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命懸一線 文 / 若水淺流
兩人你來我往,不知過了多久,秦魍一個疏忽,就見鳳溪舞手中長鞭一揮,環住了秦魍的腰,這邊快速朝秦魍拍出一掌。
秦魍躲避不及,一聲悶哼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夢姬和凌海一看,急忙上前護住他,就怕鳳溪舞一個不留神再來一掌,那麼他們的主子就危險了。
「鳳堂主果然好功夫,秦某甘拜下風。」秦魍衣角的污物,悠閒的站起身來,用衣角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秦魍強迫自己忍住胸中那股吐血的衝動,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顯示他的虛弱,不然,連凌海他們都有危險。而對鳳溪舞這種多疑的人,自己越是淡然,大家就越有生機!
鳳溪舞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有些疑慮,剛才那一掌他以十成功力打出,本以為秦魍會立馬吐血身亡,沒想他只是吐了口血,便能起身。
莫非,他沒有顯示自己的實力?!
就這樣彼此默不作聲,僵持了許久後。鳳溪舞收起長鞭,笑道:「今日有幸與少島主切磋,實乃緣分。只是,在下還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處理,先行一步了。」
秦魍朝鳳溪舞一拱手,道:「鳳堂主慢走。」說著,又回到茶寮,坐下喝起茶來。
三個人邊喝茶,邊說說笑笑,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沒過多久,一個路人裝扮的人,路過茶寮。那人好像對秦魍的容貌很感興趣,多看了幾眼,喝了杯茶,又匆匆走了。
那路人剛走,秦魍就吐了一大口血,然後對凌海說:「快走,我的狀況瞞不了多久!進城……」一說完,人就昏了過去。
凌海一愣,隨即背起秦魍,往花城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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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桃夭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房裡沒有一個人,房內的擺設也和『挽晴閣』相去甚遠。而之前喝的酒,讓她頭疼欲裂,在床上呆坐了半宿,才理出了點思路。
依稀記得,自己好像答應了和誰一起回家,那個人說『不管你吃多少,不管多任性、多麻煩!我都會在你身邊』,當時看不清那人的臉,現在想來應該是歐陽澈。
在看著房間的裝扮,一張床,一個桌子,牆上幾幅畫,多半是間客房。
我輕歎一口氣,呢喃到:「哎,我還是回去吧!這裡的人看不清摸不透,到最後傷心的也是自己。」
我曾經以為自己不會動情,但那一個個絕世無雙的男子出現在眼前,我不禁動搖了。但是,我這個人心太大,總是想要太多人。而我的心又太小,讓我流淚的人,我會忍不住讓他流血……
如果最後變成彼此傷害,不如我早些離去。所以,要趕快解決好這邊的事情,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才是對大家最好的。
找到了今後的目標,理清了思路,神智自然也就清明了許多。穿好鞋,就出了門。
屋外月色正濃,桃夭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像是天然的琥珀,清澈且無雜質。遠處一個男子,默默看著她,跟著她,卻又不露面,顯得有些詭異。
「這地方不鬧鬼吧!」一個人沿著小路,在園子裡亂闖。不知為何,逛了一大圈都沒遇到個人。
沿著路幾個轉彎後,就看到一個假山,假山前是一個小池子。於是,我一個不小心又想起了祁墨,淺綠的髮色,水藍色的眼,他看著我時眼底湧現的溫柔……
想著想著,彷彿就看到祁墨站在水中,眼底除了溫柔更多的是哀傷。
「桃夭……」完了!完了!原來,喝醉了除了會產生幻覺外,還能產生幻聽!果然,酒不是好東西!
我甩甩頭,轉身打算離開,卻迎面撞上了歐陽澈。
我拍了拍胸口,抱怨道:「你幹嘛站在別人後面不出聲,嚇的我小心肝亂跳!回頭賠我精神損失費。」
歐陽澈看了我一眼,抬頭望向我身後,說:「你來做什麼?」
耶!這是問我呢?
「不是你把我帶回來的?!」莫非,我有自動導航系統,知道誰欠我錢,就去誰家?
「我……」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知道剛才並不是幻覺,站在水裡的的的確確是祁墨。
「呵呵,歐陽澈我好像餓了!」我笑著挽住他的手,來掩飾我有些僵硬的表情。
歐陽澈點頭說:「走吧。」
「桃夭!」身後的祁墨看到他們要走,急忙開口叫喚。
我停住腳步,並不回頭,只是丟了句:「你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你走吧……」
祁墨苦笑,卻還是開口說:「我知道…所以,我來只是告訴你,秦魍在聖山腳下碰上鳳溪舞了。結果,秦魍被打傷…危在旦夕!」
「你說什麼!秦魍受傷?!那他現在在哪?」我轉身驚愕的看著他,心裡頓時慌亂起來。
「城外溪水塘。」因為他,你願意回頭看我一眼,真好。
「歐陽澈,馬上借我幾個人,我出一趟城。」現在回花府叫人,似乎來不及。
歐陽澈皺了皺眉,回到:「你就留在這,我去城外把人帶回來。」
「不要,我要親自去!」鳳溪舞既然出手了,就不會那麼簡單,秦魍的情形應該很糟糕。
我腦中突然出現,那日林子裡血腥的屠殺的畫面,身子立馬配合著打了個冷戰。
「你懷著身孕,就不要到處亂跑。我去,你在這裡等著。」說完,他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這效率是有了,問題是…你真的去救人了?好吧,我不該懷疑你的積極性,可靠性…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他……
我抬眼看向祁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祁墨…帶我去……」
祁墨點頭,伸出手虛空一揮,我便被帶到他懷裡。習慣性的雙手環上他的腰,突然想到早間發生的事,急忙收回手,卻已經來不及,祁墨正牢牢抓著我的手,不放。
「桃夭…最後一次……」祁墨看著我眼裡有著哀求,我仍舊掙扎著,直到他語帶哽咽的說,「求你…」看著他眼底泛起的淚光,略帶疲累的臉,我停止了掙扎,任由他抱著。
我不明白,他是真的…愛上?還是,秉承做戲要做全套的想法?
「好,最後一次…以後,我們……」我想說以後我們,再無交集。他卻用唇堵住了我的話,然後我們慢慢沉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