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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九零章 熑鱷首領 文 / 紫芯依依

    忙著將兩隻熑鱷魚收進仙府,沐舒妤不滿地低聲抱怨:「你們這兩個傢伙,想砸死我是不是?要是我反應慢一些,不就被壓扁了!」

    莫欹和姚玉書同時笑出聲來:「那麼你要注意了,又來了!」兩隻熑鱷幾乎不分先後又往沐舒妤的方向飛來。

    兩人彷彿是比賽一般,全力以赴只為不輸給對方,慢慢地,隨著沐舒妤收進仙府熑鱷的數量增加,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沐舒妤知道那是因為他們的消耗太大,靈力已經支持不了所致。

    「好了,你們停下來,停下來休息一下!」見他們還在相互較勁,靈力耗損那麼嚴重都不肯休息,沐舒妤只有大聲提醒。

    莫欹和姚玉書聽到沐舒妤的話,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但卻控制不了想與對方一爭長短的執念,這種執念彷彿是與生俱來,深入他們的骨血,想停也停不下來。

    見他們還是不肯停下來,沐舒妤急了:「你們聽不到我的話嗎,我讓你們停下來,再不停下來的話,你們就得去餵熑鱷了。」

    兩人對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更快。

    沐舒妤試著想把姚玉書收入仙府,雖然莫欹不能被她收入仙府,但只要姚玉書一離開,莫欹沒了爭鬥的對象,自然就會停下來。哪知試了一遍又一遍,姚玉書也和莫欹一樣,無法在他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將他收入仙府。

    怎麼辦,這樣下去兩人都終將靈力耗盡而亡,沐舒妤想不到辦法之下,只能開口威脅:「你們再不停下來,我就不將你們丟來的熑鱷收入地府了,讓它們砸死我也好,吐藍焰燒死我也好……總之我不收了!」

    「不要。」兩人一聽急忙收手,還都試圖阻止對方,於是比賽變成了打鬥。這一出手就好像生死仇敵一般招招至命。雖然兩人控制的很好,沒讓自己的靈力外洩,但周圍的靈力卻因兩人的戰鬥而暴亂不已,靈力化成的利刃逼得熑鱷和沐舒妤兩人一退再退。

    眼看沐舒妤和寧天祐被逼到緊貼崖壁。再無路可退時,莫欹和姚玉書兩人忙著將戰場轉移到半空。暴亂的靈力平靜下來,熑鱷沒了兩人結界的阻擋,一窩蜂地衝到沐舒妤和寧天祐身邊,張口吐出一團團藍色火焰,讓兩人手忙腳亂。

    寧天祐始終只有心動後期的修為,面對二十多隻熑鱷的藍焰和身體攻擊,他支撐不了多久就開始左支右拙,在避開一隻熑鱷躍起攻擊的時候,一塊巨石因靈力波動掉了下來。他閃身躲開巨石時卻剛好迎上了一團藍焰。

    「天祐!」沐舒妤一見寧天祐遇險,忙雙手並用拍開近身的藍焰把他收入仙府,自己卻因一時失神而被一隻熑鱷的尾巴掃中,左肩立刻血流如注,整條左臂都痛的抬不起來。

    聞到血腥味的熑鱷暴動起來。一隻隻攻擊起來更加瘋狂,左手不能動只能用右手的沐舒妤只好取出仙劍紫凝,背靠著崖壁逼退近身的熑鱷,但對那些帶著劇毒的藍焰卻深感頭痛,本想進入仙府躲避,但又不放心正在半空拚命的兩人,無奈她怎麼喊他們都不肯停下來。

    「喂。你們再不停,我就要被這些熑鱷殺了!」沐舒妤分心喊了一聲,腰上又多了一個傷口,裙擺也被藍焰擊中,燃燒起來,她忙揮劍削下那一片裙擺。

    「對不起!」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所有熑鱷都被四道靈力逼的翻滾著後退,莫欹和姚玉書一左一右出現在沐舒妤身邊。

    沐舒妤抱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然後就見所有熑鱷都退後,排成兩列。

    「這個。熑鱷不是沒有靈智的嗎?它們,它們這是在做什麼?」沐舒妤皺眉看著那些列隊的熑鱷,耳中聽著那奇怪的聲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它們的確是靈智未開,不過我想它們有一隻靈智已開的頭領,現在應該是那只頭領正在趕來。」莫欹上前半步將沐舒妤擋在身後,他傷勢還未痊癒,和姚玉書剛剛一場打鬥,幾乎耗盡了靈力,若不是感應到沐舒妤遇險,他們或許還不能停下來。

    姚玉書有些失神地看著莫欹的背影,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執著地想和他一爭高低,甚至一動起手來就有種想取他性命的衝動,想停手都停不下來。

    「你們靈力消耗應該很大,還有把握應付那只開了靈智的頭領嗎?」沐舒妤自然是知道兩人現在的情況。

    「試試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姚玉書也上前半步,和莫欹並肩而立。

    莫欹轉頭白了他一眼,才對沐舒妤笑道:「放心吧小妤,我們都不會有事!」

    沐舒妤也淡淡一笑:「沒錯,真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避入仙府,等它離開或是等小龍恢復以後再出來。」但是不知道這只頭領要多久才能離開,這樣一來,萬一在這期間問仙宗前來襲擊忘塵宮該怎麼辦?

    「舒妤,有我們在,你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姚玉書盯著那些排成兩列的熑鱷,頭也不回地叮囑道。

    也對,先處理傷口,大不了再用老辦法,用豕蟻來對付這些熑鱷,自己等人避入仙府,雖然那樣一來,不能收服更多的熑鱷有些可惜,但至少可以在短時間逼退熑鱷頭領。

    在沐舒妤召出花兒那一瞬間,莫欹和姚玉書同時轉過身來:「濮!」

    「小妤,你怎麼會有濮?」莫欹臉色有些難看。

    「濮,舒妤,它怎麼就開花了,還變成了這樣?」姚玉書看著美麗眩目的濮,異常吃驚。

    花兒用白玉般的葉子碰碰姚玉書,再把葉子搭到沐舒妤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再消失不見,只有衣裙上的血跡能證明沐舒妤曾經受過傷。

    「花兒是姚先生送給我的!」沐舒妤摸著向她撒嬌的花兒,先回答了莫欹的問題,然後問姚玉書:「姚先生,你說花兒變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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