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也許很可憐 文 / 貓又娘子
帶些微涼的手掌貼近她的腰間,細微到幾乎察覺不出的氣息,輕輕掃在她光潔的臉上。
房間裡,四處都是一團黑漆漆的樣子,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下來。
在那微弱的月光當中,季堯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銀色薄紗的黑曜石,閃爍著幽幽的暗光。
他坐在她的身邊,視線眨也不眨地盯住她倔強的側臉,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肩,看她睡的沉沉的,像是猶豫了一秒鐘,季堯垂下了自己的視線,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在昏沉沉的睡夢當中,蕭水水是被一個很大的力度箍住身體,硬是給悶醒了的。呢喃了一聲,蕭水水一個愣怔。
她本來不是應該待在沙發上的麼?!可她現在……為什麼會是睡在一張床上,而且自己的時候好像還多了一個人,正在用力地抱著自己?!
麻藥的效力,令她沒有力氣乾脆利落地踢開身邊的人,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吵醒了一旁的季堯。
過了幾十秒鐘,她的眼睛才漸漸適應了這黑暗,這房間裡的一切,都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床鋪傢俱的擺設,都像是平常人家會放置的一樣,可是在這房間四周的牆壁上,竟然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無數張彩色的照片,一張張重疊在一起。
在這昏暗的月光之下,水水看不清楚那些照片上的人影都是什麼,可是這種被滿牆壁的照片瞪著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輕輕翻動了一下身體,蕭水水打算看看自己能不能偷溜出去,可就在自己剛剛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抱當中掙脫時,他卻忽然用力地抱緊了自己——
「唔——」在尖叫聲脫口而出之前,水水用力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身後的季堯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呼吸聲變得急促而粗重了起來,緊擰的眉心,和略顯痛苦的神情,看起來都像是在因為什麼而感到驚恐一樣。
冷汗沿著他的額角留下,她聽到他在害怕地呢喃著什麼,仔細地聽,水水禁不住冷獲贈了一下。
「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回想到自己在找到親生父母之前,也總是會做這種奇怪的噩夢,蕭水水的心裡,對季堯的痛恨與厭惡忽然就減少了一點。、
輕輕地側過身,這個時候的季堯看起來竟然沒有白天的時候,那麼可怕的樣子了,現在的他看起來……還會讓人禁不住有些憐憫。
如果沒有當年那場可怕的爆炸,季堯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麻藥的效力又開始隱隱作怪了起來,蕭水水眼睛掙扎著撐了撐,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原本以為第二天醒過來,看到的會是季堯那張陰冷又可怕的臉,可當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時,迷迷糊糊醒轉過來的蕭水水還是有些呆了。
自己正好端端地躺在沙發上面,身上蓋的也還是昨天他丟過來的那條毯子。盯著桌邊面無表情喝著咖啡的季堯,她的心裡疑惑頓生,難道昨天的一天,只是她在做夢?
「喂,我說……那個房間裡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蕭水水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自從她被推到這棟房子來以後,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房間,其餘的房間,全部的房門都是敞開著的,只有那件臥室,房門緊緊關閉起來的。
季堯面色一寒,「跟你沒有關係的事情就不要多嘴。」
現在的季堯,又變回了那個笑嘻嘻用槍口對準她太陽穴的人,昨天晚上那個無力哭泣的男人,似乎在一瞬間就變得無影無蹤了。
蕭水水垂下視線,白了他一眼。
「還有六天。」
聽他忽然冷冷的說出這一句,她有些狐疑,抬起頭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冷笑從季堯的唇角爬上來,「還有六天,如果司空逸還沒有做出決定,把他手下的股份給我,你永遠都不要想走出這裡了。」
蕭水水的後背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可是在確定自己現在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之後,她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許多。
「就算最後成為季家繼承人的,是季晨,可是那對你來說也沒有影響的吧,之前我可是聽說過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更不會損失什麼。」
「我要你在這所房子裡面保持安靜,難道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弄懂我的意思?」季堯冷笑著,蠻橫地鉗住了蕭水水的手臂,在她的奮力抵抗當中,將一隻鎮定劑推入了她的身體。
「你……」那一陣涼意過後,強烈的睏倦感又席捲了她的身體,「季堯,你不要太過分……」
難道在這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她只要一開口,就要遭受被注射鎮定劑的命運?!
