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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武林大會 文 / 若水淺流

    十二月十五,正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各路武林人士同時聚集在聖山下,擦拳抹掌等待擂台比武,一比高下。

    我和歐陽澈一行一早趕到山腳下的時候,山下的客棧已經全部客滿,就連周邊的農戶家中也是住滿了人。本來以為要露宿馬車了,沒想到『剛巧』碰上了鳳溪舞,於是,我們被安排住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

    雖說是臨時的,但以『聽風閣』的排場,這些帳篷裡的裝潢和配置當然都是一應俱全,不比那些客棧差,甚至會更好。

    於是,歐陽澈出錢定了四個帳篷。他和小林子一起,我則是和另外兩個婢女一起,剩下的幾個護衛分別又佔了兩個帳篷。

    在外面轉了個圈,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剛坐下,玉兒就遞過一杯茶:「小姐,喝口茶。」

    「嗯,墨兒呢?」抿了口茶我問到。

    「哦,墨兒剛才說熏香用完了,怕小姐不習慣,就到前面的村子裡去買了。」玉兒邊整理行囊邊回話。

    這玉兒便是蕭若水從前的貼身丫鬟,我們從冷家暫借的。而墨兒則是祁墨……那日,我想了各種理由,怎麼都趕不走他,權衡之下便把他帶在身邊,畢竟,障眼法什麼的他也會。而且,他不會武功,若是出了什麼事,倒霉的還是我。

    這時突然有人在帳篷外朝裡喊話:「小姐,王爺要小的來送些東西。」

    我一聽,是小林子的聲音,於是應了聲『好』,便起身出了帳篷。

    「什麼東西?」小林子笑而不答,只是把東西遞了過來。

    我接過小林子手裡的東西,翻開一看,原來是一件純白的雪狐披風和一個雕工精巧的袖爐,一小包碳。

    道了聲謝,便回到帳篷內,打開袖爐一看,果然有張紙條。打開一看,就寫了一句話,『山下民房,門前一口井』。

    我汗……這是猜謎呢?要不是知道他們去查沈顏住的地方,這兩句還真有點突兀。

    「玉兒,我出門去村裡轉轉,看看能不能碰上墨兒。王爺要是來了,你如實說就是。」順帶去弄些零嘴,這裡面什麼吃的都沒有。

    披著狐狸皮抱著袖爐,嘴裡哼著小調,一路晃晃悠悠的去了前面不遠的小村落。

    晃蕩進村後,找到了紙上寫的地方,卻發現屋裡沒人。舉目四望,就發現這家斜對面有家茶樓!這個時間,莫不是喝茶去了吧?

    站在茶樓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聽到背後有人喚了聲:「小姐?」一轉頭,就見祁墨有些疑惑的站在我身後,就穿了件單衣,臉上被凍得紅紅的。

    「出門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凍壞了可怎麼辦?!」不由分說拉過他冰冷的手,把袖爐塞了過去,又脫下披風給他披上。

    茶館二樓,沈顏正坐在窗邊發呆,突然耳邊聽到一陣熟悉的說話聲。他一下站了起來,看向樓下說話的人。

    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拉著另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正說著什麼,而女子不管是從穿著還是身形,都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惜的是,她臉上帶了個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

    說話間,我察覺到二樓那道探究的視線。於是,歎了口氣,揉了揉祁墨的頭說:「你看你都臉都凍紅了。我們進去喝杯茶,暖暖身子。」進門後和祁墨打了個招呼,就拉著他直奔二樓靠窗的位置。

    上樓坐下後,點了些茶點,便藉著祁墨身子的遮擋往前面看去。

    隔了一桌,正對著我坐著個男子,男子同樣一身紫衣,面容清秀白皙,長的是溫文爾雅,只是隱約透著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他這會兒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茶杯,表情透著幾分僵硬。

    我內心歡呼,一招中的!那人儼然就是當初在懸崖邊上要拐我走,結果沒拐成,反而害我跳崖的人——沈顏!

    「小姐,你怎麼能一個人就出來了?!」祁墨皺著眉頭,臉上有些不高興。

    「哦,我聽玉兒說你一個人來買熏香,不放心就跟了過來。還好我跟來了,不然你非得凍成個冰人!」我說到『玉兒』的時候,對方的手很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收回視線,趁著喝水之際,對祁墨使了個眼色,祁墨很快領悟過來,對我小聲抱怨到:「小姐,你一個人出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向王爺交代!」

    祁墨裝成小丫頭,越看越可愛,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說:「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放心,澈不會那麼小氣的。」說完這些,再去看沈顏的臉色,已經是慘白慘白的。

    我心裡默念,讓你害我跳崖,讓你害我跳崖……無限次循環中……

    我正歡快的得瑟著,就看到樓下走上一個人,紅衣白髮,腰間還別著只玉笛。那人一雙桃花眼往樓上掃了一圈,一臉的笑意在看到沈顏蒼白的臉色時,微楞了楞,隨即又帶著笑走了過去。

    我不禁感慨,『迎月宮』大宮主白羽,嗯,是個笑面虎啊笑面虎!

