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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改良 文 / 夏末漣影

    戰鬥結束之後,我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等到夜幕低垂的時候,我突然驚醒過來,想起今晚冰山男叫我去習箭場的,我立馬一個激靈,快速從床上坐起來,急忙收拾了一番,提步就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外面清風吹拂,月色纏綿,是個極好的天,我因為睡的很好,此刻精神頭很足,尤其是現在景好心情也好,一路走過去,看啥啥順眼。

    從人殿的房舍去往習箭場要經過幾個轉角,若放是平時,我定會安安穩穩的經過,奈何今日心情實在是好,看啥啥順眼都有點表達不出我心裡的喜悅,連帶著腳下的步子化作了蹦蹦跳跳,剛好,這樣總算顯示出了我的喜悅。

    就在我開心的空擋,我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毫無預兆的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個硬物,然後鼻尖傳來熟悉的香味。我撫著額頭抬頭一看,正正瞧見死面癱男癱著一張臉,正嫌惡的用袖子擦我剛剛撞到的胸口位置。

    我心下咯登一聲,暗歎著自己又要倒霉了,果然就聽到他家常便飯的就對我道:「你抽什麼羊癲瘋?」

    我沉吸一口氣,淡定如我,淡定如我,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一扭頭,哼,惹不起,我總躲的起吧。

    我不理他,逕自往前走去,誰知我才走了一兩步,面癱男立馬用兩個手指夾住我的衣袖,不讓我再前進一分,聲線優美的聲音愣是被他說出了討人厭的語氣:「你到底長沒長腦子,你剛剛撞了我,你家的教養教你撞了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的嗎?」

    我:「……」你他丫丫的居然跟我提教養,你一天不毒舌就吃不下飯睡不著的性子居然好意思跟我提教養!

    我繼續沉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淡定如我!淡定如我!不就是倒個歉嗎,說句對不起又不會掉塊肉,死面癱男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我長吁一口氣,認真的看著他道:「啊,真是不好意思,誠如你所說,我剛剛羊癲瘋確實發作了,衝撞了您,真是不好意思,想必您身為三清殿大師兄,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大人有大量,不會與我這個發病的病人一般見識,這不是自降您如此尊貴的身份麼?呵呵……」我繼續皮笑肉不笑。

    丫的,你接啊,你接啊!

    誰知他下一刻撩撩他的頭髮,狹長的眼波一個掃過來,癱著的表情愣是掐出一個莫名的笑來,彷彿幽夜裡突然開了一朵紅梅:「身份?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我錯了還不行嗎?」為什麼死面癱男就抓著我不放!不就是弄髒了他一次衣服嗎?不,兩次衣服。

    他聽到我的話,臉上的笑意突然褪去了,又換作了面癱的樣子,嘴裡嘟嚷一句:「哼,沒半點意思。」說著脫了他的外衣,兜頭就向我砸過來,外衣擋了我的視線,我想掙脫出來,剛一動,立即感到我耳邊傳來一個氣息,接著是他帶點威脅性的語句:「給我好好洗乾淨了,明日我要穿,若明日沒有給我,小心你的小命!」

    等我從外衣裡掙脫出來,面癱男已經走遠了,我看著手中這件白的一塵不染的衣服,倒霉催的,果真是潔癖要不得,看來以後得盡量避著這個瘟神走,碰上他就沒好事。

    等我風風火火的趕到習箭場,腳還沒站穩,迎面就看到冰山男用他那雙冷的快掉冰渣子的眼神望著我,我看著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就搓著雙臂,乾笑道:「等,等久了吧。」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繼續忙活他手中的活,我這才看到此刻是個什麼狀況,他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堆弓箭,一堆是鋒利無比的箭頭,另一堆略有些不同,箭頭之上做了兩個半圓形的彎鉤,箭頭尖部位置稍稍出來兩厘米,我看著這個樣式,想著約莫這個是不讓弓箭繼續射入體內的阻擋物。

    「這是在改良?」我瞧見冰山男兩個手利落快速的把彎鉤固定在弓箭尖部,他一言不發,略抬頭瞥了一眼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拿白日裡的塑料箭和此時改良的弓箭做了個對比,比法就是用二十層薄膜擋在箭靶的前方,我分別用十支塑料的箭和十支改良後的箭去射擊,得到的結果是,塑料的箭只有三支穿透了薄膜插在箭靶上,而改良後的十支箭全部穿透薄膜射中箭靶。

    我差點樂的把冰山男抱住,要知道即使有一點點的進步對明日的大比來說都至關重要。好在最後理智在緊要關頭阻止了我,這是古代,不再是那個開放的21世紀了,若我突然就這麼抱上去,得到的下場最有可能是被冰山男轟出這個房間。這麼一想之後,終於按捺住了自己的狂喜,同時在心裡又暗讚了聲,幸好冰山男是我朋友,若是我對手的話,我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到效果,也頗為滿意,臉色稍稍緩了緩,又從身後拿出了許多皮來,我一看,擦,居然是一張雪豹皮。

    冰山男不會以前殺了一隻豹子吧?

