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3章 刀鋒對決 文 / 貓又娘子
就在她都已經想要放棄了的時候,突然,天台門口的幾個女人,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紛紛站了起來,像是在刻意的迴避著什麼,但是卻又做的沒有那麼明顯。
想起今天他們說過的那些話,蕭水水精神一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來的人應該就是季堯了吧。
低下頭,將自己的身體掩藏在那些裝飾物的後面,蕭水水打量著眼前的一幕,當季堯的那張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臟飛快跳動的聲響。
輕輕按了按手臂裡面藏著的短刀,蕭水水咬了咬自己的唇角,勒令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說除去司空逸的那一次不算數的任務,那麼現在這一次,就算是自己最正式的一次任務了。
而且這一次,是只可以成功,絕對不可以失敗的一次。
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她決定還是不要貿貿然地靠近過去的好,反正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馬上離開。準備做的越充分,等一下她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就在這個時候,司空逸也已經找到了視角最佳的樓層,剛剛推開天台的門,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眼前靠在欄杆上的時,司空逸頓時一怔,「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跟你來到這裡的目的一樣。」蕭宇皓露出一個很是玩世不恭的笑,抓了抓頭髮,一柄長長的槍還被他隨意的攥在手裡。
「是她告訴你,她今天會來到這裡的?」司空逸的語調很平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露出一絲些微的不舒服,酸溜溜的味道開始在他的身體裡面道出亂竄了起來。
幸好蕭宇皓給出來的是否定的回答,否則的話,僅有可能在蕭水水解決掉季堯之前,他們兩個就要在這個地方打上一架了。
「沒有,她沒有告訴我,是我自己找過來的。跟蹤一個人,探尋她即將要去的地方,是有什麼目的,對我們這些人來說簡直輕而易舉。然後就像是你看見的,我就站在這裡了。」
司空逸的眉頭緊了緊,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察覺到什麼?她要動手的事情麼?」蕭宇皓笑了起來,「那個笨蛋拿走的是我的短刀,我每天都要擦拭清理的,今天突然就莫名其妙不見了一把,你說我怎麼知道的?然後再想一下,最近得罪了她,還讓她有種把對方幹掉的衝動的,也就只有季堯那個變態了。至於她會跟蹤他到什麼地方,這種事情想喲啊弄清楚簡直再簡單不過,沒什麼可疑惑的。」
司空逸笑了笑,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望遠鏡,「我剛才看到季堯的車來了,他現在應該已經上去了吧?」
「對,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差點忘記提醒你,那個變態已經過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水水的觀察時間一般是二十分鐘左右,等過了這個時間,她就應該會下手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蕭宇皓一邊說著,一邊很灑脫地解下了自己的望遠鏡,同時又把自己手裡的槍遞了過去。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司空逸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槍。
只掃了那槍一眼,蕭宇皓嗤笑了一聲,「裡面裝的是貨真價實的子彈吧?」
「不然我現在是要來放煙花?」司空逸看著他,「槍裡面除了裝子彈還可以裝什麼?」
「還可以裝上死不了人的麻醉劑。如果你想要讓水水記恨你一輩子,那你可以堅持你原來的選擇,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用這把裝了麻醉劑的槍。」
說著,蕭宇皓就已經從司空逸的手上拿走了他的槍,將原本自己手中提著的那一把,放在他的手裡。
「她應該有告訴過你的吧,之所以用刀,而不是用槍的原因,她就是想要讓自己朋友曾經受到的痛苦,原封不動的在他的身上報復回來。這把槍裡面裝著的麻醉劑,只是可以麻醉人的動作,卻不能減輕人的痛楚。」
司空逸的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最終還是將蕭宇皓的那把槍給握在了手中。
「多謝。」
「沒什麼可謝的。」蕭宇皓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眼睛斜斜的看向他,「我一直都很討厭你,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還是很討厭你。我這麼做也根本不是因為你,我只是不想要水水覺得傷心而已。」
「你不留下來嗎?」看到蕭宇皓拎起地上的背包要離開,司空逸禁不住開口問道。
蕭宇皓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過頭對著他笑了笑,眉梢挑起的高高的,「沒有必要留下來,保護她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如果讓她選擇的話,我想她想要選擇的人也不會是我。小爺我也沒那個興趣留下來自討沒趣了,我可是要去找個好地方喝酒泡妞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
