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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八八章 生死之間 文 / 紫芯依依

    閻訪笙笑道:「不錯,丹曦門和問仙宗的秘籍玉簡如今確實是在周君言手上,但郭宗主,你拿出來的玉簡,是複製的吧,並不是原籍,還有沙門主,呵呵,她拿出來的也是複製的玉簡,我沒說錯吧!」

    郭睿成臉色一變,衝口而出:「你如何分辨得出複製和原籍?」說完他立刻反應過來,這麼一說,豈不是承認了,他拿出來的是複製玉簡,不過他又皺起了眉緊盯著閻訪笙,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閻訪笙如何能夠分辨出複製和原籍,更加在意的是,閻訪笙是否已經有辦法知道六份秘籍裡的秘密。

    淡然看著眼前眼神裡滿是戒備的四人,閻訪笙彎起嘴角:「不錯,我知道六份秘籍內的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並不是什麼有著法寶丹藥和靈石的藏寶處,也不是什麼絕世的修煉功法。相信我,這個秘密對你們毫無用處,而你們看看」

    閻訪笙一邊說著,一邊揮袖示意他們看腳下,「你們每猶豫一刻,門下弟子就會多死一些,你們四人呢,就算聯手,恐怕也敵不過我們五人,就不要再想著等沙門主過來了,因為我是不會讓她有機會過來助你等的。呵呵,而且,我那些個手下,現在還留了一些實力,如果四位再不開口,我可就讓他們不要再藏拙了!呵呵呵」

    眼看著自己門中的弟子一個個倒下,郭睿成幾人心中也難受無比,天心宗主韋習直更是氣得面色通紅:「閻訪笙,你明知道我門中的秘籍早已被盜哦,恐怕那也是你的傑作吧!如今卻又來要我交出秘籍,什麼意思?」

    「哦哦哦哦!」閻訪笙恍然大悟般敲了敲自己的額角,「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一下子給弄忘記了。你看看,韋宗主,你門中的秘籍已經被盜了,你只要讓你天心宗的弟子集中到一起。不管今日之事,我也會讓我的人不再動你的弟子們。」

    說到這,閻訪笙頓了頓,目光轉向關頂淪和陸雲舟「還有關宗主,陸門主,你們的秘籍如今是在周君言的身上,只要你們讓門下弟子集中到一起,不再動手,我也不會再碰他們,你們看。如此可好哇?」

    郭睿成臉色大變,這閻訪笙明顯是在孤立他,而看韋心直三人的神色,他知道閻訪笙成功了。果然,「天心宗弟子。集中到一起,然後住手!」

    「問仙宗弟子們聽著,迅速集中到一起,然後住手!」

    「丹曦門弟子聽令,集中到恭堂主身邊去,然後停手!」

    如此一來,旭陽宗就被徹底孤立了。郭睿成長長吐出一口氣,咬牙道:「閻訪笙,讓你的人住手,我把玉簡交給你就是!」說著取出一塊玉簡,「不過你要用自己的心魔起誓,拿到玉簡後不再為難旭陽宗。」

    郭睿成笑道:「那是當然。只要玉簡是真的,我絕對不再主動為難旭陽宗弟子!」言下之意,如果你旭陽宗弟子有什麼動作,可就不在誓言之內了。

    「好!」郭睿成也只能同意。

    閻訪笙以心魔起過誓之後,接過玉簡貼上前額。不一會睜開雙眼,笑道:「呵呵呵,甚好甚好,如今我們就去看看沙門主那邊如何了,如果她擒到了周君言賢侄的話,她那邊可是有三份秘籍了,我們得與她好好談談。」

    雖然閻訪笙口中說的是如果,但在場所有人都認為沙錦春一定已經擒到了周君言,必竟只是一個小輩,合體期的沙錦春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說不定她現在正在被閻訪笙的人攔在哪了呢。郭睿成四人想到此處,皆是一臉苦笑,他們這個跟頭可是栽大了,也不知千乾門哪來如此之多的高手。

    沐舒妤眼珠已經變成了紅後,原本出塵脫俗的一張臉,現在也是佈滿了煞氣,讓人一看便心底發涼,右手紫旖一揮,就有兩人從空中掉下,左手月凝一卷,又兩人當腰斷成四截,從空中掉下。

    沙錦春站在一眾弟子身旁,微瞇杏眼看著沐舒妤,她為了拖延時間調息,同時又不想讓沐舒妤有機會調息,便告訴旭陽宗的人,沐舒妤是忘塵宮的弟子,她殺了周君言,又變化成他的樣子偷了六大門派的秘籍,於是旭陽宗的弟子們憤怒了,圍上來就動手,卻被沐舒妤一個個殺死,不一會的時間,已經被殺了近百人。

