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 回夢心法 上 文 / 飛雲逝水
「人的命運，常常是由於一個不經意間的選擇而改變。」很多年後，當秦慕凡回想起這次拜師的情景，心中仍是會發出如此感歎。雖然那時的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選擇，並不是偶然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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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秦慕凡的誠意所打動，那酒鬼老僕點頭說道，「要我傳你方纔那套身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卻需要先拜我為師，只有這樣，我才能傳你。」說完，拿著一雙醉眼乜斜著秦慕凡。
「拜師？不是吧？」
聽到老僕的話，秦慕凡脫口說道。其實他只是想學會那一招而已，至於拜師這個問題嘛，聽說在古代拜師之後可是要為師父賣命的，要是拜了這個老傢伙為師，誰知道他除了這一招之後，還有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東西交給自己啊？
看到秦慕凡猶豫，老僕笑著說道，「怎麼，不願意麼？不願意那就算了，嘿嘿，天色也不早了，老僕也就去睡覺了。」老僕說著，踉踉蹌蹌的向屋子裡走去。
秦慕凡絕招沒學到，哪肯讓他走？上去一把拉著他，急忙說道，「別急別急嘛……老伯啊，咱們有話好商量嘛，拜師這個問題，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啊，你總得讓我考慮考慮不是？」
「噗……」老僕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話，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嗽了數聲，這才說道，「哼，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老僕可不敢逼迫二少爺啊……」說著，又要離開。
哎呀呀，這老傢伙，還給你個桿兒就往上爬啊……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要學他的絕招呢？想到這裡，秦慕凡忙說道，「老伯老伯，來來來，你請上座。」將老僕人拉到一塊大石上坐下，雙膝跪倒在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好好好，這就是了。來來來，拜師是個大喜事，咱們現在是師徒了，喝杯酒慶祝一下。」見秦慕凡終於肯拜師了，老僕人興致大好，將手中的金黃色酒葫蘆遞給秦慕凡。
秦慕凡心說我哪有功夫陪你喝酒啊，還是學絕招要緊。將酒葫蘆推還回去，說道，「老伯……啊，不，師父啊，咱們喝酒呢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是學絕招要緊啊。你可要知道，你徒弟我很快就要進行武徒比試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跟一幫六七歲的孩子打，那樣的話，丟人還不丟到家了。」
「跟孩子打，很好嘛，你自己不也是孩子嘛……」老僕對秦慕凡上下打量了幾眼，笑著說道。
見秦慕凡一臉著急的樣兒，便不再逗他，喝了幾口酒，笑道，「不過呢，就算我想教你方纔那個絕招，現在的你，也是沒法修煉。」
「啊？」
聽了此言，秦慕凡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老頭道，「你耍我啊！你明明說拜你為師你就教我絕招的！現在又說我學不了，你什麼意思啊！」
看到秦慕凡發火，那老僕也不著急，笑呵呵的道，「傻小子，你別急嘛。我的意思是說，在你修煉那個所謂的絕招之前，得先學會別的本事才行。」
「別的本事？」秦慕凡有些發怔，不明所以的瞧著那老僕，道，「什麼別的本事？」
「所謂百尺高樓，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你想要學高深的絕招，自然也要從基礎的招式學起。」
看不出來，這個外表粗陋的老僕，竟能說出這樣一番道理，秦慕凡立時又對他敬佩了一層。只不過，大道理人人會講，真正的本事卻不是人人都有。
「切，這還用你說嗎？要是我還是學那些所謂的基礎訓練，還用你來教嗎？我大哥早就教會我了！」秦慕凡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道。
「非也非也，我要教給你的基礎功法，可跟你大哥教給你的不同。」老僕搖頭一笑，繼續說道，「說起來，對於一般人來說，你大哥所教給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對。只不過，卻不適合你。」
聽了此言，秦慕凡的興趣不由給勾了起來，問道，「不適合我？什麼意思？」
老僕哈哈一笑，道，「哈哈，這得從人體的資質與武道的關係說起。傻小子，我且問你，你可知什麼樣的人適合修煉武道呢？」
秦慕凡搖了搖頭，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大哥也沒跟我說過啊，他只是說在咱們青葉村中，一般人的子弟在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武道了，大家應該都可以修煉吧。」
搖了搖頭，老僕道，「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修煉武道的。在咱們青葉村中，之所以武道興盛，是因為青葉村中的村人，大多數是武道世家，在體質上，有著適合修武的要素。而要是換了別的村子，武道就不行。現在天下大亂，武道盛行，幾乎人人習武，但是真正的高手又有幾人呢？修煉武道，可不止靠勤奮就能達到的，還需要資質。」
秦慕凡聽到這裡，暗自嘀咕道，「師父說的莫非是遺傳基因方面的事？」
只聽師父又道，「對於一個人來說，修煉武道起碼要有兩方面的基礎要素那就是體魄和內力，這兩個要素，是人人生來就有的。不過，只有這兩個方面要素的人，修煉武道的境界，最多是在武徒的境界徘徊了，永遠不可能達到武者的境界。若想達到更高的層次，則需要另外兩個因素，其一名曰靈氣，其一名曰神念。」
頓了一頓，師父繼續說道，「靈氣倒也罷了，以後再告訴你；而神念，卻是比之體魄、內力兩個方面，更為重要的一個要素。有了神念之後，人的領悟力才會有所提升，才能修煉高深的內功心法，達到更為高深的境界。」
聽了這些，秦
慕凡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聽那些教授在講台上講那些什麼定義、理論的內容了。腦子裡一團迷糊。低頭想了片刻，方才問道，「那神念又是如何才能獲得？」
「嘿嘿，這個問題問的好！」師父讚了秦慕凡一句，隨後道，「其實，神念在人出生的時候，也就同時出現了。只不過，卻是有高有低罷了。那些神念水平高的人，才有可能成為高手。我把神念的基礎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上、中、下三等。這麼說吧，十個人中，有三個是天生沒有神念的人，最多五個是神念下等的人，一個是中等，一個是上等。」
「不是，師父你跟我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是說我的神念等級是很高嗎？莫非是上等？」要是再說下去，秦慕凡覺得自己可真就要糊塗了。
老僕搖了搖頭，道，「你的神念，並不在這三等之間。而是一個更高的等級——天生神念全開。這也就是說，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修煉高深的內功心法。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聞言，秦慕凡不由怔了一怔，隨後興高采烈的道，「師父，那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啊？是不是個天才？！」
點了點頭，那師父也是笑著說道，「嗯，可以這麼說。不然的話，為師也不會看中你啦。」
「呃？」秦慕凡心中一凜，心道莫非這老僕早就發現我是個修習武道的天才了？那為什麼現在才接近我呢？
因為沒有感受到老僕的惡意，秦慕凡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卻是笑著說道，「好啊好啊，原來你收我為徒，是早有預謀的。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個傻小子，你還想不想學絕招了？」見秦慕凡又要跟自己笑鬧，老僕連忙說道。
此言一出，秦慕凡立即閉嘴。
秦慕凡安靜下來，老僕又道，「好，我現在就傳你一套內功心法。此事只有我們二人知曉，不得告訴其他任何人，就算是你的父親、大哥也不行，你明白麼？」
聽他說的如此鄭重，秦慕凡忙點了點頭，道，「是！」
「好！你過來，咱們喝酒！」
「啊？又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