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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鬼手捉人下黃泉,玉女原是渡鬼人 文 / 糖衣古典

    眾人驚聲尖叫之中,這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子,募地一聲大喝道:「是誰他媽的殺死我的靈蛇的?給我站住來。」

    我心中一寒,心道:「這個男的看著不像咱們漢人,難道是苗疆來的養蛇人?不過他這麼叫板,自己總不能讓那拓跋星站出來吧?畢竟拓跋星是一個小姑娘,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沒理由讓女孩子保護自己吧?」

    我看著那男子胸口不住躍躍欲試的毒蛇,心裡發虛,但還是走到那男子身前,大聲喝道:「你瞎嚷嚷什麼?」看著那些毒蛇,我心裡還是有些瘆的慌,畢竟那些毒蛇不是鬼魂,不是我能夠掌控的。我不怕鬼,但卻有些怕蛇。

    那男子雙眼募地落到我的身上,森然道:「是你小子殺了我的靈蛇?」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嚇唬他道:「這莽山烙鐵頭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偷盜烙鐵頭,信不信我報警?」

    我這句話已然暴露出了我怕蛇的本質,已然漏了怯。

    那男子沒有聽出我言語裡面的軟弱之意,哼了一聲道:「殺了我的靈蛇就要給我的靈蛇陪葬。」

    說著,邁前一步,向我逼了過來。

    我心裡迅速琢磨,該如何應對,口中罵道:「老子是人,跟你的蛇怎麼能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拓跋星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的身旁,向著那奇裝異服的男子,冷冷的道:「一個蛇奴也想來北京撒野?告訴你,就是你師父蛇王來了,也得乖乖的爬著走。」

    我心裡一震,心道:「怎麼?這個拓跋星看出這小子的來歷了?還是什麼蛇奴?蛇奴後面還有蛇王?這是要對付我的節奏嗎?可是我跟那蛇王素不相識啊,我們天津保駕營徐家跟蛇王應該也沒有什麼冤仇啊,這是怎麼回事?」

    那蛇奴目光一凜,森然道:「臭丫頭,沒你什麼事情。滾一邊去。」

    拓跋星冷笑道:「你是不是瞎啊?剛才就是我殺死的你這條破長蟲,怎麼不服氣?」

    蛇奴渾身一震,目光隨即向拓跋星逼視過來,而後森然道:「是你殺的靈蛇,你就要給我的靈蛇償命。」

    說罷,雙臂一振,兩條靈蛇立即從他的袖口裡面鑽了出來,蛇頭昂起,蛇眼更是露出獰惡之意。

    我嚇得心臟碰碰直跳,但還是伸手將拓跋星攔在背後,口中低聲道:「拓跋星,你趕緊走,我在這裡攔著他。」天地情道

    拓跋星在我身後柔聲道:「謝謝你啦,不過,我不怕他。」說著,竟然是伸手將我的手臂推開,走到我身前,對著那蛇奴冷聲道:「既然你自己想死,那麼就怪不得我無情了。」隨即口中唸唸有詞,我和老虎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拓跋星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那蛇奴也是莫名其妙,口中厲聲道:「現在我就送你去見閻王爺。」這一句話還未說完,那蛇奴突然臉色大變。跟著低頭向腳下望去。

    我和老虎的目光都是被蛇奴臉上奇怪的表情吸引,隨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只見這酒樓大堂的地面之下,就在蛇奴的腳底下,募地從地板磚的縫隙之中,伸出來四隻漆黑的手臂,四隻手臂分別抱住蛇奴的一隻大腿,向地下扯了進去。

    那蛇奴的雙腿就是不由自主被那四隻漆黑的手臂拉了進去。

    蛇奴大駭之下,急忙催動手中的烙鐵頭向那漆黑的手臂咬了過去。

    但是那些烙鐵頭咬在那些漆黑的手臂之上,立時通體發黑,鬆開口,掉落在地面之上,一動不動,竟然死了。

    我和老虎都是駭然失色,想不到那四條漆黑的手臂,竟然比莽山烙鐵頭還毒。

    我的那一隻看不見的幻陰指,又在隱隱的痛了起來。

    此時此刻,我已經明白,這個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眉目如畫的女子拓跋星一定也是我們五斗米門中的人,只不過道行比我深的多了。

    我只能趕鬼,驅邪,而這個拓跋星卻是已經能夠御鬼役魂了,讓這鬼魂為她所用,這一點卻是我遠遠不及的了。

    眼前酒樓大堂之中,那四條突兀從地下伸出來的漆黑的手臂,其實就是鬼手,地下一定有兩隻鬼,被拓跋星招來,意圖將這蛇奴拉入地下。

    就在我心中思潮起伏的時候,那蛇奴已經被那兩隻鬼手扯入地下大半個身子,那幾條莽山烙鐵頭也是驚慌失措,紛紛從蛇奴的身上爬了出來,正要離去。地面之下,募地鑽出來一顆黑漆漆的頭顱,那頭顱之上肌膚血肉俱都沒有,有的只是一顆白骨骷顱頭,和那骷髏頭骨之上兩隻黑洞洞的眼孔,和一張同樣黑洞洞的嘴巴。

