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戰金甲蝗蟲 文 / 花樓心傷
儘管已經入夜,花火沒有一點休息的意思,他要連夜趕往那裡。「多謝袁先生相告,我要去做這些事情了,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早點解決這件事,也了了自己的心事。
袁先生卻是拱手道,「後會有期。」花火一行人也走了,袁先生笑著看他們離去,似乎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他這種人從小背負這麼多,難道就甘願一直這樣下去嗎?
花火和小宇帶著柳兒全速趕過去,本來花火是想找家客棧,先把柳兒安置在那。一個女人總是跟著自己奔波,總有些不好的,可是柳兒卻堅決相隨。
一路上,花火就沒停止過思考。二十四年前,袁先生在德州遇到了那個讓他不惜損耗壽命的中年人。二十四年後,他怎麼會在陽州,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再有一點,剛才,袁先生說了後會有期。這種人是不會說錯話的,他說後會有期,那自己以後必定會碰到他。花火隱隱地感覺,這個袁先生有點不尋常。
想不透就不要去想,這是花火一直貫徹的原則,只是好多年來,已經很少有東西讓花火想不透了。千里也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荒地。
陽州位於國家的北部,它的北方三百里之後便是不在是花國管轄了,這已是一片無人區。花火突然想到,月氏國不是在北面嗎,此國距離陽州該有兩千多里了。
這兩千多里都是蠻荒之地,大花王朝不來開墾這裡,也不管這裡。這裡也不隸屬於月氏國,這裡山脈起伏,多是丘陵,可又比一般的丘陵地帶不同。
這已經是一千多里了,花火什麼也沒有發現。這裡起伏的山脈多,花火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一個平地。難得看到如此大面積的平曠土地,這裡有門道。
花火再次動用目力,透過這裡的土壤,果然,他看到了袁先生所說的蟲巢。那是一個和宮殿一般大的地下室,地下室的空間很大,花火要下去一看才能完全確定。
小宇破開一個大洞,三人一起飛了下去,這地底的世界看上去就是和地上的感覺不同。三人一路向前走去,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沉眠的蝗蟲。
柳兒看到這些數量如此龐大的東西不免覺得有些噁心,小宇頗為難得德打趣道,「讓你不要來,待在客棧,早早地睡覺不是挺好得嗎?」
柳兒可不領情,「我的事情可不要你管。」小宇說的更有趣了,「你說的,那你的事情我可就真的不管了。」小宇的意思柳兒知道,是之前承諾要幫自己有關花火的事。
柳兒聽了頓覺得不好意思,臉也紅了,小宇看到又開心了。「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真不明白,明明已經有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去把握呢?」
小宇說完還若有其事地歎了一個大氣,柳兒羞愧難當。實話實說,當時她確實有過這樣得想法,不過很快又被自己否決了,自己不能強迫花火去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情。
花火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小宇這個小子,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好了,你們倆別說話了,我們該去見見這個金甲蝗蟲了。」
三人朝著巢穴深處走去,遠遠地就能看到金光閃閃的東西。那是一個高高的檯子,檯子上面有一個不小的水晶盒,盒子裡便躺有一個蟲子。
這個蟲子比之前看到的蝗蟲的體積要大,而且它的翅膀就是金色的,沒有錯,這就是金甲蝗蟲。這個地穴有很多可以放出微弱光芒的東西,聚集在一起,這裡也就不再那麼昏暗。
花火一行身上的氣息與這裡格格不入,金甲蝗蟲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它甦醒了,它從水晶盒子裡面飛了出來,等他落在地上的時候變變成了一個妖異的金髮男子。
他看著花火一行,帶有敵意,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幾人是敵是友。「你們是誰,為什麼來到我的府邸?」金甲蝗蟲目前還沒搞清楚狀況,也看不透他們。
花火上前一步,「你不需要管我們是誰,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就行了。」金甲蝗蟲早一百年前可以說是得道了,還從沒有人敢和自己這般說話。
光是花火的態度口氣,金甲就是極為不爽。「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我能不能做的事情,只有我喜歡不喜歡的事,只要我想做,什麼事情就能做。」
