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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章 讓你背後暗發涼 文 / 彼岸三生

    「蔣老弟,事情辦得如何了?」

    「虞兄放心,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當日御書房中的經過傳揚了出去,不僅如此,蔣某還特意囑咐他們……」

    蔣芾眉飛色舞的向虞允文講述著,而虞允文也是很認真的聽著,並不時地點頭予以認可。

    就這樣,兩個人邊走表聊,不知不覺就一同向後院的書房而去。

    「相信過不了幾日,這京城上下都會因此事而鼓動而起。其實這話說回來,此次之所以反應如此激烈,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葉宇辭官的緣故……」

    蔣芾的這番感慨,虞允文表示極為認同,輕捻鬍鬚笑了笑:「這是自然,這葉宇如今可是我大宋文人的楷模,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輿論的源頭,如今辭官這等大事,自然是備受各方人士的重視」

    虞允文將話說到這裡,臉上露出複雜的感慨之色,神情之中透露著諸多的無奈。

    「自從當年北伐失敗後,我等主戰一派均是處於被動局面,就連具有雄心壯志的陛下,如今也是漸漸地消退了進取之心現在這種局勢對我們很有利,只要葉宇堅持不與金國聯姻,那麼宋金必定會關係緊張,到那時我們就真的有機會了……」

    「虞兄所言極是,不過蔣某擔心的是,金國若是顧及兩國利益關係,最後卻突生妥協之策,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諸多努力,豈不是都會付之東流?」

    虞允文聞聽這話,不僅沒有面露難色,而是認真地點頭道:「蔣老弟所言不無道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在這裡無論如何造勢,若是金國在關鍵時刻妥協了,那麼我們這一拳,就等同於打在了棉花上……」

    「那」

    「此事蔣老弟不必憂慮,這件事情虞某早已有了計較,過不了多久,只要一切順利的話,宋金這場仗算是打定了

    虞允文說到這裡,眼中卻迸發出來少有的精芒,隨即言語鄭重道:「虞某如今已經年逾花甲,算起來已經時日無多,平生立志於收復北地光復大宋江山。如今這個機會即使不成功,虞某也要捨身成仁」

    「虞兄,切不可意氣用事……」看著虞允文那種決絕的眼神,蔣芾心頭不由得為之一怔。

    蔣芾與虞允文二人相交多年,蔣芾很少看到自己的老友會有這種決然神情。所以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但至於這位老友究竟要做些什麼,他卻始終猜不透其中玄機。

    然就是因為猜不透,他才會更加的擔心

    「老弟放心便是」

    二人說著便進入了書房,而虞允文則是習慣性的向書桌上瞥了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當即愣住了。因為他發現此時書房的案頭上,竟然多了一封沒有署名地書信。

    這就不由得虞允文感到驚訝了,要知道他的書房是不許外人進入,即便是平日裡的書房打掃,也是他自己親力親為。

    而今這封突如其來的信件,顯然不是原本就存留在書房中的。

    因此他疾步來到書桌前,拿起那份厚實的信封,不過沒有急於打開一看究竟,而是喚來府中管事詢問了一番。

    從府中管事得知無人進入書房之後,虞允文這才打發僕人退下。

    蔣芾見虞允文一臉的慎重,便知道事情可能極為隱晦,於是便知趣地打算避開:「虞兄,蔣某……」

    「蔣老弟不必如此見外,虞某無事不可對人言,更何況你我二人至交多年,難道虞某還有必要藏掖嗎?」虞允文一眼就看出了蔣芾的意思,所以這才出言予以挽留,隨即說著便當眾打開了信封。

    朋友之間的隔閡,很多時候都是在不經意間產生的,虞允文對於這個不明來歷的信件,他覺得沒有必要對於蔣芾隱瞞什麼。

    當虞允文打開信封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再沒有離開那張寫滿字的信函。而且隨著他觀瞧信中內容的時間推移,平靜地臉上也漸漸的露出了震驚之色。

    「虞兄,你……」

    見虞允文竟被一張信箋驚得是面如土色虛汗直冒,這讓蔣芾對那份信箋的內容很是驚奇。

    因為在蔣芾的印象裡,虞允文是個喜怒難以表露於臉上的人,所以能讓虞允文神色懼驚的信函,足以說明信函內容的不簡單。

    「沒想到啊,真沒有想到……」虞允文一邊悵然的感歎著,一邊將那張信箋交予蔣芾閱覽。

    而當蔣芾好奇地接過信函閱覽之後,當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虞允文,心神懼驚道:「這……這怎麼可能」

    虞允文搖了搖頭,極力緩和自身駭然的情緒,沉寂了片刻才歎道:「看來虞某真的是小瞧他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誡我們?」蔣芾抖著那張讓他驚詫的信函,用帶著慍怒的語氣冷哼道。

    「虞某自認這府中上下護衛森嚴,可這封信卻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書房案頭,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

    虞允文說到這裡,甚是自嘲道:「就連昨夜福王何時來到府上,說了什麼話,飲了幾口茶水……這些細則,都詳盡的記錄在上面,這不得不讓虞某背後發寒吶」

    「這……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直到此時此刻,蔣芾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昨夜他也在虞允文的府上,也一同會見了福王趙琢。

    當時他清楚的記得,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人,並沒有其他外人在場旁聽。況且就算這虞府之中安插了什麼細作,在府中偷聽到了什麼,也不可能將談論的內容記錄的如此清楚。

    然而這種情況如今卻真實的發生了,因為信函上記錄的幾乎一字不差這種鬼神莫測,時刻被人窺視的感覺,讓蔣芾此刻感到自己背後一陣發涼。

    「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同時也是一種警示,其意圖十分明顯,那就是在這京城之地但凡諸事,根本就逃不出他的耳目。他,比我們想像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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