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少年的困惑 文 / 神來
「把馬步給我紮好了,不許偷懶,知道了嗎?」
陽光下,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在他的父親的嚴格的訓練下,面對著烈日當空,手腳卻絲毫不敢動彈,因為他心裡十分的害怕,他怕父親會責怪自己,他不想讓父親為他而生氣,但與此同時,少年的心裡也湧現出了一絲絲的不解和難過。
少年名叫蕭鼎,他雖然現在只有十來歲,但是卻有著一股非凡的魄力,而且,少年十分的英俊,小小的年紀卻有著非常瀟灑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子長大後一定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小伙子,而且一定可以迷倒萬千少女,俘獲萬千少女的心。
時值烈日當頭,少年紅紅潤的肌膚在馬步陽光的暴曬下略顯得一絲絲的黝黑,但是仍然沒有讓這樣一個英俊的少年消去了俊俏的面龐,少年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一連紮了幾個小時的馬步了,此時的他是又累又餓,但是他的父親卻好像絲毫沒有標查覺,不,嚴格地說來,在蕭鼎的心裡,他的父親是一點都沒有考慮自己的感受,他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不近人情,這在蕭鼎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孩子,堅持下去,還有一個小時,咬一咬牙,時間就很快地過去了。」說話的這個人就是蕭鼎的父親——蕭世絕,蕭世絕有著一種非凡的氣質,他的眉宇間似乎有著一種仙靈的風範,讓人心生一種敬意,而且,蕭世絕完全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風骨,用一句話來說,他可以說是近乎仙人,而又超乎仙人,由此觀之,蕭鼎的名父親——蕭世絕,也一定不是一個等閒之輩。
「父親,我餓了,我想吃飯。」蕭鼎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下了句藏在心裡好久好久的話,他一個早上下來,確實是累得不行了,而且,蕭鼎早上也就是只吃了一點點的飯而已,對於這樣的一個少年來說,他是怎麼也承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的,為此,少年不得不把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告訴父親,他渴望得到應有的認同,渴望得到理解。
可是,現實卻是,他得到的是父親的一句痛斥——不行,如果你今天不能堅持下去,這頓飯你也就不用吃了。
這句話無疑給蕭鼎幼小的心靈潑了一盆冷水,蕭鼎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不對,更加準確地說,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在被一把鋒利的鋼刀無情地劃傷。蕭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最最尊敬的父親,會這樣對自己,他好難過,好難過。
蕭世絕好像是看出了蕭鼎的心思,他的心裡似乎湧現出了一個想法,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其實,蕭世絕也知道蕭鼎的心裡一定是在抱怨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正所謂,虎毒不食子,而現在,面對這樣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他又是於心何忍呢?
但是,雖然蕭世絕的心裡是這樣想,可是,他卻還是沒有顯出一種想要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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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蕭鼎的意思,蕭鼎實在是不明白,父親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是因為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親生的,不然,他為什麼要這樣無情地對我,這真的是讓蕭鼎好糾結,好糾結。
可是,蕭鼎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將自己原本想要說出來的一番話又重新地收了回去,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什麼用,如果父親真的是疼愛自己,那麼蕭鼎就算是什麼也不說,蕭世絕也是心裡很明白的,過多的言語在蕭鼎此時此刻的心中,已經是沒有什麼份量了,換句話說,蕭鼎對自己的父親是徹底的絕望了,他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在父親可以放過自己的方面上了。
蕭世絕看著蕭鼎,看著自己一點點地培養成人的孩子,心裡突然間湧現出了一種酸楚,他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意味著什麼,其實,他的心裡一直以來也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但是他不可以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所造成的傷害會更加的大。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蕭鼎的心裡越來越不安,他好餓。好餓。他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因為長久的飢餓而出現了一絲絲的蒼白,可以說,蕭鼎是快要堅持不住了,他的手開始在顫抖,他的心也開始在晃動了起來。
蕭世絕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心裡本來是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把話給重新嚥了下去,相反地,蕭世絕這時候只是冷冷地說出了一句話:時間差不多,再堅持一下,你就可以休息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話,卻反而加深了蕭鼎心裡的不理解,他已經聽不進父親說的任何一句話了,因為在他的心中,父親變得好可怕,好可怕,一點點的同情心都沒有。
「我不幹了,我要吃飯。」蕭鼎這時候實然間把手一甩,對父親說道:「我再也不要再練這什麼破馬步了。練這個可以幹嘛,又不能吃飯,我不幹了,我要吃飯。」蕭鼎最後還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這是他壓在自己內心深處好久好好久的一番話,在這樣的一種情景下,蕭鼎不得不說出來了。
蕭世絕聽了蕭鼎的這樣一番話,神色仍然是十分的鎮定,其實,知子莫若父,蕭世絕早就猜到了蕭鼎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對於蕭世絕不說,聽到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過,蕭世絕還是對蕭鼎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
此時此刻的蕭鼎面對著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發問,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對,他不可以這樣下去了,他一定要讓蕭世絕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於是,蕭鼎高聲地對父親說道:「我剛才說,我再也不要這樣做了,我要自由,我要自由自在的童年,我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樣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我受夠了。」
蕭世絕只是微微一笑,問:「你居然說我辛辛苦苦地訓練你是的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你這樣說對得起我這幾個月對你的悉心栽培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鼎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明白,這幾個月以來,父親到底教會了自己什麼,他自己現在每天除了在扎馬步之外,還有在做什麼,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口口聲聲說的栽培嗎,還是說,父親根本就是和自己鬧著玩的,不明白,蕭鼎不明白這其中的內在聯繫。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靜止了,蕭鼎沒有說什麼,蕭世絕也沒有再發出提問,父子二人就這樣注視著對方,好像在用彼此的眼神在做交流。誰都沒有打破這片刻的寧靜,誰也不想去打破這難得的寧靜,可是,這樣卻並不是意味著事情的順利進展,相反,這只是暴風雨來臨時的前奏,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想到,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雙方默默地注視了許久之後,蕭鼎的一番話還是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聽蕭鼎突然間對他的父親說道:「父親,我是不是你在路上撿來的,如果我說得沒錯,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
「啪——」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就落在了蕭鼎的臉上,蕭鼎感覺自己的的臉上變得非常地痛,這不是一般的痛,這更是一種心靈上的疼痛,要知道,從小到大,可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的打過自己,就算是自己平常犯了錯誤,也是從來都沒有遭到這樣的待遇的,可是,今天居然就這樣被父親給打了,而且還是很響的一個耳光,這讓蕭鼎心裡是很難過,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為什麼父親突然間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而這時候的蕭世絕也好像呆住了,他居然會因為蕭鼎的一句話而對蕭鼎痛下狠手,這在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這對蕭鼎來說,一定會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對蕭世絕來說,也是讓他感到非常地內疚,要知道,在蕭世絕的心裡,兒子還是很重要的。也許,這一次,蕭世絕是真的錯了。
蕭鼎在挨了父親的一個巴掌之後,眼眶頓時濕了,他感覺自己好委屈,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是他心裡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算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蕭鼎也絕對不可以哭出來,對,不能哭。
「父親,你為什麼要打我,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對嗎?」蕭鼎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對蕭世絕說道。
蕭世絕面對著這樣一個無知的少年,心裡明白,他自己這樣對蕭鼎,換來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這並沒有讓蕭世絕很意外,但是,蕭世絕說什麼也不可以讓蕭鼎問這樣一個愚蠢的問題,絕對不可以,因為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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