    這沐舒妤也不知怎麼了,變回原貌之後,居然性情大變,彷彿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眼看著她殺人似乎也是越殺越順手,越殺越開心的模樣,看著看著,她那渾身的煞氣連沙錦春都莫名的覺得有些心寒。

    普榆淳坐在地上,費力地抬著頭,看到這個樣子的沐舒妤,他的心一陣一陣地剌痛,嘴裡喃喃著:「沐姑娘,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吧!」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召出飛劍,搖搖晃晃就要跳上去,他準備到沐舒妤旁邊去,和她說聲對不起,然後讓她殺了他,以死謝罪。

    「普師弟,你這是做什麼?」范信瑞剛剛趕來,就看到普榆淳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師弟這樣子,是要往空中的戰場裡湊嗎?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空中的人不停往下掉,也知道那邊戰況慘烈,再看自家師弟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還想往上湊,忙一把拉住他。

    普榆淳有些僵硬地轉頭看著范信瑞,空洞的眼神有了一點神:「范師兄,范師兄,我害了沐姑娘,我害了沐姑娘啊,我該死,該死。」

    「怎麼回事,什麼你害了沐姑娘,你找到她了?」范信瑞還不能御劍飛行,一路隨著師弟趕來,此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聽普榆淳這麼一說,倒弄得他一頭霧水,但手裡不敢有絲毫放鬆,他現在已經看出普榆淳受了重傷,生怕師弟趁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跑去送死。

    「沐姑娘就在那。」普榆淳又把目光移到了空中的沐舒妤身上,「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一直擋著她,她已經走了,我不但擋著她,還還剌了她一劍,我我剌了她一劍啊,我真該死。」說著又掙扎著要往飛劍上跳。

    范信瑞手上又緊了幾分,他抬頭一看,中間被圍的女子確實是有幾分面熟,怎麼也無法把她和曾經美如仙子一般的沐姑娘聯繫起來,此女子美則美矣,但卻像地獄來的羅剎,氣質和救過他們的沐姑娘完全不同。

    「師弟,你認錯人了吧,她怎麼可能是沐姑娘。」范信瑞搖頭,他認為自家師弟是因思念太甚,所以把長得有些像沐姑娘的人錯認成她了。

    「不,她是沐姑娘,是我剌了她一劍,傷了她,她才變成這樣的。她她,我一直阻擋她的去路,她卻一直對我手下留情,可恨我,可恨我認為她是周君言,才一直阻了她的去路啊她和我說,我讓她明白,好心未必有好報,她恨我。師兄,你別攔我,我要以死謝罪!」普榆淳眼中淚光閃動。

    「你不是去阻攔周君言了嗎啊,你是說,那個周君言是沐姑娘,所以她才會帶著你送的玉牌!」范信瑞大吃一驚,手上不覺就放鬆了些,普榆淳趁此機會跳上飛劍就往沐舒妤身邊靠去。

    「師弟,那不全是你的錯啊,你回來。」范信瑞急得直跳腳,可惜他還未到金丹期,不能御劍去追,他知道師弟在某些事上就是一根筋,認定的事很難回頭,但他現在也毫無辦法可想。

    沐舒妤揮出紫旖,看準的兩個人,卻只殺了一個,另一個只是受了傷,還未失去再戰的能力,她現在的靈力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此時她卻聽到一個聲音:「沐姑娘,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隨著這個聲音,還有一個人影歪歪斜斜的衝她飛了過來。

    同時,沙錦春看出了沐舒妤的靈力不濟,而且這麼久沒再放出令她心悸的劫雷,所以她認為那劫雷只是一件法寶造成了,或者還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法寶,於是她彎起嘴角:「臭丫頭,看你還怎麼張狂。」左手一轉,一方黑色璽印就砸向沐舒妤。

    「想死,我成全你!」要說沐舒妤此時最恨的是誰,那肯定非普榆淳莫屬,所以一看到他居然自己湊了過來,當然不會再饒過他。可是手中的劍還未能揮出,就感應到一股更大的壓力,分神一看,原來是沙錦春那方黑色璽印,忙將揮出一半的紫旖撤了回來,左手連動,月凝忽然增長,瞬間變成一張大網,將璽印彈了回去,可那衝擊的力度讓她傷上加傷,神魂一震幾乎立刻昏迷過去。

    「卑鄙!」沐舒妤認為普榆淳是存心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沙錦春偷襲,對他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臭丫頭,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不然有你好看的!」沙錦春此時麻痺的半邊身體已經恢復了,又看到沐舒妤不再放劫雷,心中大定。

    「她憑什麼跟你走!」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沐舒妤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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