說完,很瀟灑的把背包摔在肩上,蕭宇皓哼著小曲兒,一個人鑽進了黑洞洞的樓道裡面。
司空逸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半天,挑了挑眉梢,趴在天台邊緣上,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一幕。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十幾分鐘,蕭水水已經能夠肯定,季堯之所以會來到這邊,完全就是為了來找樂子玩女人的,不過很明顯,之前跟他有過接觸的女人,對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流言這種東西,在女人圈子裡面傳播的是最快的,拜那幾個跟他有過接觸的人所賜,在這裡的,幾乎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躲避著他。
在這種時候出去,時機應該差不多了。蕭水水在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堆出一副淺淺的笑意,慢慢地向季堯走了過去。
「你不是自詡有很多人都圍在你的身邊麼,怎麼這麼久了,連母蒼蠅都沒有見到一個?」蕭水水譏諷著走上前。
看到她的時候,季堯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驚訝,隨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因為你才來到這裡的。」蕭水水臉上的笑意就像是一朵開在春天的桃花,柔軟,嫵媚,在那張素淨的臉龐下,有著其他尋常女人都沒有辦法擁有的別樣魅力。
看著她的笑意,季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不知不覺當中變得慢慢燥熱了起來,周圍的音樂和人們交談的聲音,都像是被擱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種感覺很奇怪,能讓他有**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只需要一個笑臉,就能讓他如此沉迷的女人,好像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鉗住她的下巴,他凝視著她那張巴掌大小的臉,五官也說不出究竟有多驚艷,但是湊在一起,就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精緻意味。
難怪司空逸會對這個小丫頭迷得死去活來,換成是他的話,也絕對捨不得讓這隻小尤物一個人跑得離自己太遠,因為這太容易被其他的男人侵佔了。
「想要在這裡,還是去其他的地方?」
季堯的臉湊近過來,蛇一樣陰冷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開口的時候,她可以嗅得到他唇舌之間,酒精的凜冽香氣,混雜著上好煙草的味道。
蕭水水微微一笑,指尖貼在他湊近過來的唇上,「這裡,越多人看著,我就會越興奮……」
季堯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錯愕,隨即又挑起一個邪氣的笑,「看不出來……」
「你難道就不想要問我因為什麼嗎?」蕭水水微笑著,望著他的眼睛。
在那張天真單純的笑臉下面,沒有人可以嗅得到她背後隱藏著的,蠢蠢欲動的恐怖殺機。
「沒什麼可問的,你跟司空逸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關心,我關心的就只是……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對你的身體不這麼感興趣。「
貼在她的耳側,他喃喃時,鼻息之間那灼熱的氣息盡數灑在她光潔的脖頸上,水水頓時覺得一陣說不出的噁心反胃。
每當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她的時候,她總是會聯想到有著黃綠色瞳孔,絲絲的吐著信子的,全身上下都冰冷滑膩的巨大毒蛇。
此刻的她,就好像是被一條巨大的毒蛇纏繞在身上,除了覺得一絲絲的冷意侵襲而來,其餘的任何感覺都像是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你在對佳宜動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季堯舔了舔唇角,露出的舌尖,真的像是一條陰冷的蛇,他瞇起眼眸,打量著蕭水水,臉上的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很舒服的感覺,刀子刺進去的時候,她的血全部都湧了出來,滾燙的,還很滑……比我泡過的任何一個溫泉都要舒服的多……如果硬是要比較一下的話……」
季堯的笑聲,此刻鑽勁蕭水水的耳朵裡面,似乎格外的刺耳。
「比較什麼?」她知道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只能強迫自己,暫時忘掉佳宜死去的慘狀,微笑著看向他。
「硬要比較一下的話,老實說,我也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把刀子捅進她的身體,還是把你壓在身下的時候……到底哪一個對我來說更刺激一些。」
貼在她的耳旁,季堯用一種陰冷的語調說完了這句話。
「你覺得這兩件事,都是可以令你覺得舒服的,是嗎?」她的心都已經糾結成了一團,可是現在的她還是不能爆發出來,她要笑,她必須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