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文 / 花樓心傷
午夜來的是這般慢,至少有兩個是人是這麼認為的。齊三連一個練家子都勉強說不上,一直跪在大門前。他的雙腿似乎都酸疼的沒有知覺,他又何曾遭受過這般罪。
還有一個人自然是高峰了,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從一見鍾情開始。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就愛她愛的的這麼乾脆,這一種感情當被愛的人不屑一顧,這才是最神傷的。
已經是凌晨了,掌櫃的都早早休息了,只有一個小夥計在前台打盹。借酒澆愁愁更愁,高峰喝得有點高,他身子站起來也有點搖搖晃晃,重心不穩。
齊三見差不多是時候了,他嘗試自己站起來。由於兩雙腿都已經麻痺了,輕微的挪動,都疼的齜牙咧嘴。他終究是站起來了,他開始舒展一下自己的腿腳。
他的動作很小,生怕被人發現似的。他和一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想後面退去。當他退到第三步的時候,一柄木刀,沒人看見它是怎麼飛來的,可它已經插進齊三的大腿。
飛刀從他的大腿貫穿而過,頓時血流不止,齊三也因為腿突然失去著力點,整個人倒了下來。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實在忍受不了,大聲的呻吟。
地上的其餘的七人見到這個情景,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是真的害怕了,他們的手腳幾乎都被折斷,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復原,已經留下了很深的創傷。
高峰要回去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搖搖晃晃地出了門。雖然他的身體不怎麼聽使喚,但是高峰的意識是非常的清醒的。
當他走過齊三的身邊,齊三強忍著傷痛,「等一下。」高峰打心裡是瞧不起這種人的,醉意微醺,「你在喊我。」這四下無人,不是叫高峰又叫誰。
齊三的口氣沒有當初的狂傲,肢體上的疼痛已經抹掉他的銳氣。「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除了高峰,齊三自然找不到其他人來幫他,也只有高峰能幫他。
除了高峰,還有誰敢?高峰聽了覺得十分可笑,之前他帶人打自己的時候,是多麼的不可一世。現在竟然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果然世事無常啊。
高峰沒有理他,往自己家的方向邁著步子。齊三急了,「你想一想,齊家在德州是什麼地步,你只要幫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達到。」
喝酒的人,尤其是喝多了人,他的頭腦受到酒的刺激,就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酒能亂性,高峰被他最後一句話說動了,自己想要什麼都能幫自己達到。
高峰自己在打著如意算盤,自己幫了齊三,算是間接搭上了齊家的線。能夠和齊家扯上關係,這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是有極大地裨益。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高峰想到了柳兒,她的絕麗面容還在高峰的腦海內。柳兒對高峰不是說不屑一顧,最起碼是沒有絲毫感情,就是因為自己無能,自己被齊三的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柳兒的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她的少爺。也許,她現在正在這個男人的床上,高峰越想,心裡越是忿恨。憑什麼,自己和那個流火有這麼大的差距。
在自己為他出頭的時候,他明明有實力出手救自己,卻冷眼旁觀。難道在他的眼裡,我高峰只是一個笑話嗎?高峰已經做出了決定,「你要我怎麼幫你?」
齊三就是在等這一句話,「你去齊府幫我報信,仔細地說明這裡的情況,告訴少爺讓他多帶一些人手。做完這些,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放心,我給你的承諾會兌現的。」
高峰一不做二不休,朝著齊府的方向行走。
天已經大亮了,花火都已經起床了。本來花火還想睡一會,誰知道,柳兒來了。花火還是自己弄吧,不要她服侍,自己也不習慣,就是在東宮花火也是自己動手。
花火的房間有動靜,正在打坐的小宇已經睜開了雙眼。三人先是洗漱一番,而後一起下樓去吃早飯。
這一覺花火是睡得十分舒服,元氣已經恢復幾分。這一夜,小宇都是在打坐中度過,先前齊三腿上的那一刀就是小宇發出來的。
柳兒也沒有睡覺,她整夜都是盤坐修煉。小雨說過,只有你自身的力量強大的,在花火的心目中你的地位才會高漲,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幫到他。
