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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5章 被困王府難脫身 文 / 彼岸三生

    這是葉宇在下山之時簡易化了妝,擔心的就是完顏允中認出自己。

    當日在重陽宮的時候,一臉的血污可以掩飾面容,但終究是要洗去的,所以簡易的修飾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這時候,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

    完顏允中拿起酒壺,親自為葉宇倒了一杯酒,隨後輕聲道:「其實當日在重陽宮的時候,本王就該猜到那個人是你……」

    「哦?是麼?」葉宇隨口的說了一句,一撩衣衫便坦然地坐了下來。

    既然如今已經不再掩飾,葉宇反而言行舉止要坦然許多。雖說眼前這位是金國地位尊崇的皇子,但是葉宇也不會卑躬屈膝心生膽怯。

    因為要是論及身份,他是當今大宋朝廷的吏部尚書,又是皇帝趙有的義子,至少也算是個皇子,所以沒有必要自遜身份。

    「能夠精通佛道兩教之精要,舌綻蓮花智退空寂禪師者,除了你葉承天還會有何人?」完顏允中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憤恨之意。

    當日在重陽宮中,他被葉宇刁難的無法下台,當時是十分的氣惱與憤恨。但當得知於葉就是葉宇的時候,這種氣惱與憤恨也就淡化了不少。

    這是一種心理效應,正如我們考試成績輸給了學霸,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是鬱悶之後也就只有理所當然。

    可若是我們考試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渣,這種心理的不甘與鬱悶就會迅速爆表,甚至背地裡還會言語諷刺也未嘗可知。

    這是人之常情,輸給高手,叫意料之中理所當然;輸給庸人,叫心有不甘晚節不保

    而完顏允中如今就是這個心理,他可以輸給葉宇,因為這種輸不丟人,連金國地八大山人還在宋國禁閉,他完顏允中輸了又何妨?

    但是就不能輸給於葉,因為於葉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殿下過譽了,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豈能是葉某一人?」葉宇說著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並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知葉兄此次悄然來到我大金境內,究竟所為何事?」

    「無事,當年全真教的重陽子,曾教授葉某一些拳腳功夫,因此也算是有一段師徒緣分,得知師尊駕鶴羽化,這才於清明時節掃墓拜祭」

    葉宇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只是很不湊巧的是,在終南山遇到了佛道大辯論,這些殿下您是知道的。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為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宇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也與當日完顏允中所看到的一致,因此完顏允中並沒有過多懷疑,而是點了點頭道:「看來這的確是個誤會……」

    這時書房外傳來完顏穆塔的聲音:「王爺,柳將軍求見」

    「本王正招待貴客,讓他客廳候著」完顏允中方纔還平靜地臉上,立刻騰升慍怒之色,語氣之中也帶有了幾分不悅。

    「是」

    待完顏穆塔領命離去之後,完顏允中換了一副笑臉道:「不過葉兄既然來了,就在本王府上多住上幾日,也好讓本王盡一盡地主之誼,葉兄以為如何?」

    「葉某有的選擇麼?」葉宇說著抖了抖雙肩,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葉兄真是風趣,既然如此那葉兄就安心住下便是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失陪了……」

    「殿下請便」

    隨後完顏允中就吩咐府內的管家,特意為葉宇安排了一間雅居。

    而葉宇自從進入這座王府,就知道任何事情都會身不由已。所以對於完顏允中的任何安排,葉宇都沒發表任何態度。

    既然無力而為,那就只能坦然順之,至少在葉宇看來,完顏允中並沒有殺他的意思。

    客廳裡,柳千帆神情陰鬱的不發一言,他是剛從柳樊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也正是這個經過,讓自命不凡的柳千帆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完顏允中給他的任務是調查葉宇的底細,並且說了不能進行暗中殺害,可是他卻是反其道而行,非要置葉宇於死地,這種陽奉陰違的行為乃是一種大忌

    而且從柳樊的講述來看,鄧王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否則不會如此迅速的集結騎兵趕到現場。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所實施的事情看似隱蔽,其實都暴露在鄧王的眼皮子底下,這些騎兵一定早就在附近等候行動了。

    這表明什麼?

    表明他效忠的主子已經開始不再信任自己,這是一個可怕的結論,也正是他柳千帆最不願意去想的。

    所以在得知行動失敗之後,他便急急忙忙的來到王府求見完顏允中。

    客廳裡只有他一個人,安靜地等待是最是心境難平的時候。

    這時完顏允中一臉陰沉的邁步走了進來,並沒有與柳千帆打招呼,而是徑直坐在了軟他之上。

    「殿下,末將有罪」

    「哦?千帆有罪,為何本王不知?」完顏允中斜倚在榻上,饒有興致的問道。

    「末將不該因為一己之私,而做了陽奉陰違之事」

    「一己之私?說來聽聽……」

    「因為當日在終南山,那個於葉色膽包天,竟然對公主殿下不敬。但由於公主殿下寬宏大量,並未有計較此事,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然而公主乃是金枝玉葉貴重之身,豈能讓這等刁民輕薄?再者公主乃是末將之未婚妻,所以就」

    柳千帆真假參半的說了其中緣由,聽起來十分的合情合理,只是他沒有說自己是貪婪葉宇手中那柄利器

    「原來還有這等事情,難怪長樂一直在本王的面前,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聽了柳千帆的這番解釋,完顏允中總算明白了『淫賊,二字的根源。

    完顏允中若有所思之後,卻是無奈一笑低聲自語:「坊間傳聞這小子風流不羈,起初本王還有所質疑,如今看來倒是傳言不虛」

    「殿下,您將此人帶入府內,不知是……」

    「哦,此人深通佛道經義,本王是想將此人留在府上,若有經義不明之處,可以向此人討教解惑罷了」

    完顏允中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作唇舌,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千帆,此次你擅作主張恣意行事,本應予以嚴懲但看在你是維護公主威儀的善意上,本王就不再追究此事」

    但隨後話鋒一變,陰沉道:「但是你要記住,任何事情都休想逃過本王的耳目,收起你的那些小伎倆。若再有下次,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末將知錯了」柳千帆慌忙施禮,額頭已經泌出了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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