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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城主,那是什麼吊東西 文 / 花樓心傷

    流火被飄香侍從領了進去,剛上樓,就聞到一種醉人的幽香。流火不知道,這是女兒家身上的香味以及美酒的味道混在一起的。

    果真是飄香,屋裡有個小圓桌,桌上也還擺了一壺美酒,兩個空杯,以及四道小菜。樓上有兩個房間,飄香揮揮手,侍從下去了,走得時候關上了房門。

    流火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飄香柔情似水的看著流火,「公子,何必站著,請坐啊。」這聲音媚而不嬌,酥到骨子裡。

    但流火定力不差,反而笑著談到,「小姐侍從美艷無雙,怎麼不聽你說她姓名。」飄香呵呵一笑,似是顛倒眾生,「她雖是我侍從,但情同姐妹,難不成,公子對舍妹有意,況且舍妹未有合適人。我見公子儀表堂堂,定是正人君子,若公子有意,我可做主,將小妹許配給你,那以後咱們可是一家人了。」

    飄香也是夠大膽,都開始調戲到流火的頭上了,流火正襟危坐,「姑娘說笑了,我本是一荒莽之人,不入流之輩,豈敢高攀與你。只是我結拜二弟,雖不是小姐說的正人君子,但也是個大好男兒,家世也還說得過去,現在年紀不小,正是缺一個佳偶啊。再者,小姐飄零無依,我見小姐談吐不凡,有大家閨秀之風,若是能與我二弟結永世之好,這豈不是世間的一大美事嗎?」

    飄香有些嗔怪的語氣,「公子這話可太傷我的心了,在樓下還有兩人,為何我獨請公子一人呢,難道我的心意公子你還不明白嗎?」

    流火苦笑的搖搖頭,「確有不解之處,若小姐真有心意,為何不摘下面紗,與我一見呢?遮遮掩掩未免沒有誠意吧!」

    飄香歎了一聲,「公子有所不知啊,非是我沒有誠心,而是在我小的時候,因為意外,毀了容顏,我的容貌已經十分嚇人,我怎可掀開面紗。」

    流火也是哈哈大笑,「小姐這樣說未免也太過拘泥於紅塵,凡人有,紅顏不過枯骨的說法,這不能形容修道之人,可我們該有凡人那樣的心胸,外貌怎及內涵?」

    飄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在思考流火話的真偽,但她依舊沒有解下自己的面紗。流火雖然有點好奇,也有點懷疑但也始終不說破。

    流火雖然不出世,不懂得一些「規矩」,但他在神界除了拚命修行之外,其餘時間看書打發,不僅看神界的書,就算是人間界的也略有涉獵。

    在神界,還有一個小萱阿姨悉心教導流火,凡此種種也就養成流火與人說話的風度氣質,才讓飄香高看於他。

    兩人不好幹坐著,飄香指著桌椅,「公子不用如此見外,請坐,今天能遇見公子也是緣分,何不暢飲一番。」

    流火笑著坐下了,但沒動碗筷,飄香隨即就坐。飄香拿起桌上的小酒壺,先替流火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滿上。

    酒香更為濃郁了,飄香舉杯,「公子,小女子多謝你之前的理解,敬您一杯,先乾為敬。」飄香喝完手中的一杯酒。

    流火也是頭疼,自己雖在神界,但從未飲過酒,又不好不喝,只能笑道,「姑娘你太客氣了。」說完也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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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有點醇厚綿柔,對初次喝酒的流火來說還有點辣,稍微抿抿嘴,又不好用法術把酒逼出來,反正不好受啊。

    飄香十分聰慧,見狀也是嫣然一笑。兩人都沒動筷子,桌上的幾碟小菜真成了擺設,而流火是很想吃點東西的,她沒動,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飄香提壺倒酒,流火心裡真不是滋味,怎麼又來。這女子的酒量肯定很好,自己不是不敢喝,怕喝多了出點洋相,那多丟人。

    飄香倒好了酒,又是舉杯,「這第二杯,還是敬公子,多謝公子無視世俗看法,不嫌棄我的容貌,像公子這樣的人已經很久不見了,先乾為敬。」

    聽者有心,不知道說者有沒有意。這話怎麼聽都有那麼點曖昧,好像是,流火是正人君子,要娶飄香似得。

    流火只是一飲而盡,「你可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無名小輩而已。」

    飄香又要倒酒,流火趕忙攔住,「飄香小姐,我不勝酒力,實在不能多飲,請你見諒。」飄香還是倒了下去,「公子真的是太謙虛了,這才多點,小女子可斗膽勸君更盡一杯酒啊。」這是要存心玩死流火的節奏嗎?

