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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山上遇險 文 / 言如歌

    藉著月光,戚蔓伸手拿掉她嘴裡的白布。

    「戚蔓,快救我出去。」

    安蓓拉的聲音,驚愕地瞪大雙眼,竟然真得找到了。忙摘下她眼罩,果然是安蓓拉。

    「你竟然在這兒?」

    「你不是已經料到了,還問我這話不是明擺著耍人,快放了我,咱們時間不多了。」戚蔓都能找到這,相比司煬的人應該也在不遠處,再被他們抓起來,自己到時候想死都死不了。

    立即扔掉礙事的木棍,手已經幫她解掉一個解的時候,猛然想起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你還在幹什麼,快放我出去。」安蓓拉徹底急了,哪還有時間跟戚蔓在這裡慢慢磨。

    「誰把你綁在這裡的,五年前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現在這種危機時候,提出這種問題是最適合的時候。

    一邊焦急地望著門外,一邊看著戚蔓。「一邊走一邊告訴你,快點放了我,要不然到時候咱們誰還能活著都不一定。我告訴了雲決,你也可以找他到時候,現在先走。」

    她說得沒錯。

    快速幫安蓓拉解開繩子,重新撿起地上的木棍。「雖然咱們是利益關係,但是比起有些人我更加講究誠信,跟我走。」

    安蓓拉不假思索,丟下繩子,揉了揉綁在手臂上的繩印,踉蹌地跟上她腳步。

    「高跟鞋是分場合的,要是逃不掉,那你就躲著怪你的高跟鞋吧,快走。」走在前面,不斷催促安蓓拉前進,眼神已經在安蓓拉細高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上殺了好幾次。

    「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如果我逃不掉,我會先殺了你。」反正這裡是深山,殺一個再埋一個,比什麼都簡單。

    「嗚——」

    野狼的聲音斷斷續續在周圍響起,兩個女人本能地向互相靠近,是人都知道,狼是出群。別說兩個女人弱不禁風,就算是拿著槍也不定能消失他們。

    「別大聲說話。」戚蔓對著安蓓拉做了個噓的動作,兩人一邊走一邊注意周圍環境。

    吱——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超速,沒等車完全停穩,司煬迫不及待下車拿著手電筒奔上山。

    後面的幾輛車也跟著匆忙下車,追上去。

    將司煬保鏢分散之後,三個人回到剛才約定的地方聚合。

    「老闆,沒事吧?」阿贊從山的小徑上跑出來,擦了擦頭上的汗。

    「戚蔓不見了,快找。」向四周看了一圈,拳頭重重揮在空氣中。

    發覺對方只是聲東擊西,緊追的黑衣人又急急忙忙趕回原地,才發現安蓓拉已經被人救走。

    「快去找,要不然二少爺知道咱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領頭黑衣人恨恨氣得咬牙。

    「山上危險,他們估計走不遠。」

    眾保鏢協商過後,分成兩隊,開始進行搜查。

    「老闆,這麼大的山怕是很難找,聽說這山上有狼,我們這麼喊可能會把狼招過來。」艾倫壓低聲音,電燈還在四處來回晃動。

    「那更要找。」連大男人都怕,更何況戚蔓只是個女人。鷹眸緊擰,只要一想到戚蔓可能出事,心就一團揪緊。

    「是。」阿贊熟練地把槍打上膛,小心翼翼跟在雲決身後,就擔心什麼東西突然蹭出來。

    狼的速度可比人快不少。

    偏偏還跟隊伍衝散了。

    「戚蔓——」雲決一邊走一邊撥開擋住視線的樹枝,目光焦急地四周打探。

    *

    「小蔓,你在哪?」山的另一邊,相比雲決,司煬的情況更加倒霉。上山沒一會兒就跟手下走散,黑夜中一個人前進。

    腳踩在樹枝上咯咯作響,發出詭異的聲音,就在她們聯想到鬼的時候。隱約聽到司煬聲音,戚蔓腳步一下頓住。

    「嗷——」

    狼的吼叫聲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越來越清晰。

    「你幹嘛,快走啊。」安蓓拉沒好氣地催促戚蔓,要不是自己膽子小,早趁這會兒把戚蔓做了,就算下地獄也有個伴。

    「有人喊。」側著耳朵,認真聆聽,司煬的聲音漸漸清晰,欣喜地跳起來。「是司煬。」

    「快走。」司煬跟這些野狼不相上下,安蓓拉頭也不回,忽然加快腳步上前。

    「是司煬,我們可以先等他來,別走了。」杵在原地,探著腦袋望向山間的那條小徑。

    「的確是不用再走了。」

    安蓓拉聲音怪調,跟平時有點反常,戚蔓疑惑地轉頭看去,眼珠子再冷靜也差點掉下來。

    怕什麼來什麼。

    兩條狼就那麼華麗麗地站在他們面前。

    只有兩條有點不符合邏輯。

    「怎麼辦?」

    安蓓拉緊緊握住戚蔓的手臂,整張臉早被嚇得鐵青。

    「別緊張。」暗暗深吸幾口氣,緊緊凝視面前的惡狼。小心翼翼往後退,順手撿起地上一大把乾柴。從肩包裡掏出打火機,啪地一聲火迅速在手中燃燒。

    紅色的火光,在夜色中小心燃燒,狼從開始的步步緊逼,到杵在原地不動。靜靜在她面前蹲下,準備長時間戰鬥。

    安蓓拉看看狼,再看看戚蔓,節節後退,最後換成跑。

    「安蓓拉,你站住。」舉著火把,想要追上去,可自己才一轉身,狼馬上就站了起來。

    「可惡——」謾罵一聲,小心將乾柴堆在一起,用手中的火把將乾柴點燃。趁狼還杵在原地,立刻朝安蓓拉逃的方向追。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真相,就應該保護我。」安蓓拉手裡提著高跟鞋,一邊狂跑一邊責罵。

