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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出謀劃策 文 / 夏末漣影

    於是,我就開始了我的養傷生活。

    每天看看書,養養傷,聽朱朱她們說些關於三清殿的事,日子也慢慢的過了一周。

    一周之後,不曉得是誰透露了我會刺繡的事,接二連三的來找我幫她們繡些東西,看我腿腳不方便,還爭著搶著給我提熱水,洗衣服,我不太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了她們的要求。

    就這樣,又過了兩周,朱朱給我拿的書我全部看完了,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時代,對這個三清殿也大概的瞭解了。

    我身上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我的腿也慢慢變好,偶爾能移動那麼幾步,期間白天小白來找過我一次,來看看我腿好的怎麼樣了,也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陰華好說歹說讓他再呆會,他都不留下,紅著臉說不太適合,就匆匆的離開了。

    我看著陰華,想起兩個星期前她說要學我說的古時的小姐,也用絲帕來結一結緣,不曉得結緣結的怎麼樣了,於是我問她的進展。

    她唉聲歎氣的看著我,道:「哎,別說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只有我和隊長兩個人,我不經意的走快幾步,走到他面前,剛不經意的落下手帕,慢慢的走在前方,想等著隊長上來給我送手帕,可等了許多,都沒有等到,我回頭一看,那個小紅居然冒出來了,手中拿著我的手帕,不僅壞了我不經意的計劃不說,還在那裡和隊長聊天。我走上前去一聽,那個不要臉的小紅還說這手帕是她的,真是臉皮太厚了。」

    陰華的不經意,實在是不經意,不經意之下,就讓別人不經意的鑽了空子。我道:「然後呢?」

    陰華氣呼呼的說著,顯然被氣的不輕:「我當然是說這是我的手帕啦,那個小紅居然還說我這麼粗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用這麼精緻的東西,我一聽之下就火大了,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說是你送給我的,然後又把她鄙視了一遍,然後她又開始和我吵,然後我也和她吵,然後吵著吵著隊長不見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真是一段讓人啼笑皆非的結緣啊。

    我又問道:「那後來呢?你們隊長就沒有來找你什麼的?」

    她道:「有一次,就問我,這個手帕真是你繡的?然後我說是你繡的。」

    「然後就沒了?」我詫異道。

    「然後就沒了。」她點點頭,我看著她,覺得要麼是清水白對她不感冒,要麼就是清水白太缺心眼,一點都沒有發現陰華的心思。

    陰華搖著我的手臂,哀求道:「你還有沒有什麼招,給我出出主意。」

    我還能有什麼招,即使有好招,也會被她不經意就給招沒了。於是我道:「我覺得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

    陰華問我,「怎麼個直接法?」

    我道:「就直接問你們隊長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若你覺得是你這類的,說明你有戲,若覺得不是你這類的,你要麼就改變,要麼就放棄。」

    陰華聽到我的話,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道:「很有道理。我這樣拖著也確實不是個辦法。」然後坐在一旁思索,大概是在想怎麼個不經意法問出清水白這個問題。

    陰華安靜了之後,韓月又慢慢蹭上來了,她坐在我身旁,道:「我剛剛聽你幫陰華分析,我覺得很有道理,你也給我分析分析。」

    我覺得我怎麼成了愛情分析家了,可是我自己還沒把自己推銷出去呢,於是也不敢滿口答應,就道:「你說說情況,我也以自己的角度給你看看,說的準不准就得看你自己決定了。」

    她點點頭,就開始說了起來。她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師兄表白,他身邊總是跟著那個男名醫,還有他的隨從,連接近一下都不行,更別說是表白了。」

    我啊一聲,那個面癱男架子可真大,身邊還跟著一群人,上廁所是不是也要跟著啊。

    看韓月的表情,確實挺鬱悶的,於是我道:「既然不能當面表白,那就借個物來表達不就好了?」

    「借物?」她茫然的看著我。

    我就給她解釋:「情書懂不懂?就是寫信來表達你對她的愛慕,」

    我一說,她立即擺手搖頭臉紅一氣呵成道:「那樣太大膽了。」

    既然是告白嘛,不大膽一點怎麼行,不過看韓月扭捏的性子也著實不敢做那麼大膽的行為,於是我道:「那他有沒有什麼愛好?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是知道了他喜歡什麼,你不就有機會下手了麼?」

    她被我「下手」兩個字說的臉又紅了紅,紅著臉想了想,說出兩個字:「潔癖。」

    我愣了一愣,潔癖?潔癖是愛好?我覺得韓月肯定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又重複道:「我說的是有什麼愛好!愛好!」

    她又看著我,很認真的道:「潔癖。」

    我眼角抽了抽,覺得韓月這是缺心眼還是怎麼了,只得又耐心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喜歡什麼。」

    「潔癖啊。」韓月還是這兩個字。

    我瞬間感覺有萬隻草泥馬在我頭頂奔騰而過,把我雷的外焦裡嫩。

    面癱男不愧是面癱男,潔癖都成了愛好了,那得潔癖到多令人髮指的地步啊。

    我垂頭喪氣的看著她,覺得要是個正常人,我憑著我21世紀的思想總有那麼一點辦法,但是面癱男根本不是正常人。於是我道:「他是妖孽,我只能降服凡人,不能降妖。」

    bsp;她看著我也沒有拿出什麼實際性的辦法,只好垂頭喪氣的走開。我看著她,悟出了一個道理,原來喜歡一個難搞的人比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還要難搞。

    朱朱走到我身旁,又來給我換藥,聽到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詫異道:「好像你挺有經驗的。」

    我連忙搖頭,想著我在21世紀不過就是多看了幾本小說,多看了幾集電視劇,這些東西我勉勉強強還是知道那麼一點的。

    但是這些話自然不能和朱朱說,我道:「以前到處流浪,看到的人和看到的事多了一些,這些東西可能也曉得多一點點。」

    她點點頭,也沒有質疑,又來給我擦藥。我覺得,朱朱這種性格,真是很對我的胃口。

    她幫我擦完藥之後,我連忙拿出繡了三天的絲帕出來,這是我在這裡照著圖樣繡的最久的一張絲帕,絲帕上繡了一對鴛鴦,正交頸嬉戲。

    她看我遞給她,瞪大了眼睛,我小聲的附在她耳邊道:「這是給你的,希望你和你的那個他,如這對鴛鴦一樣,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一說完,她立即臉紅了,我知道她沒有跟陰華和韓月說過這個事,所有剛剛也是偷偷的拿給她。

    她看著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也不說其他的話,幫我綁好腿,就走了出去。

    院中梨花幾乎快掉光了,我穿越到了這裡,也過了二十幾天了,日子真是過的快,而回現代的事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想,或許我可能一輩子都要呆在這裡了。

    不過還好,這裡的人都很好相處,至少,我不會感覺自己又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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