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真假戚蔓 文 / 言如歌
甘雅倚靠在門框上,笑顏漸漸綻放,此刻,戚蔓的背影就是世界上最美的。
「戚蔓,天已經晚了,別刷碗了,快點回去吧。」很無語地搶過戚蔓手裡的工作。
「你這是在趕我呢,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弄。」無語地拿起包包,看了看時間,再看看外面的天。
不知不覺就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手機屏幕上顯示司煬已經打過十幾個電話,而自己一個都沒聽見。
「甘雅,我走了。」
發動車子,掏出耳機重撥手機號碼。
過了幾秒,電話就被人接通。「喂,司煬,我剛從甘雅家出來,正準備回去呢,你不用等我了。」
雙手不斷轉動方向盤,目光直直盯著前方。
「你在哪呢,我也剛到家。」電話那邊,司煬重新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要往外走,但是戚蔓一直說不要,也只好作罷。「那小蔓,你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有事我再打你電話。」歪下頭,摘下耳機,目光正視前方。
前面不遠處,昏暗的路燈下,好像有一對情侶在旁邊爭吵。
無奈地搖搖頭,小心將車開過去。
忽然,男孩推了那女孩一把,迎面撞過來。
瞬間瞪大雙眼,緊急踩住剎車。
本能的第一反應,急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扶住地上的女孩,一個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喂,你這人差點撞死我女朋友啊。」那個男孩氣勢洶洶走過來,一把揪住戚蔓手腕,咄咄逼人。
「真是對不起,我願意支付所有的賠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碰瓷,總之是自己給了對方這樣一個機會。
「那你就賠。」
男孩說什麼都不肯放手,戚蔓急得說不出話。
突然,一股化學藥味道傳入鼻中,緊接著一塊布緊緊摀住嘴巴,呼吸瞬間急促。
驚恐地指著原本躺在地上不動的女孩,咋一看原來是男人扮的。眼前一黑,癱軟下去,失去意識。
「這麼快就搞定,安姐是不是對她提出的價錢太高了。」剛才還要吃人的男孩,這時候笑得一顫一顫。
掏出手機,得意道。
「安姐,你交代的事,哥幾個已經搞定了。」
*
「司先生,你要不要吃點夜宵?」蘭嫂看了看牆壁上掛的老鐘,再看了看司煬,有些心疼。
自己活了四十多歲,第一次碰到像司煬這麼優秀又專情的男人,偏偏戚蔓好像還不是很滿足,讓她這個旁人看著都眼紅。
「你先煮點麵條吧,小蔓回來肚子可能會餓,我先上樓。」雙手插袋,疾步走到書房。
坐在書桌上,認真翻閱,前幾天一直忙著公司的事,都沒正經在書桌上坐過。
伸手,從桌上堆積的文件中抽出,仔細翻閱,移動的手戛然頓住,丹鳳眼微微一瞇。
他清楚記得在這份文件上放了一張紅色單子,可現在卻不見了。立即抽出另一份文件,紅色單子竟然跑到這個文件夾裡來了。
「蘭嫂,蘭嫂——」快步下樓,衝著客廳大喊。
「司先生,怎麼了?」蘭嫂趕忙跑出來,手裡的刀都來不及放下。
「最近有沒有人來過這,或者說進過我的書房?」
「沒有啊。」蘭嫂非常肯定,這麼大的別墅要是進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別墅裡面,除了我就是戚舅舅,還有戚小姐啊。」
「小蔓?」一個恐怖的畫面在腦海中成形,嘴裡呢喃著坐到沙發上。
看司煬這麼失魂落魄,蘭嫂疑惑地遞給他一杯水。「司先生,有事嗎?」
「沒事。」衝她揮揮手,拿起兜裡震動的手機,煩躁地喝了一口水。「什麼事?」
「最近有人一直故意靠近小墨,就在昨天,我們的密碼被人解破,我估計有人盜了防圖。」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阿傑地聲音還在耳邊環繞。
文件被人翻閱過,阿傑那邊就出了狀況。
迅速掏出手機快速撥打戚蔓號碼,此時卻是顯示關機狀態。
*
「安姐,這是昨天晚上從那個女人身上拿到的。」男孩把戚蔓的所有東西一點不藏的交給安蓓拉,包括車鑰匙和門的鑰匙。
「辛苦你們了。」接過鑰匙跟包包左右查看一圈,最後掏出二十萬現金交給男孩。「現在你們不用管了。」
「謝謝安姐。」男孩連忙道謝,捧著一大筆錢樂呵呵地下了車。
跨上戚蔓的包,開著她的車來到戚蔓上班的醫院,從現在開始自己就要成為那個戚蔓。
「戚大夫早。」
「戚大夫早。」
安蓓拉才剛走進來,就已經有好幾個問早安的護士,看起來戚蔓在醫院混得還不錯。
好在以前來過戚蔓辦公室,要不然現在還要找她的辦公室那才叫尷尬。
走了好幾條走廊,最後才站在她門外,深吸一口氣,手搭在門把上正要開門。
耳後一聲輕喚,一位年輕的護士跑過來。
「戚大夫。」
乾咳了兩聲,她可不是戚蔓,對面前的護士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怎麼了?」安蓓拉微笑道,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上。