    酒樓大堂裡面的剩下的服務員和大堂經理,還有一種食客,都是嚇得魂飛魄散,有一個人更是顫聲喊道:「有鬼啊。」眾人都是落荒而逃。

    那鬼頭顱冒出地面,募地一張嘴,吐出一股黑氣,那黑氣噴到那幾條莽山烙鐵頭的身上,那幾條適才還靈動無比,獰惡萬分的烙鐵頭一下子失去了靈性,掉在地上,扭曲幾下,俱都死了。租來的老公

    適才還色彩斑斕的幾條莽山烙鐵頭被那黑氣一噴之下,身上立時變得漆黑如墨。

    酒樓大堂之上,只剩下我和老虎,拓跋星,還有那個身子依舊被那四條鬼手慢慢扯下去的蛇奴。

    蛇奴此刻臉上滿是絕望之色。口中不住大聲道:「救命啊救命啊。」

    這淒厲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這聲音還未落下,那一隻鬼頭顱募地一轉身,一口咬在蛇奴的脖頸之上,蛇奴慘聲驚呼中,脖頸上的鮮血激噴而出,頓時將那只漆黑的鬼頭顱染成了殷紅之色。

    殷紅的鮮血從那鬼頭顱上慢慢流了下來。鬼頭顱咬的更加緊了。

    那蛇奴一時未死,看著近在眼前的那一隻鬼頭顱,眼中的絕望之意更加濃了,想要大聲呼喊,可是他咽喉已經被咬破一個窟窿,聲音也就發不出來。最終那蛇奴被鬼手拉扯著,慢慢沉入地下。

    我和老虎看的都是呆住,我一顆心更是碰碰大跳。

    這是什麼功夫?難道也是我們五斗米門下的功夫嗎?怎麼這麼厲害?這麼恐怖?

    大堂之中恢復平靜,地面之上,也只有適才蛇奴站立的地方,殘留著幾塊破碎的地板磚,還有一大灘鮮紅的血跡。

    拓跋星沉聲道:「我們走吧,小五,再過一會,派出所的人就來了。」

    我點點頭,抬起頭看了看那酒樓大堂的監控,心裡暗道:「我們走了?派出所的警察來了,會不會調取監控,查出我們的來龍去脈?」

    拓跋星似乎看出我的擔憂來,對我低聲道:「我在動手之前,已經將這大堂的監控破壞了。」

    我心裡暗暗佩服。心道:「想不到這個拓跋星不僅法術這麼高明,且還心細如髮。什麼事都被她預先料到。」

    老虎在前,我和拓跋星在後邁步走出酒樓,剛剛踏出門口,拓跋星,突然將我使勁一拉,拉的貼近她的身體。

    我都聞到了拓跋星身上那一股好聞的體香。

    我心裡一蕩,心道:「這個拓跋星不是對我有意思吧?」心念還未落下,就聽得身旁地上碰的一聲巨響。道田

    我嚇了一跳,急忙又拉著拓跋星向一旁走開幾步,這才回過身來,這一看頓時嚇了我一跳,只見我適才站立的那個門口地上,一棵發財樹連同花盆重重的落在地上。

    這要是我被拓跋星晚拉了一步,這一隻重有二十來斤的花盆就會結結實實的砸在我的腦袋之上。

    我心裡一震,心道:「這麼會功夫,拓跋星就又救了我一命。」

    這酒樓是租的這公寓樓的底商,上面是公寓樓。我抬頭望去,那裡看得出來是那一層樓的業主扔的?我喃喃罵了幾句,也就只能當做我自己點背。

    點背不能怪社會,命苦不能賴政府。

    我和拓跋星走出十幾米,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開口向拓跋星道:「謝謝你啊,拓跋星。今天你都救了我兩條命了,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我這幾乎話裡面帶了一絲調笑的味道。拓跋星也沒有生氣,而是鄭重其事的對我道:「我跟你說過了,夜晚盡量不要出來,你偏偏不聽?還跑了出來。」

    我伸了伸舌頭,心道:「這個拓跋星我跟她不熟啊,怎麼說話跟我媽似得。」

    拓跋星沉聲道:「記住了,這幾天你要避避風頭,你身上的晦氣還沒去呢。」我點點頭,道:「好,我聽你的,不過我有點奇怪,你怎麼懂得那麼多?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蛇奴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那一家酒樓大堂下面有鬼的?這些我都想知道,還有你到底是不是我們招魂師的門人?」

    拓跋星看了看四周,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明白,於是就和老虎打了一個的,住進了一所五星賓館,要了兩件屋子。

    拓跋星在一旁忽然開口道:「開三間。」

    我心裡一喜,心道:「看來這拓跋星是要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了,正好,我可以和他徹夜長談。」於是就開了三間房間。

    到了屋裡,老虎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隨即回去他的房間睡覺。我給拓跋星倒了一杯水,然後靜靜坐了下來。聽她講話。

    拓跋星雙手抱著杯子,目光在杯子上停留了一會,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靜靜的道:「我先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我說過我不是招魂師,但是我和你們大有淵源,其實我也是五斗米門下的,我是一個渡鬼人……」

    拓跋星這一句話讓我心頭一震,她後面所說的話,更是讓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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