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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七十四章 他也會懦弱 文 / 言如歌

    雲決在自己心中就是一個無所畏懼的強者,就算戚蔓那年失蹤,他即使在難過也隱藏得極深。可此刻,自己看到雲決一直不願表現的脆弱一面。

    「小孩喜歡說笑,公司還有一大堆事,要不咱們——」

    蹭——

    手掌往下一擰,門被打開。

    男女彼此身體緊緊交纏,房內曖昧的呻吟伴隨男子的粗喘聲,聲聲傳入耳。

    面無紅赤的一幕華麗麗呈現在他眼前,鼻尖一酸,胸口像被人狠狠刺下一刀,甚至連他都沒有發覺,兩滴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劃落。「戚蔓,你竟然——」

    重重關上門,捂著胸口跌跌撞撞離開。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懦弱,竟然沒有勇氣衝進去。

    目光往緊關地門深深看了一眼,忙追上雲決腳步將他扶住。「老闆,小心——」

    房間裡面的男女沉迷在激情當中,門關上的那一聲巨響也無法將他們驚醒。

    明亮的燈映在桌上的透明眼鏡上,鏡片微微泛著白光。

    靜靜側躺在床上,腦中不斷閃現雲決剛才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隱隱作痛。攥緊被單的手情不自禁攥緊,深深閉上眼。

    「小蔓,別想太多,事情已成定局,我們會幸福的。」緊緊將戚蔓湧入懷中,丹鳳眼瞇起凝視雪白的牆壁,嘴角冷冷翹起。

    雲決,最後的那個贏家是我!

    *

    清晨,尖銳的女聲從套房傳出。

    「啊——」

    「什麼事?」聽到尖叫聲,柏宸蹭地從床上坐起來,一轉頭,甘雅紅潤的臉映入眼簾。

    緊裹的被子讓人浮想翩翩,垂眸看著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腦袋嗡嗡一片空白。「甘雅,你怎麼會在這?我們……我」

    「我不知道——」甘雅也是新世紀成熟女性,發生這種事情,片刻震驚之後也迅速冷靜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暗暗咬牙。「會對你負……責的。」

    搖搖頭,咬了咬下唇。「你喜歡戚蔓,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感興趣,昨晚就當做是一場意外。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你放心,賠償什麼的都不用再說了。」

    沒想到甘雅這麼善解人意,自己反倒不像個男人,可自己又無法輕易放開戚蔓。

    沉默一陣過後,抬眸。「對不起——」

    說完,迅速穿上衣服,奪門而出。

    偌大的總統套房,剩下甘雅坐在床上,呆呆望著地上零散的衣物。

    *

    內心焦急,惶恐充斥他整顆心臟,回到醫院直衝戚蔓辦公室。

    「戚蔓——」推開門,戚蔓正若無其事的正在吃早餐,心臟的石頭微微著地。

    望著柏宸緊張的深情,心裡泛起一股罪惡感。

    「怎麼了?我剛好多買了一份早餐,一起過來吃?」戚蔓舉了舉旁邊豐富的早餐,揚起一抹難見的笑容。

    嘴唇蠕動,吞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在她對面坐下。「戚蔓,昨晚我跟甘雅——」

    「你今天好像來晚了,快點把早餐吃了,上班時間是不允許吃早餐的。」將早餐遞到他面前,有意攔下他的話,聽到後,自己只會更加內疚。

    辦公室一片安靜,門匡當被人推開。

    「柏宸哥——」

    蘇允希仇恨地目光盯在戚蔓臉上。

    如果不是蘇允希昨晚打電話也不會出事,不悅地丟下早餐,這是他生氣的預兆。

    「蘇允希,我很抱歉無法回應你對我的感情。認識這麼久,我實在不想傷害你,但是你不該把我對你僅剩不多的愧疚當成籌碼,對我得寸進尺,如果說以前是愧疚所以不想見你,那我現在只能對你說,我第一次這麼憎恨一個女人。」

    「你昨晚都不來,我一早跑過來找你,你竟然對我說這種話。」捂著嘴巴,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內心的委屈更加為她眼淚添劑。

    「你走吧,別讓我討厭,就當是你讓我對你從前的好印象。」

    「我先出去——」

    「戚蔓,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你這次回來不就是報復我推你下海嗎?現在你高興了,目地達到了?」烏黑的大眼含著水霧憤恨地瞪著戚蔓。

    「什麼下海?這件事跟戚蔓沒關係,別再胡攪蠻纏,既然你不走,那只有我走了。」

    「柏宸哥——」

    無力地癱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

    蘇允希就是太過執著,才會把自己傷成這樣,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執著到現在,非要痛到無力承受才準備放手。

    *

    站在別墅門口,滿地的玻璃碎片,地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看得人情不自禁汗毛直豎。

    視線在周圍環視一圈,偌大的別墅看不見一個人影,長舒一口氣。

    從包裡掏出鑰匙,看了看完好無缺的鎖孔,再一次長舒一口氣,這種感覺像自己在做賊。

    熟練在在鎖孔轉動半圈,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把鎖換了,推開門,一陣涼風撲面而來,心咯登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一個不怎麼可能卻非常可能的問題。

