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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2 自願 文 / 雛禾

    鄭氏委屈,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自從楊琪出現以後,就霸佔了耶律斜軫的身心,她有什麼資格得到這樣的殊榮?

    反倒是她沒資格與楊琪相提並論了嗎?

    在耶律斜軫眼中,楊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她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其他女人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鄭氏因為說錯一句話,只是暗示了楊琪不堪,就惹得耶律斜軫如此生氣憤怒,如果她動了楊琪的一根頭髮,那下場又會是如何?

    鄭氏不敢想像。

    她忙跪下,將上半身伏在地上,「大王息怒,臣妾一時失言。」

    心中不甘,她卻還要降低姿態。

    耶律斜軫的怒氣沒有絲毫消減,「琪琪是容不得本王與其他女人親近,但是她從未有像你這樣的歹毒心腸,容不得她人,就要將人置於死地嗎?」

    鄭氏連連搖頭,淚水漣漣,哽咽辯解,「臣妾並沒想將任何人置於死地!」

    「那你為何揪著元淑不放?」耶律斜軫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臣妾只是秉公辦事……既然大王認為元夫人是無辜的,那她就是無辜的,臣妾會放手,不再查。」

    楊琪在一旁添油加醋,卻是用規勸鄭氏的口吻,「側妃姐姐,大王也不是存心包庇元淑,難道你就這般肯定那包東西是元淑的?就沒想過元淑是被人栽贓陷害?若是大王降罪於元淑,豈不是合了幕後之人的意?你也瞭解大王的脾氣,他是不會落入這樣低級的圈套。」

    聽到楊琪的聲音,耶律斜軫的怒氣稍減,對鄭氏依舊態度冷淡,「本王在想,讓你主持內院,也許就是一個錯誤!」

    難保鄭氏不會濫用職權,假公濟私,讓原本就不平靜的內院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鄭氏整個人一哆嗦,身子伏得更低,「大王,臣妾絕不會再犯!」

    楊琪輕輕撈了一下耶律斜軫的衣袖,軟聲道:「算了吧,你就別在給你自己心裡添堵了,回來之後,你還沒好好的歇息呢。」

    耶律斜軫對她寵溺一笑,可見心情好了大半,他對鄭氏揮了一下手臂,「行了,你下去吧。」

    鄭氏唯唯諾諾的退下,離開槃離居,才發現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她真是低估了楊琪對耶律斜軫的影響力。

    耶律斜軫泡了湯浴,神經還沒來得及完全放鬆,就收到了一則消息。

    有人來密報,說是辛相忠已經找到了,也可以說他並不是被人找到的。

    辛相忠自己出現在了刑部大門前,他雖然看起來毫髮無傷,不過精神狀況令人堪憂。

    耶律斜軫要去看個究竟,卻被楊琪纏住。

    楊琪當然也想去看看辛相忠到底是怎麼樣了。

    考慮到楊琪的身體狀況,耶律斜軫並沒有答應讓她同行。

    他得到的密報並不只是這些。

    辛相忠不會再失蹤了一段時間後的又憑空出現,耶律斜軫收到消息,蕭太后給祁山施壓,還查封了祁山的試藥谷。

    祁山並沒有被降罪,因為他信誓旦旦的說,那些前來試藥的人,並沒有人強迫他們,而是他們自願來的,其中包括辛相忠。

    刑部,耶律斜軫得見辛相忠,發現了探子們所說的異狀,辛相忠失憶了,明顯是中了錯神香。

    不管怎樣,辛相忠平安無事就好,耶律斜軫也等於是履行了對祁靈兒的承諾。

    接下來,他就要讓祁靈兒兌現她的承諾。

    耶律斜軫不用花心思去尋找祁靈兒,知道了辛相忠已經回到了刑部,她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耶律斜軫在這裡,也算是守株待兔。

    祁靈兒果然是來了,她不敢相信辛相忠將她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是說這世上沒有忘情水嗎,辛相忠怎麼會不記得她了呢?

    耶律斜軫才不管她受傷有多重,只想知道祁山是如何針對楊琪。

    耶律斜軫質問祁靈兒,「你父親究竟要對本王耍什麼花樣?」

    祁靈兒神情疲憊,她盼了這麼多天,是如願以償的把辛相忠平安盼回來了,儘管心裡早有準備,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偏偏是她一個人記得所有事,其實挺殘酷的。

    有借就要還,耶律斜軫幫她達成了目的,祁靈兒自然也不吝還他恩情。

    但是祁靈兒也知道耶律斜軫是不好打發的人,她開口前輕歎了一聲,「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是賴賬,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並沒有想對你還有你的真命天女怎麼樣。他是相信天命之人,既然他會認為你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何必還要費力去親自動手?池大忠不畏懼你,因為他非常迷信我父親說的話,知道你活不長久。」

    耶律斜軫不敢置信,他付出的努力就換來了這麼一些沒有價值的消息?