    冰山男又繼續拿出了一根很奇怪的長針,再是繩子,全部推到我面前,乾脆利落道:「縫個內甲。」

    「做什麼用?」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慢悠悠抬起頭,最終按下發怒的跡象耐著性子反問一句:「你覺得還能做什麼用?」

    我被他的眼神晃的終於清醒了過來,雪豹皮極為柔軟而且很耐用,一般的兵器刺不穿,冰山男說縫個內甲,自然是穿在身上,倒是多了一個防護,明日的最後一關很重要,可能拼的就是誰的一口氣還吊著了,有了這麼個東西,倒是又多了一口氣。

    我拽一個蒲團也坐下來,立即縫起來,開始還在擔心這個長針穿不透這個學豹皮,但是刺了幾針之後,還刺進去了,看來這個針也不是尋常的繡花針。

    我

    用了約莫一個小時,把我的內甲繡好了,站起身拿著它在我胸前比劃了兩下,突然看到冰山男捏著額間,我大為驚奇,印象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除了冷著臉以外的動作。

    他捏完之後,看著我有些無奈的道:「你作為一個女子,為何就沒有一個女子該有的矜持!」

    我尷尬的把比劃在胸前的內甲拿下來,啊,又忘了,這是古代,古代忒保守,忒不懂變通的,可是我生活在現代18年,這習慣不是說改就改的,我夏天可是穿小吊帶的,在這裡包的嚴嚴實實的已經很對的起這裡的風俗了。

    我悻悻的放下內甲,把剩下的一張大點的皮對著冰山男的體型比劃了下,圈起來又似乎不太合適,再比劃了下,估摸著還是不太準確,我乾脆就拉著冰山男起來,直接用皮量一量。

    冰山男發現我的意圖,直截了當的道:「我不需要。」

    我覺得穿了保險點,這個到了冬天還保暖,於是不理他,直接摟過他,在他後背處接過另一隻手的皮毛,在此時,我突然感到冰山男的身體僵了一僵,我頓覺發寒,我這人總是這樣,腦子往往跟不上行動,很多時候動作已經出去了,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他身體一個僵硬,我腦子也反應過來了,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我眼明手快的用一秒鐘的時間比好了尺度,立馬就退開。

    我站的遠遠的,看到他似乎並沒有發怒的跡象,終於鬆了口氣,剛剛都嚇的出汗了。我用袖子後怕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冰山男看到我的動作,突然笑了一下,這個動作太快,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他一條直線的唇,似乎向上微揚了揚,一雙藍眸突然被炸開,等我正眼瞧的時候,又全部歸於平靜。

    剛剛是眼花了吧,冰山一樣的人怎麼會笑。

    我搖著頭繼續縫起來,等全部完工之後,此時夜已經深了。

    冰山男的箭頭全部改良好,一共一百支,他裝進兩個箭筒裡,看樣子他打算明日也用弓箭了。

    「你會用這柄弓麼?」我走到中央,雙手舉起那把烏黑的巨弓,此時我已經能把它舉起來,相比之前的成績,我很滿意。

    冰山男把地上的垃圾全部收拾好,才道:「殺傷力太大,宗門大比不適合用。」

    我點點頭,確實,冰山男那股蠻力加上這弓的力道,確實殺傷力太大,不過我覺得,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冰山男才配用這把弓。

    聽習箭場的導師說,這把弓來頭很不小,還有個名字,叫「滄瀾」。是前前三清殿的某位長老的得力武器,後來那位長老圓寂之後,這把弓就保存在了習箭場。

    冰山男動作利索的提桶水進來把滄瀾擦一遍,動作都眼神,一絲不苟,我很欣賞冰山男這一點,他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

    藍色的衣袖滑下來,他雙手伸進桶裡,被我手快的拉住了,把他的袖子重新撩起來紮好,我眼尖的看到他胳膊上有一道觸目的傷痕,傷口寬兩厘米,長達十幾厘米,我驚叫出聲:「這是怎麼弄的?」

    他沒什麼反應,瞥了眼傷口,淡淡道:「被雪豹的爪子抓的。」

    我心下震驚,冰山男居然真的殺了一隻雪豹,這可是一隻雪豹啊,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一點靈力。

    他看袖子已紮好,又把抹布放在桶裡,搓了幾搓之後,又把架上的弓擦一遍。

    我拿出那個胡醫師的藥,這點藥還是從陰華手中搶來的,我把藥瓶擱在架上,叮囑道:「記得擦一下,這個很有效的,你看,我昨日還很多道傷口的,就擦了一次,全好了。」我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臉給他看。

    他毫無反應,也不理我,我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又回到了冰雕的樣子,於是伸了伸腰,走出房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最後一場,祝我們都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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