「你讓我準備的資料跟用具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剛才病人家屬也已經簽字,咱們明天早上就可以動手術了。」護士一邊說,一邊將懷裡的文件遞過去。
安蓓拉懵懵懂懂地接過,心裡還是存在疑惑。「動手術,明早?」
「是啊,不是說好了嗎?你沒時間嗎?」
「有……有啊。」乾笑兩聲,接過護士手中的文件,不敢耽擱半秒,立刻轉身走回辦公室。
坐在戚蔓的辦公室,心情煩躁地隨手翻翻她桌上的文件,除了病例還是病例。無聊,還是無聊,真不知道戚蔓怎麼在這個辦公室待下去的。
視線重新落在拿進來的文件上,拿起仔細看了看。
看著裡面的內容,不禁笑出聲。
「現在的女孩真是,為了減肥竟然跑來割胃,我要不是戚蔓,怎麼會幫人做手術。」安蓓拉不屑地將文件丟回桌上,忽然,像想起了什麼。
連忙撿起文件,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陰謀出現,翻開文件,嘴角的笑意漸漸綻開。
*
「安姐,這個女人也太不識趣了,一整天都沒消停。」昨天揪住戚蔓的那個男孩,此時歪著腰像安蓓拉瘋狂獻慇勤。
安蓓拉放下包,在戚蔓身邊跟著打轉,最後捏住她下巴,嘴裡發出一陣冷笑。「戚蔓,還記得我嗎?」
「誰?你是誰?」熟悉又陌生的女聲想起,戚蔓抬起頭立刻朝周圍看了看,只是面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艱難地動了動渾身捆綁的繩子,整個人聽到聲音後掙扎著坐起來。
「難道連我都聽不出來了,戚蔓?你是不是想著那次在山上我就沒摔死是吧?」安蓓拉惡狠狠揪住她長髮,只要一想到雲決對自己的所有溫柔都是對另一個女人,就氣得說不出話。
果然,戚蔓短時間濾清頭緒,可惜眼睛上戴了眼罩。根本就看不清,像個瞎子一樣。「安蓓拉,你是安蓓拉?」
為什麼聲音跟從前不像,總感覺在哪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激動地幾次想坐好,卻每次都失敗。
「你記性還不錯,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到這來嗎?」收回手,捂著嘴巴輕笑出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下個禮拜就要跟決結婚了。我早對你說話,雲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不管動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跟你結婚?不可能。」戚蔓幾乎沒有多想,直覺就告訴自己那不可能。
「女人嘛,大度點是好點,我跟決下個禮拜就要結婚,是不是很快,特別讓你感覺很失望?我早說過,雲決這種人是不可能為了你改變什麼。」安蓓拉仰頭哈哈大笑,總算是在戚蔓面前出了一口惡氣。
「只有內心不自信的人才會想法設法刺激我,他結不結婚跟我沒關係,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故意炫耀你們有多恩愛。」
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內心卻有種鑽心的疼,原來他就是隨便說說。
「你嘴巴還是別這麼厲害,咱們認識這麼久,我還沒送過你東西。馬上我就要跟決結婚了,在此之前,我覺得送你一份大禮。」俯身坐在她身邊,鮮紅的指甲在她細嫩的皮膚上來回撫摸,表情陰陽怪氣。
一臉厭惡的別開臉,只是比較奇怪安蓓拉身上衝鼻的香水味竟然不見了,而且聲音也有點像誰的。
「你要是不這麼倔說不定跟司煬或者雲決,還有柏宸他們三個當中的任何一個就好了。其實你要是好好跟司煬在國外呆著不就好好的,非要回來湊這熱鬧幹什麼。」
「廢話說完就可以走了。」輕輕靠在桌上,緊蹙的秀眉沒有鬆懈半分。
安蓓拉不以為然地笑出聲,走到門口,故意放大聲音。「作為一個醫生,不知道治死了一個本該不死的病人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或者代價——」
說到最後兩個字,安蓓拉故意咬緊,也是故意說給戚蔓聽的。
「安蓓拉,你想殺我就殺,不要做與我無關的事。」一聽到可能傷害自己職業名聲的事,戚蔓用力掙扎,想要掙開繩子衝到安蓓拉身邊,恨不得將她活活咬死。
「讓一個人活得生不如死,比殺了她更有趣,想知道結果的話,就乖乖等著吧!」撥了撥頭上的長髮,得意地踩著高跟鞋。
手不經意地撫摸到自己臉上,垂在一側的拳頭緊緊攥住,自己為了最短的時間內整出戚蔓的臉,幾乎耗盡了十分之七的財產。如果這次無法跟雲決結婚,加上沒工作,自己就真得是個窮光蛋了。
「安蓓拉,你快放了我,放了我——」不死心地衝著安蓓拉聲源消失的地方吶喊,傳來的卻是一陣冷酷的鎖門聲,隱約還聽到安蓓拉交代他們說的話。
身體無力的坐回原地,鼻尖一股霉味斷斷續續傳來,直到現在,自己都搞不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