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審判 文 / 夏末漣影
面癱男架子頗大,但是好在說話的份量也頗重,這話一出,小白和那個三公主都鬆了手,雖然明顯看三公主那樣子很不甘心,但是還是什麼都沒說。
面癱男抖抖他的衣袖,慢悠悠的道:「剛剛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事實確實是她冒犯了公主,理應任憑公主處置…」
我一聽那面癱男說這話,就大為失落,我怎麼就理應讓她處置啊,死面癱男果然是不太靠譜。
「但是…」他又突然一停,轉過來看著我道:「她好歹也是殿主所救,而且,她對殿主來說,還有用,若是此時在公主手中有了什麼損失,恐怕到時候公主也無法交代。不如,就交給我處理可好?」
三公主一邊聽他隨意的說話,一邊隨意的揮了幾下長鞭,就收了起來,抬起眼來,淡淡的笑道:「那本公主就看著,看大師兄如何個秉公處理法。」
看來我這張臉是暫時保住了,我剛想鬆口氣,仰頭一抬,看到面癱男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上突然一寒,怎麼感覺這麼的不好呢?
面癱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瞥了眼我手中的信,有點嫌惡,有些鄙夷道:「你不是三清殿的弟子,卻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到處譁眾取寵,賣弄風姿,擾鬧三清殿弟子的清修,還冒犯了公主,你可知錯?」
我:「……」
我一口氣憋著差點吐血,顛倒黑白不是這麼顛倒的好嗎?毒舌不是這麼毒舌的好嗎?
我額頭青筋差點冒出了,我怎麼就仗著自己的姿色,還到處譁眾取寵了?尼瑪我這是第一次出來。你覺得我拖著這半癱腿還能到處晃悠嗎?
還說我賣弄風姿,我不就幫別人送個信嗎?送個信就賣弄風姿了?你天天身後跟著一大堆的人,身旁還跟了個小倌,你怎麼不說自己到處晃悠招蜂引蝶呢?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渾厚的憤怒,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要氣,氣大傷身。潔癖是病,莫要跟病人一般見識。我再深吸幾口氣,抬頭看著面癱男,看來他是純碎想整我,應該是想報之前弄髒了他衣服的仇。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他頓了頓,繼續道:「看在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份上,就罰你關進柴房,餓上一天一夜,好好反思反思一下吧。」
他話落下,陰華和其他人殿的弟子立即上前想辯解什麼,我擺擺手,不讓他們說,,面癱男還算沒有太為難我,不就是關柴房嗎?不就是一天不吃東西嗎?又不會死。他小肚雞腸,我大人有打量,我懶的和他一般見識。這次就讓他整一次,以後我就不欠他的了。
我這樣想著,但是那個三公主卻不依,她抱著雙臂,冷冷的道:「這就是大師兄說的秉公處理?」
面癱男淡笑一笑,邪魅的表情更甚,晃眼的緊,我立即就聽到四周觀望的人群中發生好十幾聲「嘩~~~」
面癱男無所謂的道:「哦?公主不滿意我這樣的處罰?那只好由我跑一趟讓二長老出來主持公道了,」頓了頓,他作思考的樣子,繼續道:「嗯,殿主今天好像也有空,倒是也可以來旁聽一下的。」
這一番話說來,公主的臉色都變了變,她一甩長袖,冷哼了聲,遙遙看了看我,道:「本公主不與你一般見識,今日便宜你了,若有下次,定不饒你。」然後狠狠的刮了一眼我,一甩披風,帶著浩浩蕩蕩的「黑色殭屍隊」轉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想著面癱男「專用毒舌語錄」打發人果然很有一套。看來在刁蠻pk毒舌這場戰役中,毒舌果然是穩勝的。
原告方走了,我這個被告方沒有什麼異議,面癱男就開始發號施令。
他一轉身,面對小倌突然道:「銀蕩。」
這兩個字落地有聲,尤其是響徹在這麼寂靜的環境裡,我立即有點繃不住笑叉了氣,我覺得要是我口中有茶的話一定會噴出來,突然就說小倌淫蕩,人家淫蕩不淫蕩你知道啊。
我的表情可能太精彩,所有人齊齊看向我,小倌對我怒目而視,面癱男一臉深深的鄙夷,小白有些茫然的看著我,陰華顯然對我有點瞭解,尷尬的向我解釋道:「那個,他的名字叫銀蕩,銀色的銀,蕩漾的蕩。」