    這會對沈顏的刺激也差不多了,而且,也讓他知道『蕭若水』並沒有死。沒什麼事,咱就先撤吧!

    我剛想叫小二結賬,卻又停了下來,起身走向樓梯口。剛才只注意沈顏那一桌去了,壓根沒看到另外一個人從樓梯口上來。

    「澈,你怎麼來了?」帶著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和陣陣聳立的毛孔,我迎了上去。

    「剛才去找你,結果玉兒說你出來找墨兒。我不放心就跟了出來,自己身體畏寒也不知道多穿些,當初落下的病根,已經治不好了,別在弄出什麼新毛病。這麼大的人了,都要當媽了,怎麼也該為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著想。」難得冰山男一次說這麼多廢話,難得這些廢話句句深意,更難得的是他還篇末點題了……

    那天到最後,魅又提出個條件,就是這個計劃中,一定要給『蕭若水』加個男人。

    我起初不肯,後來被他一句話給堵住了……

    他說,你覺得你懷孕的事,可以瞞他們多久?

    我想了想,這樣也好,加個人既可以保護我,還可以解釋肚子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隻。於是,我乖乖妥協。

    然後,就是一場魚龍混雜的口水戰加械鬥,最後,一切以歐陽澈一句『近水樓台先得月』,完勝告終!然後,我只好和歐陽澈明目張膽的扮情人。碰上這個冰山男,我的哀怨堆的比珠穆朗瑪峰還高!

    我摸了摸肚子,帶著母性的光輝說:「下次不會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歐陽澈輕輕握住我的手,柔聲說著。

    我點頭,趁著起身又看了眼沈顏那桌,沈顏的臉色依舊不好,握住茶杯的手指已經開始泛白,而白羽看著沈顏若有所思。

    到了樓下,看到停在面前的馬車我是一陣的頭暈,當機立斷對歐陽澈說:「澈,我們難得出來,不如一起走走吧。」

    歐陽澈看了看我,點頭同意。

    於是,我拉過祁墨,對他說:「墨兒先回去,叫人準備些吃的。」然後硬把他推上馬車。

    等車走了,我挽著歐陽澈的手,兩人開始散步,裝深情。

    走了一段路,看四下無人,我便放開他的手,問:「怎麼出來找我了?」

    「我們想起一些事沒跟你說清楚。」

    「什麼事?」

    歐陽澈停住腳步,拉起我微涼的雙手放進自己掌中,然後緩緩道:「雲澤大陸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一般會開十天,第一天主要是安排住宿問題,各派代表抽籤決定順序和一些場面上的東西。第二天開始就是正式的擂台比武,一直會持續到第八天。而最後一天,就是在這次比武中勝出的那個人,和前盟主的比拚,選出最終的勝者。然後,就是新舊盟主的交接。」

    「也就是說,車輪戰之後,那個勝出的人,還要倒霉的和前盟主拚命?!你還沒說,第九天呢?」能當上盟主的人,果然都是小強!

    「你要救冷紫煙,第九天就是關鍵。武林大會到了第九天,就是休息,還有一些人會坐莊開賭,賭新舊盟主那個會贏。」他頓了頓,又說:「最主要的一個是,在這天之內,任何人都可以找人尋仇或者比試。」

    「我明白了,沈顏一定會在那天發難,而對我來說,那天就是救冷紫煙的關鍵!麒麟,你們查到冷紫煙夫婦關在哪兒沒?」剛才就發覺多了一個人的氣息。

    果然,我話音一落,一抹淺藍色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麒麟從歐陽澈身邊拉過我,圈進懷裡回了一句:「沒有。」

    「哦,冷家的人應該也來了,我們要不要先打個招呼?」冷家的人願意幫忙的話,救人就會簡單一些。

    「魅已經去辦了。」當他語言簡練,並且說話僵硬的時候,就說明他不高興。

    但是,如果和麒麟他們一道,很容易就露餡了。

    「對了,查一查冷紫煙和蕭然是不是一起來了,我怕他們會被分開。」剛說完,就察覺不遠處有人在快速接近。

    「有人來了!」我一推麒麟,他就很配合的閃身走人。

    而急急忙忙從麒麟溫暖的懷裡鑽出來的我,這下被冷風一吹,就是一個大哆嗦。還沒來得及抱怨,就毫無預兆的被歐陽澈抱起。

    「起風了,早些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似乎也曾這樣被他偷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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