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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賭注 文 / 文刀爍爍

    年輕時,袁、紫、齊三個人就經常在一起下棋。其中,齊強的棋藝本就比另外兩人高出一籌。

    後來齊強為了躲僻陳拓宏的追殺,在深山老林藏了十幾年,棋藝比之前又精進了許多。

    因此,現在另兩人自然更不是他的對手啦。

    「這樣吧!我吃點虧好了。你們兩個人合起來下我一個,這樣總行了吧?」齊強看到象棋非得下幾盤心裡才會舒服,因此才會提出如此建議。

    紫雲天和袁秋澤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意了齊強的提議。

    如若是他們兩個合起來打他一個都還打不贏,那他們真是慫得無法見老祖宗了。

    臉面丟光了唄!

    袁秋澤邊擺棋,邊說:「齊歪道,十幾年不見,你的棋藝怎麼會突然長進這麼多呢?是不是得到神仙的指點,或是撿到什麼秘籍啦?」

    「嘿嘿,沒有神仙指點,也沒撿到秘籍。在農村裡呆的這十幾年,沒其他愛好,打發時間就下棋。自己跟自己下。」齊強回道。

    紫雲天戲謔道:「自己跟自己下?呵呵,那你可真是無聊得渾身都長毛毛了。」

    「可不是麼!若是讓我再碰到那個給老子下黑手的龜兒子,絕對不會輕饒他。非得把他抓起來虐一頓,然後把他關到鳥不生蛋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齊強憤憤然道。

    一提到過去的十幾年來極其苦逼的躲藏生活,齊強氣得不行,咬牙切齒,恨得牙釉質都快磨沒了。

    「呵呵,你連對方的相貌都沒看到過。叫啥子名字,到底是哪個都搞不清楚,能有啥子辦法整到人家呢?」紫雲天取笑道。

    話說齊強當年差點被陳拓宏派來追殺他的人弄死,當時連那個要弄死他的人長啥樣兒都沒能看清,確實是有點悲哀的。

    「誰說我不知道的?雖然我沒跟他打過照面,但,他的設局手法和他身上特殊的味道。我都非常清楚。只要是他經過的地方。我肯定能臭出那股腐朽腥臭的騷味來,肯定有辦法抓到他。」齊強堅定的說道。

    當然,他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實力不行。遠遠不如陳拓宏派來殺他的人。

    「臭出他的騷味道?呵呵,齊歪道,你的鼻子很靈啊,可真是一隻天賦異稟的……獵狗。」紫雲天繼續損他。

    「你。你……」齊強被他說的這話給氣得是火冒三丈,立馬要跳起來打人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臭老道都別說了。紫歪道,你也少說兩句。」袁秋澤打斷他們的對話,趕緊阻攔齊強,顯然對他們兩個現在所交流的話題沒有多大的興趣。道:「下棋、下棋!齊歪道,先說好,我們兩個下你一下。賭注是啥子?」

    齊強橫了紫雲天一眼,坐下來。沉吟了一下,道:「賭注……你們定好了。」

    就像棋而言,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其他兩位基佬。

    「老規矩,贏方在輸方臉上畫王八。」紫雲天說道。

    「行行行,快點下吧。你們先走起。」齊強爽快地答應道。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等待著給他們臉上畫滿王八。特別是要在紫雲天臉上畫上最為難看的王八。

    「等等,我覺得吧,畫王八沒什麼意思。咱們還是賭其他的吧。」袁秋澤撓腮思索著。

    「那你說說看,賭什麼有意思。」紫雲天問道。

    「咱們幾個不是都有各自喜歡的後生麼?就以他們和舒芹的婚事為賭注。如何?」袁秋澤提議道。

    齊強和紫雲天愕然對望。

    雖然他們都非常看好舒芹極為有福氣的面相,都想把各自喜歡的後生與她配對。

    但是,舒芹將來到底跟誰結婚,豈是他們幾個人能掌控得了的?

    紫雲天首先不幹了,「這樣不行,就算是我們兩個把齊歪道打輸,他帶著齊岳出局。可還剩下陳家兄弟兩個人啊,要怎麼分?」

    齊強眼睛一瞪,大笑道:「哈哈哈哈,紫歪道,話可不要說的那麼滿哦。告訴你,就算是你們兩個人加起來對付我一個人,我也肯定不會輸!」

    袁秋澤對紫雲天擠眉弄眼道:「紫歪道,少一個競爭對手,多一分勝算,這都不懂麼?先把外人打跑再說,然後我們兩個再分別來比出勝負。反正我們兩個怎麼比都沒關係,舒芹不會嫁到外面去的嘛!」

