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劇情 文 / 安蕭蘇蘇
小狐狸從剛才對戰勾陣過後就一直在沉默,就連平時喜歡的舔爪子的動作都不見了,白九看了看它,覺得小狐狸好像是有點不太對勁。
「小狐狸,你看到什麼了?」白九到現在才想起來,他們一直都不知道小狐狸叫什麼,而且也從來沒有聽它自己提起過。
小狐狸抬起後腿搔了搔耳朵,對著白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啥都不知道。
白九聳聳肩,沒再說話,在夏煬的身邊看了看周圍。
其實要是比照起這裡來說,和外面的村子比起,這裡也算得上是正常,而讓他們感覺到怪異的,則是因為剛才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一下的對比實在是太強烈,前一刻他們還在昏天黑地,看不到一絲日光的森林中,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一個靜謐遼闊並且色澤暖黃的小茅屋旁。
茅屋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這一刻,白九突然覺得他心裡很平靜,而在這種場景下,也實在是難讓人心裡安靜不下來的。
白九本來浮躁的心情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然後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日光直射到身上的暖意,最後張開了雙手在日光下做出了擁抱的動作。
小茅屋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人,白九想去看看,夏煬看他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衝動煩躁,於是就鬆開了手。
白九衝著夏煬笑了一下,然後在夏煬的注視下慢慢的走進了小茅屋裡面。
白九還以為茅屋裡會有什麼東西在,事實上這果然是他多想了。
就和張五給他們描述的一樣,屋子裡面幾乎是一覽無餘,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後面的一個小門。
張五說,那裡似乎是有一個做飯的地方,他們前兩天在那裡,甚至是看到過有人在做飯,只是當時不確定那裡的人究竟是男的是女的,又有沒有什麼危險性。
白九說不出心裡是失落還是什麼,整個人的狀態卻又像是放下了什麼一樣,而且,這裡的一切,和在騰蛇的記憶中看到的他父親的住處又長得不是一樣的。
這樣子一來,白九倒是覺得有一些輕鬆。
白九關上了虛掩著的門,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道:「夏煬,裡面沒有人……」
這是一個空的房間,裡面甚至是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要不是一切的東西還都是嶄新的,恐怕,他們可能都會把這裡當作是一個荒廢的房間了。
一行人卻又有些茫然,他們破開了*的結界進來,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看上去一望無際的草田里面生機勃勃,可又讓人覺得非常的不真實。
小狐狸在這時說道:「白九,往左邊走。」
「左邊?」白九楞了一下,看了過去。
左邊出現了一條狹窄的小路,他可以確定剛才絕對沒有,現在橫空出現,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夏煬笑了一下,先白九一步走了過去的,小狐狸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後面抓著他的上衣,白九也連忙得跟上。
兩個老爺子又看了看在陽光下顯得很溫暖的房子,也轉身走了過去。
小路看起來很長,可實際上從他們踏上了那條路開始,時間只是過了將近五分鐘,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隱藏在山澗的山洞。
白九看著眼睛一亮,這個山洞他印象很深,因為騰蛇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騰蛇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不見了。
白九把這件事情和夏煬說了一下,夏煬皺了皺眉,然後看了看手上的小羅盤,道:「騰蛇在裡面,咱們剛才過來的路是它上一次逃出來時壓出來的。」
白九點頭表示明白,難怪路上的草都是向兩邊倒下去的,並沒有被連根斬斷。騰蛇剛才應該是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來了這裡,只是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在那裡有五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裡面可能會有危險。」白九說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話。
在場的人,薑汁、他和夏煬都看到過那一段騰蛇帶來的錄像,只有兩個老爺子不知道,可是想也知道他們已經能夠猜到了。
夏煬點頭,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根手電筒,道:「走吧。」
蛇的眼睛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就像是一個紅外線掃瞄儀,在黑夜中也能夠『看』到周圍,裡面是黑是白他們也不知道。從洞口向裡面看過去,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就像是一個長大了嘴巴的怪物一樣,可怖的很。
