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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搭救? 文 / 夏末漣影

    「父皇!」

    還不等我作出反駁,南宮煙兒已經轟的一聲站起了身,杏目瞪的渾圓看著南宮奕。

    南宮奕皺著眉頭看著她,但依舊保持著很好的涵養,沒有絲毫的生氣。

    南宮煙兒本就是個暴脾氣,尤其是剛剛她老爹親口說即使我快死了還非娶我不可,她立即怒上心頭,當下就甩手指著我,臉色漲的通紅嚷道:「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接受她進我們南國的宮門!」

    我做出無辜委屈的樣子站在原地,心裡其實早已經按耐不住的開著小猜:對,就是這樣,南宮煙兒,拿出你潑婦的氣場來,干贏你老爹。

    還不等南宮煙兒把話繼續說下去,南宮奕已經擺擺手,絲毫不想聽下去,而在他一擺手的時候,南宮煙兒的侍女已經把她拉坐在位子上,並且按住了她,在她耳邊不停的嘀咕著什麼,很快南宮煙兒似乎被她勸說成功,很快沒了怒氣,反而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我哀歎一聲,想著南宮煙兒果然是指望不上了,此時南宮奕又把視線看向我,是個耐心等著我回答的目光,我連忙轉移視線,裝作聚精會神的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似乎也沒有想到南宮奕會拒絕他的建議,更沒有想到他有如此的決心,他慢慢站起了身,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我,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陛下,在做出選擇之前,難道您對夏陌末這孩子在九夷戰場的舉動不好奇嗎?為何喪屍會追著她一個人不放?」

    大長老的話成功的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所有人都等著他的下。他沉了沉聲,才解釋道:「她不僅有隱疾。還有特殊的體質,若一旦出三清殿的結界之外。勢必會引來無窮無盡的妖魔鬼怪。到時候,即使南國有能力抵禦妖魔,南國的百姓也將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大長老的一番話驚呆了眾人,也包括我。我知道他們是驚訝我的特殊體質。而我被驚呆,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很少去想若我離開三清殿會是怎麼樣,今日大長老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答案,若我離開,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在沒有除去地魔的前提下。我哪裡都去不了。

    聽完大長老的陳述,南宮奕看我的眼神淡了很多,我想他應該慢慢的淡去了讓我跟他去南國的想法,畢竟南國不是三清殿,有八級歸靈的強自撐開結界來保護我。

    南宮奕轉了轉眸子,才對大長老點頭道,「大長老說的極是,南國自沒有三清殿的底蘊,所以即使有美人在前。寡人也只能心甘情願的放棄,為南國百姓著想才對。」說著還反問我:「你說對嗎?」

    我靦腆的還以微笑,心道奧斯卡不落你家落誰家?

    他含笑著又回了個笑,然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撥動著大拇指的玉扳指。我鬆了一口氣,正想著我的危機應該過去了,他又突然抬起了頭語氣似乎不經意般提起:「寡人其實還有一個疑問。夏姑娘年紀輕輕的,是如何知道配置威力巨大的炸藥?還有夏姑娘。以後還會不會再使用炸藥了?」

    輕鬆的氣氛頓然間又被提起,我此時直想罵娘。奈何他是一國之君,我只是個小平民,我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努力醞釀出一些悲情出來,把先前想好了說辭慢慢道出:「不瞞陛下,弟子以前的家鄉是做焰火的,弟子從小就很會做各種各樣的焰火,有一次想嘗試新的樣式,自己胡亂配置,陰差陽錯之下卻配成了炸藥,還把弟子家中的房子燒了,弟子的父母也正是因為那次而慘遭身亡,所以弟子發誓,從今以後不再使用炸藥,九夷戰場那一次,純屬迫不得已,弟子實在不想看到有無辜的百姓傷亡,請陛下明鑒。」

    我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我甚至還努力的眨眼,把眼眶眨的紅紅的,盡力擠出幾滴眼淚出來。

    南宮奕不再說話,只是認真的看著我,顯然在思考我的話是不是真的。我低著頭,身子做出瑟瑟發抖的模樣。

    我以為我如此賣力的演技加上我天衣無縫的說辭定會讓他們相信,可是我忘了在我面前的是兩頭高智商的狼,不在我身上咬個窟窿就不罷休。

    好不容易讓南宮奕閉了嘴,西晨風又開始了盤問。

    「焰火可是我西國的發源地,你是西國人?西國哪裡的?」

    西晨風與南宮奕的笑面虎完全不同,他長的本就陰沉,而且聲線很低,他話一張口幾乎就把我鎮住。

    西國哪裡?我靠,我哪裡曉得西國哪裡生產焰火。

    我剛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拓跋奕,可是我才抬起頭來,西晨風的目光就緊緊的盯在我的身上,我幾乎連抽眼角都不能。

    我額頭上頓時冒出豆大的汗,最讓人鬱悶的是我被西晨風盯著產生了極度緊張的感覺,我腦子此時都不能正常運轉,我試著想出聲,發現喉間彷彿被人扼住了一般,半個字都發不出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要死了。

    正當我焦頭爛額之際,我突然聞到一股蓮香,我靈台一個激靈頓時清明了起來,不出意外的,當我抬起頭時,主殿的高台之上,已經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隱在紫色的光罩裡,流光溢彩的照映下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是從衣著到氣勢再到動作,分分明明就是殿主。

    他不是在閉關?不是說好不會出來的嗎?而且他出來就出來,躲在光罩裡不見人是怎麼回事?好歹兩國國君在這裡,這樣出來不太禮貌啊。

    殿主一出來,大殿中所有人立即被鎮住了,紛紛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當然。此時並不是殿主的地位比兩位國君高,而且因為殿主一出來。攜帶出了無窮的靈力威壓,壓迫的所有人無法

