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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中毒與中蠱 文 / 文刀爍爍

    「那麼厲害呀?」黃旭撫著胸口,讚歎道。

    「嘶……黃旭,我怎麼看你越看越像一個人呢?這個動作……」舒芹摸著下巴,蹙著眉,看著黃旭問。

    突然想起催眠之前,為了使房間內的光線暗淡下來,更為舒適些,去拉窗簾時,看到對面7樓的偷窺狂拿著望遠鏡在看她呢,她做過剛才打手槍的動作,那個人也是像黃旭一樣,下意識地用手去抱頭。

    真是的,舒芹只不過是用手比劃一下而已,用得著那麼害怕嗎?

    「像誰?」黃旭的眼睛裡亮起了光。

    「哈哈,哈哈,像一個偷窺狂!」舒芹笑道。

    「什麼是偷窺……狂啊?」黃旭問道。看她笑得那麼邪惡,肯定不是好話。

    「呃……,偷窺狂的意思是,為滿足自己的某些*,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窺探人家的*。」舒芹耐心地解釋道。

    「啊?我會是那樣的人麼?」黃旭眼裡的光亮暗淡了下來,垂下眼眸,「那你是不是很討厭別人偷窺?」

    「我?別人偷窺我做什麼?呵呵,被偷窺的人長得必須很美吧。」舒芹自嘲地笑著說。

    她覺得像她這樣的長相,別人偷窺了也沒什麼意義。對面7樓的偷窺狂肯定是垂涎明小雅的美色,才會拿著望遠鏡往她們房間看的。

    舒芹和黃旭在幻境中談話時,書琴和林子成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還跟來一個人,那個在路上被他們救回來的婦女。

    黃旭的手一揮,林子成和那名婦女便停在了門口,跟室內的人一樣,一動不動。書琴被他拉入幻境中。

    書琴現在的打扮有些奇怪,像是變了一個人。

    一身的紅色衣服,腰間佩著那把「月色玲瓏劍」。髮型也變了,高高束起於頭頂;臉上似乎也化過妝。乾淨利落、英氣逼人,一名俠女形象出現在眼前。

    「玲瓏?」黃旭看著書琴的樣子,眼睛裡有了無比溫柔的眷戀。

    書琴突然被拉進幻境中,看著眼前舒芹和黃旭,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小嘴微張,呆住了。

    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清醒狀態居然能見到她的後世,也就是舒芹;還能看到與剛才形象完全不同的黃旭。

    黃旭設置在幻境裡的亭台樓閣、陽光、鮮花、樹木、籐椅……讓她仿若是置身於飄渺的夢境之中。

    「她不是紅玲瓏,你忘了?她是書琴。」舒芹拉了拉黃旭的衣角,提醒著說。這一拉,不要緊,卻把她嚇到了,她居然能在幻境中觸摸到人的衣物。

    「我可以摸到東西?」舒芹看著自己的手,疑惑地問。

    「這是幻境,觸摸到的東西,並不是真實的。」黃旭對她說,然後又拍了拍呆滯著的書琴,問:「你這身打扮費了很多心事吧,非常像玲瓏,可惜你不是。我知道,玲瓏已經死了。」說完,悠悠地歎了口氣。

    書琴還沒能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所以沒有去接黃旭的話。

    「前世,林子成剛才和你出去,就是為了將你打扮成紅玲瓏的樣子,用來迷惑黃旭的嗎?」舒芹拉著書琴的手說。感覺好久沒有摸到東西了,好不容易能碰觸到東西,即使在幻境中,她也想要多碰幾次。

    「是啊。」書琴點點頭。

    「那你白費一番心事了。剛才,黃旭已經知道紅玲瓏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前世。」舒芹此時最喜歡的就是多說話,多跟他們交流,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沒能跟人交流,快要憋壞了。

    書琴皺了皺眉說:「早知如此,我還費心去折騰那麼多做甚?」轉過頭來,看著黃旭問:「我是來要解藥的。黃旭,你還記不記得太叔段這個人?」

    「救你的人就是太叔段?」黃旭問。

    「雪容的真實身份是太叔段?」舒芹問。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問話,後面四個字重疊。

