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試衣（上） 文 / 林家小柒

    「哎呀，輕點輕點，我腰要斷了！」

    「格林小姐，忍著點，這款束身內衣是帝都皇室最流行的，讓您的胸部顯得更豐滿腰肢更纖細，舉止更優。」

    「我不行了，快喘不過氣來，救命呀！」

    「小姐，您叫誰都沒用，王后殿下試衣也沒像您這樣，今兒可是安息日，如果不是為光明祭，我們可不會大老遠跑來。你們麻利點，把這套先給她換上。」

    「嗯，不錯，脫下來，下一套。」

    「我，我還沒照鏡子呢！」

    「小姐，這只是樣衣，試您的尺寸和上身效果的，有二十幾套，可沒功夫等您細挑慢看。快，下一套。」

    「我不看清楚怎麼選？」

    「小姐，我之前說得很清楚，您只負責試衣。由我芭提.弗萊，他們都叫我蝴蝶夫人，我來為您選擇。弗萊家為皇家製衣超過兩百年，而我入行超過三十年，相信我，我的眼睛就是尺子，我的標準就是羅蘭的時尚風向標。很好，速度，下一套。」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五很焦躁，在走廊、書房、臥房門前來回踱步、徘徊，女人就是麻煩磨嘰，如果是我，幾秒鐘就搞定她了。

    「姑娘們，辛苦了，除了這一套，所有衣裳都掛起來。好，給小姐換好衣裳，你來梳頭，把皮靴換掉，拿那雙金色水晶高底鞋……嗯，美極了！把門打開吧！」

    「蝴蝶夫人，我還沒照鏡子。」

    「親愛的小姐，男人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鏡子，來吧，寶貝，記得羅蘭天才戲劇家被稱為羅蘭之光的亞倫公爵在詩中寫過，你的美燦爛奪目像太陽瞬間灼傷我的眼。好啦，開門，抬頭，走出去，讓男人們都變成瞎子吧！」

    嘎吱一聲，臥室的門緩緩打開了！

    小五正靠在書房門牆上，手裡捧著剛從書架抽的一本書，聽到門響，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把剛打開的書頁翻過，貌似無意地說，「選好了嗎？我去叫貝蒂斯夫人。」

    「喂，蝴蝶夫人，他根本沒看我。」莉莉小聲說，這個小五一點面子都不給，傲嬌的心受到了傷害。

    「誰說他沒看，恰恰相反，他的整個身體包括心靈都在看你。你瞧，他的眼睛似乎在看那邊，可是他的腳尖和身體卻朝著你的方向，連心臟的跳動都是對著你的方向。」蝴蝶夫人的聲音很大，大到小五不得不做出反應。

    小五砰地把書合上，抬起頭，向莉莉走過來，黑色皮靴在地板上發出輕輕的迴響。莉莉覺得小五倚著牆看書的樣子很迷人，第一次發現他的睫毛很長，那麼遠就能看到他抬眼時睫毛的顫動和在眼瞼處投下的暗影。小五走到莉莉面前一米處，停下，「莉莉小姐，『你的美燦爛奪目像太陽瞬間灼傷我的眼，而我只能在月光下哀悼我的心傷。』蝴蝶夫人說的一點沒錯，您很美，我為您傾倒！」

    「謝謝你的讚美，小五，你看書的樣子也很迷人。」小五的表現彬彬有禮優得體，愈發顯得話不對心，明顯是聽到蝴蝶夫人的話不得不應和，會背詩了不起，哼，跟我玩這一出。莉莉迅速掃了一眼書名《論美》，哼，就是沒有審美能力才需要看這些破書。

    「哎呀，莉莉，真是太美啦！」哈莉姑媽興奮的聲音響起，又一個熱情的熊抱，可這也沒有給莉莉小姐帶來多少喜悅，哪怕她披個破麻袋，估計哈莉也會興奮地撲過來，親情分太重了。

    「哈莉姑媽，您輕一點，這可是樣品。」莉莉嘟噥地嘴。

    「不不不，格林小姐，這件是送給您的，我從未見過她在誰身上有您這樣完美的體現。」蝴蝶夫人由衷地稱讚道，「真是神的恩賜，您和雷諾伯爵一樣，模樣和身材完美無缺，幾乎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樣式。」

    「莉莉，你等著，我把吉普叫過來，讓他也瞧一瞧。莉莉越大越美了，我好欣慰。」

    「姑媽？不用啦！你跑來跑去不累呀。」我要真實的評價，不要親情分啦！

    「不累，我行李還在那邊沒收完。你不是讓人介紹堡裡的收藏畫嗎，老吉普最合適。」

    「……」

    「蝴蝶夫人，除了這件，還有那些樣式您推薦給小姐？成衣幾時做好？」小五指著掛滿臥室的琳琅滿目的禮服。

    「我會按慣例把圖片冊送給雷諾伯爵過目，等他會把意見反饋過來，就可以動工了，一件估計3－5天不等。」

    「那恐怕來不及，光明祭快到了，而且下月小姐要去羅蘭學院報道，各式衣裳不能少。」小五迅速做出決定，「我現在就選好，你們馬上動工。」

    「這，您怎麼稱呼，您和格林小姐……」蝴蝶夫人猶豫起來，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做雷諾領主的主。

    「夫人，我是莉莉小姐的奴隸。」小五回答，轉身進了小姐的臥室。

    「是的，小五是我的奴隸。」莉莉小姐也誠實的回答，也轉身進了臥室。

    「天哪，真是太浪漫了，小姐，您真幸福。」蝴蝶夫人錯愕了幾秒，追在後面叫起來。對於羅蘭第一美人，哪個男人不願做她的奴隸呢，可他們竟然當面說出來，天哪，該有多麼相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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