一夜的修煉,柳兒並沒有覺得很累,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她對水之本源的也有了更深的體會,之前她就跨入初窺門徑的地步,現在更是可以簡單的運用本源的力量。
三人下樓,發現樓下竟空無一人,沒有人敢進來。也是,門外躺了七個半死的人,還有一個齊三,很多人都在門外圍了起來。
齊三甚至懷疑都被高峰耍了,一夜過去了,齊家人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來。倒不是這個原因,高峰也確實到了齊家,因為深夜,齊家少爺早已經在美人窩裡面。
「都讓開,都讓開。」花火剛端起碗筷,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早晨高峰已經跟那個齊家少爺說明了此事,他聽完後立馬點齊人馬,朝著客棧來了。
這是個青年男子,身著華服,佩戴寶劍,後面跟著至少有五十人。門外所有的看客都已經散開,唯恐惹禍上身。齊三知道自己家少爺來了,堅持著站起來。
「少爺。」齊三把頭低了下去,齊少爺把手一揮,立刻有兩個人上前扶著齊三。又有十幾個人進來,把自己府上受傷的人抬走醫治去了。
花火吃不下去了,不是因為門外的事,而是眼前的場景讓自己想起前世遇到袁強的時候。那時的光景似乎歷歷在目,還有一個人又自然進了花火的腦海,她是無情。
齊少爺帶著一干人進了客棧,直奔花火一桌而來。小宇還在吃著,柳兒倒是看著花火,問了一句,「少爺,你怎麼了?」
花火對她笑了一下,「我沒事。」隨後,花火朝著齊少爺一幫人望了過去,在人群中有一個人目光閃閃躲躲,他就是高峰,花火自然心裡就有數了。
齊少爺問齊三,「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齊三指著小宇,「就是他,手下的弟兄也是折損在他的手裡。真掃興,小宇也沒胃口吃下去了。
被一群人盯著,感覺確實有一點奇怪。這時候,齊少爺注意到了柳兒,他自己也被柳兒的美貌震撼到。他的女人不計其數,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柳兒卻讓他眼前一亮。
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絕色的女子,高峰也注意到齊少爺的目光,暗道不好。高峰對齊三說,「你要我做的事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齊三一陣冷笑,齊少爺倒是有了一點興趣,「你說,齊三既然答應你了,那我就幫你了卻心願。」高峰還在竊竊心喜,大庭廣眾,他不會說話不算數的。
高峰指著柳兒,「我只要她。」齊少爺一聽,臉色都變了,自己看的上的女人還有不長眼的敢和自己爭女人。
他們都忽略了花火和小宇,彷彿他們都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意揉捏。柳兒也是厭惡地看了高峰一眼,花火不說話,看著他們表演。
齊少爺不說話,齊三卻是懂他的心思,「你可以換一個要求,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染指的。」高峰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他還是不願意放棄,「不是說好的嗎,我只要她。」
人要是不長眼,總是要挨打的,齊少爺不耐煩了,「你再換一個。」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勸說,不算是勸說,應該是提醒。
高峰根本就聽不出,也不願意退讓,這種人注定是要被人看不起,注定要生活在百姓的底層。「不換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要她一個人。」
齊少爺最討厭這種不是時務的人,「來人,把他拖下去。」上來就是兩個大漢把高峰往後面拖。在兩個大漢不經意間,高峰突然掙脫開了。
高峰指著齊少爺的鼻子就罵,「你們言而無信,無恥之極。」都沒有罵完,兩個大漢上來就是一拳把高峰打倒,「往死裡面打。」
得到齊少爺的命令,兩個大漢出手一點也不留情,把高峰打的暈厥過去。對於這種人,花火沒必要去可憐他,更不會出手救他。
心懷歹念,與虎謀皮,實在是死有餘辜。齊少爺下重手,不僅僅是高峰說話侮辱了他,他是要殺雞儆猴,做給花火看,讓他明白自己的手段。
半死不活的高峰被拖了出去,沒有一個人能夠瞧得上他。齊少爺站在花火的面前,趾高氣揚,「剛才有一個蒼蠅,太吵了,我把它拍死了,現在該是我們好好談一談了。」
齊少爺看上了柳兒,一心要得到她,出言才是這麼不算粗魯。花火就不會承他的情,「蒼蠅是有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一直在嗡嗡的叫,是很吵。」
齊少爺被人如此諷刺,要是以往早已經發飆,為了得到柳兒他忍了。可是齊三忍不了,「小子,給我說話客氣一點。」
花火隨意的一句話,把齊三噎得說不出話來,「你另外的一條腿也不想要了。」齊三臉色鐵青,眼神充滿殺機。就是花火的這一句話,齊三就想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