    「誰保護我,你還真是機智,這會兒知道把光跟鞋脫下來,光著腳踩這不難受?」

    停下腳步,伸手,用力將戚蔓推開,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別跟著我。」

    身體毫不防備,重重跌在地上,一根長刺毫不留情地扎進她細嫩的手掌。「安蓓拉。」

    吃痛地望著手掌,鮮血頓時冒出。

    「可惡。」蹙著眉頭,用力將刺拔出。站起來,再想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找不到安蓓拉的身影。

    光著腳丫還能跑這麼快,真是古怪。

    用衣服隨便擦了擦手掌,快速跟上去。

    「安蓓拉。」雙手圈在嘴邊,大聲呼喚,卻聽不到任何回聲。

    「想抓我,真是做夢。」漫無目的跑了好一段路,回眸,確定身後沒有戚蔓跟上,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心。

    「你是想說自己背,還是說自己幸運。」

    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身體雞皮忽然騰起,轉過身,兩腿一軟,瞬間跌坐在地上。指著他,手指微顫害怕的說不出來。「司——」

    「我有這麼可怕?」攤開雙手,唇角斜斜勾起。

    「你放了我,好嗎?我發誓,再也不出現在戚蔓面前,你放了我。二少爺,放了我,我發誓。」跪在地上,速度極快地爬過去,拉著他褲管苦苦哀求,正如從前哀求雲決一樣。

    「相信你?」冷蔑地揚起唇角,忽然彎腰單手掐住她脖子,狹長的丹鳳眼在夜光下顯得更外魅惑。

    「安蓓拉,我早就說過,我也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不跑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跟小蔓出來,嗯?」加長最後一個發音,眼中露出深深殺意。

    「司煬,放開我。」拚命用力掙扎,想都沒想,舉起自己高跟鞋摔在司煬臉上。隨手,用力一推,趁勢逃跑。

    「站住。」手用力揮開涼鞋,緊跟著追上去。

    「救命,救命——」

    頓住腳步,遠遠聽到熟悉的聲音,迅速改變方向朝聲源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安蓓拉,你在哪?」

    拚命向前跑,跑著跑著,前面是一個高坡。身體幾乎下意識向下滾,立即止住腳步,驚愕的轉頭,司煬已經站在離她一米外位置。「你就不能放了我?」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動手?」雙手抱胸,眼眉挑了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從這裡滾下去,順利的話直接流進河裡。不順利的話滾下去,說不定被狼吃了。」

    「安蓓拉——」

    戚蔓吶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司煬斂收起笑容,一把拉過安蓓拉的手。「本來想給你點考慮的時間,現在看來不合適。」說著,手用力一甩,將她整個人推下高坡,冷冷凝望她身體向球一樣往下滾。

    「啊——」

    墜落那一刻,安蓓拉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身體不斷順著坡往下無止境地滾,身上每一處痛得幾乎發不出聲。

    陰森的山中,一陣慘烈的尖叫,連在樹上休息的鳥兒,也紛紛驚醒飛向夜空。

    「怪自己太自以為是。」丹鳳眼一瞇,迅速跑到另一邊,直到戚蔓出現在面前一會兒才跑出去。「小蔓。」

    「司煬,只有你一個人嗎?」不安地在他身後探視一圈,後面還跟著不知道幾條狼。「看到安蓓拉沒有,剛才明明聽到她聲音,一眨眼就沒聲了。」

    「沒有,咱們先找找吧。」牽起戚蔓的手,斜眼撇了一眼旁邊的高坡,拉著她就跑。

    「小蔓,我已經帶人過來了,天已經這麼黑,這山上太危險,咱們先回去好嗎?」

    看了看周圍,這樣找下去也確實不是問題,點點頭,跟著司煬離開。

    電燈映在前方,遠遠看見相擁在一塊的男女,腳步騰然停下,小跑過去。經過幾番努力尋找,加上身上的舊傷沒好,說話都帶著粗喘。「戚蔓——」

    鬆開戚蔓,妖孽的臉上面目猙獰,走過去用力揪住他衣領。「雲決,不要再糾纏小蔓,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屑地勾起薄唇,一陣冷笑。「就憑你?」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緩緩朝他逼近,狹長的丹鳳眼瞇長,一字一句頓。「最討厭你這幅自以為是,唯我獨尊。」

    「司煬,我們走吧,不用管他了。」拖住司煬的手,拉了拉他手臂。示意他看看周圍,阿贊跟保鏢在司煬拉住雲決的那一刻,幾乎在0。001秒將槍指向司煬。

    抬眸深深看了一眼雲決,用力將司煬離開。「咱們走。」

    「雲決,你最好不要太囂張。」被戚蔓拽走,還不忘指著雲決警告。

    「天色很晚,這時候不好找人,明天一早來找。」凝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胸口陣陣發疼。

    安蓓拉從高坡上一路往下滾,砰地掉入河中。

    身體墜入河中,冰涼的水進入身體頓時讓她清醒。掙扎幾下之後,安蓓拉奮力從水中掙起。艱難地游到岸邊,爬上岸。

    盲目順著河道跌跌撞撞向前走,好不容易看到前面一間房子,喜出望外地走過去,猛敲打著門。「有人嗎?救命,救命……」

    身體已經徹底虛脫,撐住她走到這裡的只有怨恨,眼前的黑暗越來越黑,忽然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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