    流火心裡也是不舒服,如此調侃怎能不會,「小姐可知,酒能亂性,小姐如此佳人,我怕我酒喝多了,就會胡言亂語,胡作非為啊。」

    飄香作出請的手勢,「我相信公子的為人,但飲無妨。」流火現在是多想天劍啊,讓他來喝多好。「我可不相信自己啊,這是最後一杯哦。」流火舉杯而盡。

    飄香咯咯的笑了,那曼妙輕旋的姿態,那從身上傳來的酒香體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確實很誘惑人心啊,但是流火依舊以清澈的眼神望著她。

    流火的樣子倒是深深吸引了飄香,流火先說話了,「小姐到現在可還沒有告訴我逆姐妹的芳名啊。」

    「她叫飄絮,沒想到公子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流火也只能笑著擺擺手,搖搖頭。兩人在上面聊著,再把目光移至樓下,天劍坐在一個小桌子前,袁強帶著四五個人將他團團圍住。

    余伯沒有來解圍,飄香已經發話了,他不會去管。也沒有一個下人敢上前來服務。袁強哼著小歌上前來,根本不著急動手。

    袁強有經驗,在搞人的時候,首先不要粗魯的上去拳打腳踢,咱們不是小流氓,是修行者。你得慢慢來,先給他一點壓力,先圍起來。

    不過,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天劍看上去絲毫不緊張。天劍朝著前台喊一聲,「怎麼,客人來了也不招呼嗎?」

    余伯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女性侍者上前,似乎這裡的下人都是女的。「不知這位客人想要喝些什麼?」

    天劍細細打量這個侍者,「哎呦,長得也不差嗎。這位小妹,先幫我來一壺和你一樣標緻的女兒紅。」他還特地把女兒咬得特別重,特別長。

    這女孩沒有絲毫表情,就退了下去,而袁強就被晾在一邊。這時候還有毛氣勢,袁強一腳蹬在一個椅子上,卻絲毫沒把它弄壞。

    有句話叫做不怒自威,有些人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上位者的氣勢。相反,還有一些人只能欺負一些沒有實力背景的人,遇到像天劍這樣的人,就和一個笑話一樣。

    天劍還是沒理睬他,把他當成空氣一般。袁強開口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麼鎮定的人,裝,繼續裝。」天劍根本沒看他,在瞟著那個侍女呢。

    侍女這時端上一壺酒,一個酒杯,轉身要離開。「等等」在天劍的叫喊下,她停了下來。天劍很紳士的說,「能請小妹倒一杯嗎?」

    她也很溫柔的倒了一杯,天劍很不要臉的說,「這位小妹,可以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嗎?」她依舊面無表情,「店裡沒這個規矩。」天劍看到她的冷冰冰的臉,聽到機械式的回答,也沒什麼興趣了,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袁強還是看著他,他內心其實希望天劍能露出絲毫破綻。而且,他話已經放出去了,不好先動手,否則失了顏面。

    天劍緩緩地拿起杯子,慢慢的喝了下去,還在好好品味著。隨後,放下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歎了一聲,「好酒,好酒,如此美酒,卻沒佳人相伴,可惜可惜啊。」

    袁強呆不下去了,搶了杯子,「再裝啊。」強撐著說這一句。「嘖嘖嘖,我平生最恨別人在我正喝酒的時候,搶走我杯子。」

    原來,天劍是一個酒鬼,他的妖尊也是好酒,真是子承父業。他爹收藏了不少好酒,而天劍也常常偷出一點喝,他爹知道了,搶了他的杯子,氣急敗壞的要揍他,而後還在天劍眼睜睜著把酒喝掉。

    袁強顯得十分不屑,「是嗎?我不僅搶你杯子了,還要在你眼前喝掉。」說完也是直接干了,天劍脾氣本來就不小,之前是懶得和他計較,現在不一樣了,天劍動了殺機。

    天劍在笑,「你是除了一個人之外,第一個敢這麼做的,很好,很好。」袁強根本還沒意識到他小命都快不保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就很好啦,還有更好的哦。」袁強無限囂張,又倒了一杯酒,直接端起酒杯,潑了過去。

    酒水在接近天劍的臉前時候,靜止在空中不動,隨後直接反潑了過去,撒了袁強一臉,「你爹沒教你一點做人的道理,有點失敗,我來做做你爹。」

    幾個隨從一聽這話,直接撲了上去,天劍抓到一個就封了他的法力,而後直接扔出門外。也就幾個呼吸間,大街上倒著所有的隨從。

    袁強害怕了,這幾個隨從是他爹親手挑給他的,而且告訴他,這幾人法力不弱保護你綽綽有餘,以前百試不爽,一些高手都敗在他們的手中。

    現在這些人,被天劍像抓小雞一樣,一個一個扔出去,這天劍究竟是何方神聖?天劍淡然道,「不能亂動手,打壞了東西,誰陪啊,嚇跑了小美女,我怎麼辦?」

    袁強微微後退,「我賠我賠。」天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他,「你賠的起嗎?」天劍大聲質問。

    袁強在後退,「你可別亂來,我爹是城主。」天劍才是一臉不屑,「什麼,城主?(假裝一副很害怕的表情)那是什麼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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