    書琴點點頭,眼睛裡有著莫名的迷茫,似乎也沒能接受雪容是太叔段的事實。

    剛才林子成跟她講了雪容的真實身份和故事,對她的衝擊很大。剛說完故事,士兵來報,路上救過的那名婦女醒過來了,請求見他們一面。

    婦女說她就是太叔段原來的夫人,也就是媛姬(現在叫雪麗)的親生母親,大家叫她瑜夫人。當林子成他們一行人去抓黃旭和青松的時候,她跟著青松一起逃脫,後來青松和她走散,不知去向。她便一個人找來這裡,有些事情需要跟黃旭交流。

    這位瑜夫人,十四年前參與到鄭國的政治鬥爭中,被人利用,讓自己的女兒給夫君端上毒茶,將太叔段弄成這付病怏怏的模樣。

    這段故事的經過,雪容跟書琴講過。

    但是,當林子成告訴書琴,雪容的真實身份時,想起以前看過《太叔段秘史》那本書上的故事,結合雪容講的故事,她頓時驚呆了。

    這個故事,太複雜了。牽扯的人太多。而且,差不多是太叔段的親人。難怪他死裡逃生後會化名成雪容,會將世間萬物都看淡。

    或許,他不敢接受書琴的感情,和不承認自己對書琴感情。除了身體的原因,也有這些原因。被親人傷害的千瘡百孔後,還會相信誰?只怕連自己都不信了。

    此時,書琴和舒芹似乎能理解雪容的心情了。

    於是從這時起,書琴便有想立刻殺了瑜夫人的念頭。當然,她並沒有這麼做,她還記得這個女人也是雪麗的母親。

    「解藥?那個女人手上有。」黃旭指了指瑜夫人。

    「解藥怎麼會在她手上呢?」書琴詫異地問。

    「在我閉關的時候,她進過我的密室。」黃旭說著,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但不一定能有效,因為……太叔段身上中的不只是毒,還有蠱。

    他身上的蠱不是我種上去的,是教我巫術的巫師種上去的。巫師十三年前已死,所以,我解不了他身上的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身上的蠱跟我身上的一樣,每過七年便會發作一次,今年是第二個七年,現在差不多又到了發作時間。

    我不知道他上次發作時是怎麼挺下來的,但這次……肯怕沒那麼容易挺過去了。」

    書琴聽完黃旭說的話,不知該怎麼辦了。她知道,雪容身上的毒拖了太長時間沒被解去,身體早已枯竭如朽木,即使有解毒的藥,怕也起了不多大的作用了。

    況且他身還中過蠱,能解蠱的人已經死去,在這世上便無人能治好雪容了。那他生存的時間怕是無多了。

    想到這裡,書琴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突然感覺好無助。

    「瑜夫人為什麼會跟著你?」舒芹疑惑地問黃旭。

    「她被我下了蠱,青松也是。我一死,他們也得死。貪念不是好東西。她貪的是權位,青松是她的親弟弟,是幫兇。對於這種貪念重的人,不管他們害過的人是誰,我便不想讓他們好過,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才好。我只是用了一點點小技倆,便把他們禁錮在我的身邊。但,他們傷害不到我的,因為他們知道身上的蠱只有我能解。」黃旭陰邪地笑了笑,此刻說到別人的事,他臉上的那抹邪氣便也無意間顯現出來。

    「女人要權位做什麼?」舒芹撇了撇嘴,在她看來,皇權一文不值,生活在王宮裡日日過著勾心鬥角的生活,還不如當平頭百姓來得自在快活。

    「誰知道呢?有那麼一些女人喜歡玩弄權術,比如太叔段的母親。」黃旭聳聳肩。

    關於太叔段的母親武姜的與她兩個兒子的故事,書琴和舒芹是知道的。當時書琴還突發奇想,跟雪容說武姜想當女王來著。

    真沒想到,書琴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跟雪容討論的話題,居然是他與他的親人。並且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人和事。

    至於瑜夫人是不是因為貪權而把雪容害成那樣,追究原因也於事無補了。

    舒芹和黃旭在說話的時候,書琴沒有參與其中,還在想之前黃旭說的那些話。

    「沒有……解藥,師傅怎麼辦?我……怎麼辦?」書琴心裡一陣陣抽痛,癡癡呆呆地說著話,淚水緩緩流下。

    舒芹和黃旭看著她流淚,都有想流淚的衝動。

    舒芹自然是因為前世的心靈與她相通,前世痛苦的時候,她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黃旭則是看著長得跟紅玲瓏一模一樣的人流淚,再加上書琴是他心愛的女人的轉世,便也會心痛。

    「師傅沒了,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書琴突然抬起頭來,眼神空洞,問眼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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