花火會這麼不客氣,主要是蟲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後果,而當事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傷天害理的事情也能做嗎,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花火在質問他,金甲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盛氣凌人的樣子。在他的眼裡,這無疑是看不起自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我問題,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嗎?」
小宇按捺不住了,要動手了,花火卻是擋下他,他要自己親自來。花火又向前面逼近兩步,「你現在不就是在詮釋這一個字嗎?」跟花火比囂張。
金甲蝗蟲感覺受了極大的挑釁,不可忍,他動了,隨手拍出一道光。只見花火隨意的揮手打散這道光,金甲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易與之輩。
金甲蝗蟲雖是人形,但是背後卻是有一雙類似翅膀的雙甲。他的雙甲再扇動,每扇動一次便有兩道光芒飛向花火,這種光芒足以開山裂石。
這金甲蝗蟲不是之前小宇碰到的齊少爺的師父可比,他的一身修為極為精湛。金甲畢竟苦修千年,於百年前修行圓滿,這實打實的功力更是深厚無比。
更何況,金甲的起點很高,他曾經吃下了天地間的靈物。想必的金甲便是由此而來,這是他得天獨厚的武器,沒有任何的比這個更加合適。
花火的身前自然形成了一個防護盾,金甲發出的金光打在上面沒有任何的反應。花火向前一步步的逼進,他每走一步,金甲蝗蟲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跟著顫動一次。
眼見攻擊無效,金甲收起翅膀,雙手結印朝著花火打過來。花火運轉陰陽本源,雙手結成具有強大攻擊性的輪迴印,也打了回去。
兩人是在鬥法,金甲的實力雄厚,真元悠長,兩人竟然相持不下。和金甲的交手,花火知道此蟲的修為幾乎和神魔界最低級的仙人差不多了。
這是有多恐怖,就是自己大伯想要打贏他都做不到。兩人是在拼消耗一般,金甲在冷笑,和自己比真元,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金甲都感覺有一點吃力,可是為什麼對方還是很輕鬆。這就是第二步與第一步的區別,洞悉本源之力,可以納一切所屬本源之氣之力。
金甲感到事情不對,而花火對於金甲修為的判斷也有了梗概,現在的自己還真的無法做到小宇所說的「一刀的事」的程度。
金甲突然撤手印,朝著花火奔來,兩人相距本來就不遠。沒有功力上的優勢,要在招式上取勝,他握掌作拳,朝著花火的面門揮過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花火低頭躲開,右腿弓起。金甲蝗蟲害怕腹部被擊中,雙腳離地,倒著翻過身。兩人都不會給對方擊中,每個人都是全力的一擊。
如果一旦被打中,立馬就會受到內傷,緊隨而來的還有更加狂暴的攻擊。金甲蝗蟲翻過身後,背上的金甲倏地割向花火的頭顱。
這一招甚為陰狠,一旦命中,整個頭就沒有了,那花火就真的死了。柳兒看的十分擔心,都想自己上去幫忙,可她沒有這個實力。
柳兒只有請求小宇,「你快點上去幫幫少爺啊!」小宇不是沒心沒肺,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個蟲子雖然有一些棘手,但肯定不是大哥的對手,你是不會明白的。」
柳兒的確不會明白。否則也不會聽了小宇的話還在為花火擔心。就在金甲要切割花火的剎那,花火的雙手按住了這兩片金甲,反而把他整個身子拽了回來。
此蟲既然這麼惡毒,自己也沒必要跟他那麼客氣。花火強行把金甲蝗蟲拋到空中,自己一個閃身來到他的身旁,兩手拽著他的兩片金甲直接撕了下來。
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要切我的頭的。金甲蝗蟲瞬間慘叫,不少金黃色的血液從空中撒了下來。金甲蝗蟲由於金甲徹底被撕掉,自己從空中跌落下裡。
花火站在地上,他的衣服沒有沾染到任何的血跡。花火看著金甲蝗蟲,他的身體在抽搐,最終還是艱難地站了起來,滿臉怨恨的樣子。
「這是你逼我的,你對我身上加諸的一切,我要加倍的還給你。」看來金甲蝗蟲已經暴走了。花火沒說一句話,金甲都已經被我撕了,你還有什麼招數。
花火看的出來,他身上的金甲就是他一切法力的源點,自己撤下他的金甲,可以說他已經元氣大傷,都沒有什麼再戰之力了,說這個話肯定是還有依仗。那好,我就徹底地摧毀你心中的希望。
金甲蝗蟲不知道在念些什麼,他似乎在召喚。這巨大的蟲穴以及花火都沒有看到的地方,那裡面所有的沉眠蝗蟲都已經甦醒了,都朝著這裡飛過來,都聽到飛行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