劇烈的暈眩感令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只能安靜地等待著藥效過去的時候。
看她的神態變得萎靡了起來,季堯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該死……」眼看著那扇大門在自己的眼前重重關上,蕭水水除了只能夠在心裡憤恨不甘,卻什麼都做不到……
等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身上麻痺的劇烈感覺才漸漸退去,晃動了幾下手臂,撐著桌面,她才勉強地站了起來。
慢慢地挪動到房門處,用力地擰了鎖幾下,果然不出所料,房門已經從外面被反鎖上了,她懊惱地靠在門板上,眼神卻不自禁地停留在了那扇緊閉著的臥室房門上。
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這個房間應該是沒有被鎖上的。
那個房間裡面到底有什麼,昨天晚上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夢,只要進去看看一切就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用手扶著牆壁,蕭水水慢慢地挪動到那扇房門之前,擰住門把手,輕輕一擰,房門果然是開著的。
一進去,水水就倒吸了一口了冷氣,裡面的擺設,果然是跟她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樣,四面的牆壁上,貼著的兩個人,應該就是他已經去世的父母了吧。
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很溫柔的樣子,如果他們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不會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正扯住一張照片的蕭水水,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大門已經在這個時候開了,在看到客廳裡面沒有人之後,季堯臉色一沉,無聲無息地靠近了這個房間。
「誰允許你進來的?」
冷冰冰的一聲傳來,水水的手一抖,竟然一個不小心把牆上的照片給撕下來了一張,幸好沒有被撕成兩片……
「對不起……我就只是好奇……」蕭水水尷尬地指了指照片上的人,「你爸媽?長得跟你很像……」
季堯陰沉的臉,幾步走上前,用力地扯過水水手中的照片,狠狠地拍在一旁,目光變得有些猙獰陰冷。
突然,他一把扯住了蕭水水的手臂,就是在拖一隻破爛的玩具一樣,將跌跌撞撞的她用力地扯到了床上。
「對不起!」隱隱意識到會有危險發生的蕭水水,立即忙不迭地道歉起來,「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想要看一下而已!」
「只是好奇?」季堯粗暴地扯掉自己的外套,用力地丟在一旁,嘲弄地看著蕭水水,「就因為滿足你自己好奇的**,所以就可以無視別人最痛苦的瘡疤?」
她尖叫一聲,身上的外衣被他給用力地扯下,「你在說什麼?!什麼無視瘡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他隱隱泛紅的眼底,蕭水水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簡直也太喜怒無常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只是一牆的照片而已,被看到了又不會有什麼!
「啊——!」
他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下來,野獸一樣的視線逼視著她的眼睛,水水禁不住尖叫一聲,一雙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身體,「放開我,你放開我!」
「知道怕了?好奇的女人,這全都是你自找的!」
季堯說話的語氣有些恨恨的,用力地扯緊她胸前的衣襟,將它狠狠撕成了兩片。
看到她依然是少女風格的內衣,季堯嗤笑一聲,「像你這樣沒有品味的女人,逸他怎麼會看得上?」
「你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現在硬是要撕開我衣服的人是你!」她努力地掩飾好自己聲音當中的顫抖,竭力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事情回視著他,「看不起,你可以不碰!」
「你大概是誤會了……」季堯唇角斜斜挑起,用力撕下她的內衣,眼神在掠過她胸前的兩團飽滿時,隱隱透出一抹瘋狂的暗光。
冷笑著,他的大掌用力地揉捏住她胸前的一團飽滿,看她的表情在瞬間變得痛苦不堪之後,竟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他是把你當作女人來疼,我,只是想要懲罰你……」
手臂被他用一種扭曲的姿態擰到了身後,劇烈的痛楚自手臂和胸前一陣陣的傳來,儘管她咬緊了牙齒,不想要發出一聲痛呼,可是那痛楚……
手臂幾乎像是要斷掉了一樣,蕭水水還是忍不住痛呼求饒了起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房間對你這麼重要!求求你放開我!好痛,真的好痛——!」
可怕的痛楚,令她根本就沒有權利再同季堯站在同一個立場談判。
「放開我!」蕭水水痛呼著,手臂上的血液都像是在一點點的冷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