    繼續坐著。

    「恭迎殿主。」大長老首當其中領著三清殿弟子嘩啦啦跪倒一片。

    我單膝跪地,把一連串疑惑壓下,可是轉眼間,先前的荒謬錯覺隨著殿主的突然獻身又開始猖獗起來,我極度想對比一下殿主和西晨風的模樣。於是鬼使神差的,趁著眾人低頭的空擋慢慢的抬起頭。

    我抬頭時,殿主正睜開眼眸,墨黑的眸子如夜空般深沉。趁著此時,我展開靈魂搜索,我調動全身的神識去查看殿主的樣子,紫色光罩突然一個抖動,朦朧的光彩突然靜止不動,我清晰的看清了殿主的樣子。

    漆黑的眼,淡漠的神情,臉型幾乎和西晨風,西涼一樣的堅毅線條。親眼對比下來,確實是有五六分像的。

    我暗歎著真奇怪,眼角一瞥,瞥到西晨風緊緊的盯著殿主。彷彿也在探查殿主的真面目一般,我詫異,西國的國君不認識殿主的嗎?

    「起吧。」

    淡漠疏離一句話突然響起。我被嚇的拉回心思,隨著眾弟子一起起身。

    「你該去靜心池療傷了。」冷漠疏離的語氣。毫無預兆的一句話,大殿內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殿主。我也看著殿主,難道這個「你」指的是我?

    殿主說完第一句話,從高台上慢慢走了下來,他一接近我們,身上強大的氣場壓迫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他目光直視我,話語聽不出絲毫的溫度:「藥液已經配置好,你去療傷吧。」

    殿主這句話直接是對著我說的,他一看向我,我立即反應了過來,殿主這應該是搭救我。

    若他不出現的話,我今日肯定逃不出南宮奕,西晨風的追問,大長老雖有權利,但是沒有過硬的實力,所以抵擋不住他們咄咄逼人的氣焰。

    但是殿主不同,他是天下第一,有強橫的實力,他一動怒,三界大陸都會動盪,翻手覆雨之下,一座城池瞬間消亡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所以,只有殿主出面,我才能在南宮奕,西晨風的眼皮子底下逃過一劫。我的秘密也不會被他們問出來,我的炸藥配方也不用給他們,我的小命也可以保住了。

    我連忙躬身道:「弟子告退。」

    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果然,沒有一個敢反駁的聲音。

    我快步走出大殿,正在此時,我突然聽到西晨風的話:「八級歸靈,三清殿底蘊果然強橫,殿主年紀輕輕實力就如此非同凡響,真是不敢小覷,但是,殿主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有什麼不便?」

    我聽到這裡,自動的減慢了速度,下意識覺得這裡面肯定有秘密。奈何我走的如此之慢,殿主答話的速度卻比我還慢,他沉默了許久,沉默到我走出了大殿還沒有聽到他答話,此時我又不能走進去再走出來一遍,只好搖著頭,想著等下問問拓跋奕殿主是如何回答的。

    剛一轉身,一隻手突然彈上了我的額頭,我被嚇的彈開一米,才看到拓跋奕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出來了?」先前在大殿沒有配合好他還銘記在心,此刻看到他也沒了先前的底氣。

    「殿主出現了自然不用再擔心你,殿中悶的慌,出來透透氣。」說話間,突然扯住我的衣袖,道:「你這是去哪?」

    我自然的答道:「剛剛受了驚嚇,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我得趕緊去找我的軍師問問。」

    他眼睛瞇起,是個迫人的威壓:「你忘了殿主剛剛吩咐過你要去靜心池療傷?」

    我好笑著看他:「殿主那是為了讓我脫困順口編的理由,你不會真信殿主閉關期間還幫我配藥液吧?」

    拓跋奕目光沉沉的看著我:「不管是不是,這兩天你不能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了,南宮奕和西晨風已經盯上了你,若是不想再經歷剛剛的一幕,最好就待在靜心池。」

    我張大嘴巴,擦,才說過不要見殿主,又要和殿主待在一起,還要幾天?

    我試著讓拓跋奕後退一步,道:「有這麼嚴重嗎?」

    一把紙扇再次敲上了我的額頭,他警告似的道:「別忘了,南宮煙兒知道夏陌末在你體內,若是她一衝動告訴了南宮奕,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怎樣?」

    我嚇的後退一步,他繼續看著我道:「西晨風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比南宮奕還要狠毒,他之所以會當上西國的國君,是因為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皇,還殺死了當時立為太子的西晨華篡位才坐上的皇位,他這種人只要誰威脅到了他,若是不能拉攏,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永絕後患。偏偏你還會配置威力巨大的炸藥,他自然會盯上你,這也是兩國國君會親自來往三清殿的一個原因。」

    我被嚇的再後退一步。

    他又敲了一下我,突然道:「剛剛你在殿上說的可是真的?」

    我被他嚇的有一剎那神志不清,半響才想起來他問的是我在殿上說我會製作焰火的事。

    「當然不是真的。」我沒好氣道。

    「那你為什麼懂得配置炸藥?」

    他認真的看著我,我在他面前又不能像在殿上一樣說謊,我張了半天口,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解釋,於是改為拖延政策:「等找個機會,我全部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你先讓我緩緩,我此時還沒有從你剛剛說的話緩過來。」

    他拍拍我,少有的好脾氣:「好,那你緩緩。記得去靜心池,我隨時會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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