我:………,居然取這麼個奇葩的名字,不曉得他爹娘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尷尬的饒頭,面對這一大群奇怪的表情,欠抽的道:「後遺症,腦子有點短路,忽視我就好。」
面癱男臉色略有點陰沉,不管我的話繼續向銀蕩道:「把她關進去。」聲音聽著甚是滲人。
小倌看樣子早就想衝過來,一得到面癱男的命令,立即腳底生風走的頗有種想把我大卸八塊的氣勢,陰華看到這個場面,突然第一次表現的很有覺悟,她立即撫上我的輪椅後背,道:「師兄身份尊貴,怎能勞煩師兄推她,我來推就好,你開路如何?」
小倌當然沒有意見,再狠狠的瞥了一眼我之後,雄赳赳的走在前頭,我看著那身段,嗯,很是撩人。
我目瞪口呆的走了一大段路,我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個,大,太大了,這個三清殿果然是家底渾厚,太有錢了。但是我身後的陰華卻不如我這麼想的開,她一路都在那裡擔心,一邊悄悄的問我剛剛為什麼要攔著她,一邊又自言自語的說對不起我,一邊又四處打量,想著應該是要怎麼逃走,但是這些都被小倌看在眼裡,他走在前方,轉過身看著我們,舉起一跟銀針,刷刷幾下,然後冷冷的道:「別耍心眼,老子的銀針可不長眼,你們若是再說話,老子就在你們臉上縫朵花出來,或許還有蜜蜂來採蜜你們信不信?」
我一聽之下,沒想到這小倌長的媚但是魄力的緊啊,陰華聽到他這話
話,果然不敢再亂動,我看她這麼緊張,想著這小倌不會以前真在別人臉上縫朵小花吧?
我看著陰華的模樣,也開始緊張起來,再忐忐忑忑的走了一段,終於來到個四四方方的院子,院中堆滿了柴火,但是還算整齊,小倌到了這裡,突然就抽出一張潔白的帕子,摀住鼻子,嫌惡的揮了揮,轉身對我們道:「愣著幹嘛,還不覺悟點,自己進去。」
我看他的模樣,想到我那個世界的一個詞:「傲嬌」
陰華推著我進了柴房,我一看,這果然是柴房,到處堆滿了柴,我環顧四下,看到角落處有張蓆子,,還好,我不需要睡在柴火上,那樣我可能第二天要散架了。
小倌站在門口,一直捂著口鼻,陰華還想和我說什麼,小倌一臉不耐,在門口吼道:「還不出來,你要跟她一起關是不是?」陰華趕趕忙忙的跑了出去,留下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陰華出去了之後,我聽到鎖鏈聲,我催動著輪椅來到門邊,看著門上小倌的身影,我靠,這動作是在上鎖啊,我連忙沖外面喊道:「銀蕩~~~」我話還沒落下,我就被自己的話抖了一抖。
抖的更劇烈的還是外面的,小倌一下子炸毛,我看到門上各種難以想像的動作,他一邊揮舞著自己的身軀,一邊咆哮道:「你竟敢叫老子的名字,你他丫丫的竟敢叫老子的名字…」說著說著有點連不上氣,我覺得要不是這鏈子好不容易鎖上了,他肯定要衝進來打我一頓。
我連忙道:「你先緩緩,來,深吸一口氣,」我聽著小倌的聲音都有點快斷氣了,等外面稍微平緩了點之後,我問道:「不叫你的名字那叫什麼?」
小倌終於平復了點,但是依舊炸毛道:「告訴你,叫老子峰小爺,老子的名字只有隊長一個人可以叫,你若是再敢叫一句,老子今天非在你身上繡一個淫蕩出來你信不信?」
我連忙點頭,我信我信,然後問出我一直想問的話:「峰小爺,你把門給鎖了,我晚上要方便怎麼辦?」
我好歹消化系統正常,一天一夜不上廁所我覺得我實在是辦不到,,面癱男只是罰我關柴房,不吃飯,沒說不讓我上廁所啊。
傲嬌峰小爺在門外抖了抖肩膀,有些欠抽的笑道:「哼,要上茅房啊?你就憋著吧,竟敢正眼瞧隊長,就該想好沒地兒上茅廁的覺悟。」
我一聽這話,心涼了涼,突然想起月兒某天跟我說的一件事,說是有個名醫愛慕面癱男,天天跟在他身邊,敢情傲嬌峰小爺就是那個名醫?可是他全身上下哪有一點像名醫?名醫不是救死扶傷,心地善良的嗎?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名醫卻殘暴的連我上廁所的自由都限制了!!!
我哀嚎了一聲,門外的峰小爺拍了拍門,笑道:「哈哈,好好在裡面反思吧,老子我走了。」
我垂頭喪氣的看著門外,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時運不濟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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