為情來。
那棺中女子卻是微微一笑。在這墓室四角的碧油油的鮫人燈的照耀之下,這個棺中女子臉上的笑容竟是那麼美麗。
我心中一動,心道:「難道是我自己猜錯了?這棺中女子並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我凝目向那棺中女子望了過去,只見她望著被綁縛的跟個粽子一樣的獨孤行,慢慢道:「記住了,我叫拓跋真,是太武皇帝的女兒。」
我心頭一震,心道:「這什麼這個棺中女子竟然是鮮卑人太武皇帝的女兒,這個女子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心中震撼不已,但是想到回魂塚外面,那個四肢殘廢的拓拔明和雙腿盡失的拓跋山,我心裡又有些隱隱相信起來,畢竟那兩個人也是自稱活了三百來歲了」
獨孤行側著頭,不敢跟那棺中女子拓跋真的目光相觸,而是低聲道:「姑娘,我身上沒有穿著衣服,多有不便」
那個拓跋真慢慢伸出手,將獨孤行的腦袋慢慢轉了過來,讓獨孤行的臉孔對著她自己,而後拓跋真嫣然道:「沒關係的,我不在乎。」
那獨孤行看到眼前這個美艷逼人的拓跋真,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一時間癡癡的看著拓跋真。
拓跋真向著獨孤行盈盈而笑。
我和智秀在一側,看到的只是這個太武皇帝的女兒,鮮卑公主拓跋真的一個側面,但是我們二人心裡也都是臉紅耳熱。
似乎這個鮮卑公主拓跋真的每一絲笑容都是那麼撼動人心,尤其是男人,更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會被她迷惑。
這個叫拓跋真的女子一顰一笑之際,風情萬種。
拓跋星和她比起來,只是一個小女孩。
而她,這個盈盈而笑的拓跋真,已經是一個女人了。
是一個可以令每個看過她的男人著魔的女人。
只見拓跋真蹲在獨孤行的身前,笑意盈盈的望著獨孤行,良久良久,這才嫣然道:「少年人,你喜歡我嗎?」
這拓跋真的聲音也是甜的發膩,讓人聽了雞皮疙瘩都立時出來。
我和智秀距離十多米開外,還是被這拓跋真的聲音魔力衝擊,聽得面紅心跳。
而那背靠在水池石台跟前的獨孤行,距離那拓跋真如此之近,更是被拓跋真問的一張蒼白的臉立時緋紅起來。
獨孤行吶吶道:「我,我」
似乎他此刻腦子中一片混亂,已經找不到適當的說辭了。
拓跋真不再說話,而是慢慢探過頭去,宛如美夢的雙眸看著獨孤行的時候,拓跋真的一張艷艷的紅唇已經慢慢的覆蓋到了那獨孤行的嘴唇之上。
獨孤行的雙手募地攥了起來,攥的緊緊的,過了數秒之後,這才慢慢鬆開。
我看到那拓跋真的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而那笑意卻是讓我心頭一寒
拓跋真的一笑,讓我瞬間想起了彼岸花香花香有毒,拓跋真的這一張艷艷的紅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