    這讓他如何甘心?

    「為我鞍前馬後,辛苦了這麼多天,你就拿這些事情來糊弄本王,這就是你一開始的打算?」耶律斜軫極力隱忍。

    祁靈兒多少也感到慍怒,她一開始就強調過了,說的又都是實話,耶律斜軫不相信她也就罷了,還把她說成了一個城府極深心機

    極重的女人,無論如何她也受不了這樣的詆毀。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都說了,你愛信不信吧!」因為辛相忠的事情,祁靈兒這會兒心煩著呢。

    耶律斜軫上前一步,驚人的氣勢逼得祁靈兒幾乎喘不過氣。

    從眼前這個男人冰冷得黑瞳中,祁靈兒很清楚自己稍有不慎,就不會被他碎屍萬段。

    耶律斜軫如盯獵物,一字一句,吐字極其清晰,「本王想聽的,是你不該說的那些!」

    興許用祁靈兒本身的性命來威脅她,是不管用的。

    畢竟這個女人曾經帶病出現在耶律斜軫面前,她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讓辛相忠再消失一回,而這一回,日後你就別在想見到他!」

    祁靈兒變了臉色,她內心充滿恐懼,對耶律斜軫的手段,她還是瞭解一些的。

    祁靈兒艱難的嚥下口水,卻覺得口乾舌燥的厲害。

    她終於繳械投降,敗下陣來,「好吧,我說,不過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還算祁靈兒識相,耶律斜軫冷哼一聲,並沒有刻意換到別的場所。

    他們依舊在刑部的大院子之中,不過耶律斜軫已經叫人清空了這裡,不擔心會隔牆有耳。

    祁靈兒巡視四周,空無一人,可她還是小心翼翼。

    她壓低聲音,「我父親之所以會對你感興趣,是因為他算過你有天子之象,卻與龍位無緣。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他一直想方設法讓先帝除掉你,不然先帝一脈帝位不保。」

    這並不是新鮮的話題,曾有一度,耶律斜軫確實有謀逆之心,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了。

    這樣的心思,並沒有根深蒂固,就因為楊琪的出現慢慢的不存在了。

    祁靈兒仍在說:「直到小皇帝繼位,我父親對你並沒有那麼敵視了,因為先帝一死,先帝的劫數自然而然就破了。我父親也看出你對大遼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其實他並不想與你為敵,如果不是你與他的理念背道而馳,只怕你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我與他的理念不同?」耶律斜軫疑惑。

    祁靈兒點頭,「你崇尚以武治國,我父親崇尚以道治國,不過在我看來,跟他的邪門歪道比起來,你光明磊落多了。」

    耶律斜軫瞇了瞇眼,「你父親研製的藥出現在北院王府裡,你可知怎麼回事?」

    祁靈兒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有這回事嗎?」

    「不要跟本王裝傻!」耶律斜軫拉下臉。

    祁靈兒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扛著他的威壓。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跟他在一起的人,肯定會短命的。

    祁靈兒決定還是坦白從寬,「那肯定是你府上有人找到我父親了,忘了告訴你,我父親還是個財迷,而且他一生最不服的人,就是他的師弟卓越。你那個小王妃是不是卓越的嫡傳弟子,咱們先不追究,反正我父親一聽對方是要用他的藥對付你的小王妃,就莫名顯得特別積極。」

    「跟你父親買藥的,是什麼人?」耶律斜軫緊張起來,果然是樹大招風,人怕出名。

    祁靈兒回道:「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你身邊的某個人,也未必會以真面目示人。」

    能找到祁山跟前,那必定不是尋常的人。

    元淑在大遼無權無勢,有沒有家底,哪怕是親自求見祁山一面,也是難如登天,更別提間接的與祁山溝通。

    想到這裡,耶律斜軫心裡已經有了底。

    他身邊出身名門望族的人並不多,將楊琪視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怕也只有他身邊為爭風吃醋的女人了。

    難怪鄭氏會那麼拚命的揪著元淑不放,她擺明了就是賊喊捉,是急於找一個替罪羔羊站出來為她頂罪。

    耶律斜軫放走了祁靈兒,算是他的大意。

    祁靈兒可以說是雙面間諜,透漏了消息給耶律斜軫的同時,也回去給祁山打了報告。

    幾經周折,消息傳到了鄭氏的耳中。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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