    袁秋澤之所以要這麼提議,自然是懷有私心的,他覺得,先把齊強擺平,他再和紫雲天比的話,他肯定會勝利的嘛。

    「切!~」紫雲天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自然知道袁秋澤心懷鬼胎。雖然他的棋藝比不過其他兩人,但他的預測能力比他們強啊,早就算出陳林比齊岳,甚至比陳容,與舒芹更有緣分。

    因此,紫雲天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好吧!咱們現在認認真真地來賭一次,下三盤,二勝為贏。」

    「好!」「好!」另外兩人應和。

    於是乎,舒芹的婚姻大事就這麼被這三個老怪物作為賭注,給搬到了棋盤上。

    正在這時,院子裡駛進三輛小車。

    正是賭注的主角們陳家兄弟和舒芹回來了。

    「二哥,到家啦!下車。」舒芹推開陳林。

    「知道了,別推我嘛。」陳林嘟囔著,不情不願地下車去。

    醉酒的陳容睡得很香,舒芹搖了幾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林繞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粗魯地把陳容一把拽起,拍著他的臉道:「哥,醒一醒。站好,到家啦!」

    陳容緊閉雙眼,身子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喂,我說到家了,別再裝死啦!」陳林很不耐煩地說道,正要把陳容一把推開。

    舒芹趕緊阻止陳林道:「二哥,大哥喝醉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你先把他弄到房裡去吧!背他。」

    陳林皺眉,抓著陳容的肩膀搖晃了幾下,撇撇嘴角,「真行啊!不就是沒問出那個女人的消息麼?也沒見喝多少酒啊,居然變成這付要死不活的樣子。」

    抱怨歸抱怨,陳林還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陳容背在背上,往屋裡走去。

    舒芹緊隨其後。

    「林兒!」

    剛走沒幾步,聽到寧瑞夫人的呼喚聲。

    之前寧瑞夫人帶著鍾意離在院子裡散步。

    「容兒怎麼啦?」寧瑞夫人見他們這樣,略感驚奇,輕輕撫摸著陳容的臉。

    話音未落,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緊擰了眉頭。

    「爸爸。」鍾意離清脆稚嫩的嗓音響起。

    但,陳容一動不動地趴在陳林的背上,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爸爸?!」陳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睜大了雙眼瞪著鍾意離,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存在,「你,你不是那個……你會說話?叫他爸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叔叔,我不是啞巴,我會說話,之前不願意說而已。我喜歡爸爸,就叫他爸爸啦。」鍾意離乖巧地回答道,然後對他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

    嘴角邊現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陳容驚愕,緊擰了雙眉,複雜的眼神看著鍾意離臉上的兩個酒窩發愣。

    「二哥,先送大哥回房吧,離離的事兒呆會兒再跟你細說。」舒芹提議道,將陳林渙散的思緒拉回。

    寧瑞夫人心疼地看著陳容,責備道:「怎麼喝這麼多的酒啊?」

    「喝得不算多,傷心過度而已。」陳林拋下一句話,不願多說,背著陳容大踏步走遠。

    「乾媽,我們先上去了。」舒芹對寧瑞夫人點點頭,正欲追上前去。

    寧瑞夫人疑惑,抓住舒芹問道:「芹兒,容兒為了什麼事情傷心過度啦?」

    「呃,其實沒有二哥說的那麼嚴重啦!就是,就是,我們今晚跟鍾青松一起吃的飯,那個鐘青松太狡猾了,不承認是鍾瑜的弟弟,然後,所以,大哥就……我們勸不住他。」舒芹吞吞吐吐,備感歉意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沒事兒的。」寧瑞夫人瞭然,拍拍舒芹肩膀。轉身往廚房走去,喚道:「小吳,小吳,泡杯醒酒茶送到容兒房間去。」

    舒芹緊追上前,「乾媽,不要麻煩吳阿姨了,我去泡醒酒茶吧!」

    語落,不等寧瑞夫人回話,直往廚房奔去。

    寧瑞夫人望著舒芹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背影,愣了好一回兒,既而搖頭歎息,「唉!這些孩子啊。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還是聽紫道長的,少操心他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又與鍾意離一起玩兒去了。

    才一小半天的接觸,寧瑞夫人便喜歡上了這個乖巧機靈安靜的孩子。

    莫名其妙地覺得鍾意離跟小時候的陳容很像,就連吳阿姨和石總管都是這麼說的。

    這廂,陳林把陳容背進臥室裡的浴室間。

    然後把陳林放在浴缸裡,衣服都不給他脫,打開水龍頭,用涼水對著他的頭部衝去。

    賊兮兮地笑著,「哼哼,讓我看看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陳容睡得正香,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水刺激得打了個激靈,猛然睜開血紅的雙眼,條件反射一般,跳將起來,對著陳林的臉就是一拳,怒罵道:「陳林,你想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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