在洞口的時候,他們只能感覺到有一種潮濕的魚腥味,可是越往裡面走,他們就覺得這股味道越來越不對勁,最後,他們甚至是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白九有些喘不上來氣,可現在也只能忍著,他們一點點的往裡面走,空氣也越來越閉塞,周圍的喘息聲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最後,從不遠處能夠隱約的看到一絲亮光,白九看到了之後精神震了一下,然後道:「前面有亮光!」
一行人都有些開心,他們在這裡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雖然有手電筒的光,可是只能看到一點的方寸地方,實在是讓人覺得壓抑。
有了光之後,他們全都加快了速度,兩個老爺子也放棄了一點點的用枴杖撐地,把兩個本來就是裝飾性的枴杖收起來,速度居然和他們一點都不差。
白九眼角看到了,憋著笑了笑,薑汁這個傻帽的居然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兩個老頑童爺爺,就像是受了天大的蒙騙一樣。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裡面,而與此同時,山洞裡面傳來了一聲淒慘的嚎叫。
白九抖了一下,然後和夏煬對視了一眼,藉著山洞裡面的微光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剛才那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是那個日本人,安倍華傑的叫聲。
白九皺著眉又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聲很輕,直到走到了一個石頭邊上的時候,才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東西困住。
腰間的觸覺確定是騰蛇,白九停了下來,果然看到了騰蛇的大腦袋從上面垂下來,然後吐著蛇信子看著山洞裡,一雙豎瞳看起來極其的冰冷。
「裡面出什麼事了?」山洞裡面回音很大,白九的聲音幾乎像是蚊子哼哼一樣。
騰蛇把白九又纏的緊了一點,還把他往後推了推,道:「安倍華傑被用來做血祭了。」
血祭!
白九瞳孔一縮,條件反射的看著山洞裡面。
他們現在已經離得很近了,足以看到裡面的一切,從上到下一覽無餘。
和之前在騰蛇記憶中的看起來,這裡甚至是顯得更加的乾淨,可就是這一份乾淨,被那些牆壁上、地上甚至是鐵鏈上的血跡給破壞得一乾二淨,反而是顯得更加的詭異。
山洞其實很大,可是上方凌亂的圍繞了不知道幾圈的紅色法繩卻讓這個山洞顯得很是狹小,尤其是地面上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畫起來,顏色還是鮮紅的一道道的痕跡。
白九看到眼睛發暈,在那一條條的鎖鏈中央,鎖著一個連人形都沒有的人,他們甚至都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誰,只能從是不是傳來的慘叫中確定那個被綁住四肢,並且吊起來的人就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安倍華傑。
比這一切更加突兀的,就是穿著整齊,甚至是還拿著一張紙巾或是帕子一樣的東西在擦手的東西不停地擦拭著身上,就像是身上有什麼東西,可是偏偏他身上的和周圍的一切都不符合。乾淨的出奇。
「夏煬……這就是……」白九看著場中央,那個人,就是另外一個的司馬家的後人,正在用一種看起來非常平靜的表情看著上空表情痛苦,不停的在哀嚎的安倍華傑。
「這就是血祭。」夏煬沒有答話,兩個老爺子站到了他們的前面,看著場中央沉聲說道。
血祭是他們所知道的陣法之中最為凶殘的一種,這個陣法戾氣很大,而且還必須是用活人的鮮血加以祭奠,而且血祭失敗則已,可萬一成功,那麼,不論是從中召喚。又或者是用了什麼別的用途,所出現的一切原因都會變成惡性。
而且,在被召喚出的人心願完成之後,還會反噬擺陣的人,這樣的後果,是任何人都不想見到的。
這個司馬家的正統後人,究竟是想做什麼,大家都不得而知,可即便是承受被人反噬的後果,也寧願做出這一個兇惡之際的陣法。
這時候,在一個角落裡,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讓白九和夏煬以及兩個老爺子都激動的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就是夏煬的父親,也就是白家上一代因為事件失蹤的家主白哉。
在場的幾個人同時的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看到了白哉身邊的那個正浮在半空中,面無表情,渾身淡青的魂。
那是白九母親餘下的魂、魄。
白九眼眶有些濕濕的,可好歹是克制住了,深呼吸了幾口氣後,這才想明白了他父親剛才說了什麼。
「司馬懿。你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白哉看著在場中央的人沒有回應,於是就又重複了一遍,說道。
「你在這幾千年後的現在,還想要復興魏國……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司馬懿……?復興魏國?
白九一時間有些茫然,這劇情轉變的太快,他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太扯了?
反正這是一個奇幻故事嗯嗯,我讓司馬懿作為最大的boss絕殺掉那個小日本……也不算是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