    「啊——」

    角落裡,額上暴起的青筋,俊美的臉上一坨坨乾涸得血漬,黑色深邃的眸子浸出血絲正怒瞪著她,就像是盯著一個等待已久的獵物一般。

    「你來我這幹什麼?」心裡深處不由顫抖,強忍著恐懼,腳步緩緩往後退,貼在牆上,想要逃的感覺越來越濃。

    身體被什麼東西狠狠撞過來,雙手被人緊緊箍住,還沒回過神,雲決已經將她壓下牆壁上。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那要怎樣?」倔強的別開臉,雲決猙獰的面孔心底叫人發顫。

    「怎樣?」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舉起拳頭,重重向她揮下去。

    本能地閉上眼,耳邊一陣涼風拂過,緊接著一聲巨響,預料的痛感沒有傳來,睜開眼,餘光在耳邊一掃。

    雪白的牆壁上一灘紅色的血液順著曲線往下流。

    「其實你不必生氣,我正好有件事可以解決這個麻煩。」不以為然地推開他,打開壁燈,從包包裡掏出幾張紙放在床上。「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去那,不過你看到得沒錯,簽了吧,我也不想惹麻煩。」

    移開視線,盡可能不讓自己去看雲決此時悲慘的神情。逕自打開衣櫃,又一次把行李箱拿出來。

    打開衣櫃,將衣服一件件快速疊好放進裡面。

    拿起那幾張紙,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清楚印入他雙眼,眸中的猩紅越發嗜血,憤怒地將紙兩下撕成碎片,將紙片用力丟在她臉上。「想跟我離婚,休想——」

    再從包包裡掏出一大疊離婚協議書丟在床上,繼續整理衣服。「複印多份是我從你那學來得,不要怪我,本來今晚還準備在這過一夜,看你現在的表情這麼生氣,我再不走恐怕明天就是屍體了。」

    手一揮,將收拾好的行李箱打翻在地,一腳踩在衣服上,肆意踐踏。「這場遊俠,我才是主宰者,只要我能說停。」緊緊掐住她雙臂,忽然俯身向她肩膀咬下去。

    肩上傳來清楚地痛感,皺眉緊皺,使出全身力度將雲決從身上推開,捂著被咬的地方冷哼。「真不知道你理智去哪了?誰會喜歡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不行——」

    「從五年前我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無法在操控我,這場遊戲,誰都有權力選擇暫停,我選擇退出,至於後面怎麼玩那是你的事。如果你無法接受,那麼,你贏了。」倉促將衣服隨意丟進行李箱,拉上拉鏈,一氣呵成。

    「不准走,絕不放你走。」衝上前,不顧一切從戚蔓背後緊緊抱住,眼角發酸,淚水在眼眶打轉,一顆心拚命在胸口跳動。腦袋緊窩在她脖頸,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彼此的心明明很貼近,卻讓他感覺更遙遠。「不准你走——」

    這次放手了,說不定以後就無法再繼續。

    離婚協議書,她的離走,相比開始的憤怒和悲傷,現在的心痛更加令他無法呼吸。

    「雲決,你快鬆開。」都不知道雲決的力氣到底多大,嘗試著將他推開,自己此時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不粗的腰被他緊抱,下一刻可能就會折斷。

    「我不放手,你別想走。」

    「你先鬆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聲音放柔幾分。

    「不放——」眼淚悄無聲息從眼角滑下,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芬芳,聲音從堅定到顫抖。

    「我不想跟你吵,你要把我勒死了。」

    他將手中的力度微微減小,卻始終沒有放開。

    「你受傷了,先把我放開。」此時的雲決跟孩子沒有兩樣,再這樣僵持下去只會浪費時間,目光無意中轉過去,定格在樓梯間的一個銀色手銬上。

    緩緩鬆開手,不定聲色地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別想跟我離婚。」

    「可以商量——」拖著行李箱不動聲色朝階梯下去,一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手銬,藏進兜裡。

    「沒商量。」發覺戚蔓下了樓,腳步迅速跟上去。「你最好自己上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鷹眸危險地瞇起,撒旦般的臉上滿是冰冷。

    「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跟你商量。」

    手腕一陣冰涼,低眸,還沒看清,身體被人一扯,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鎖在階梯的扶手上。

    「戚蔓,快把我鎖打開。」用力掙扎兩下,根本沒法掙開。

    「鑰匙是你的,婚我離定了,你不想跟我交談,那我只好請律師去跟你談判。」將無線電話丟到他身上,毅然轉身,拖著行李放在欄柵外。

    「絕別想就這麼離婚,戚蔓,回來——」望著她那輛跑車漸漸融入夜色中,眸子深深浸紅。

    夜色暗黑,繁星點點,豪華的歐式別墅內,聲聲怒吼響徹長空。

    *

    「小蔓?你怎麼來了?」戚永文打開門,看見戚蔓大包小包提著站在面前,好一陣錯愕。

    「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交給雲決,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準備跟他離婚了,至於小墨,對不起,我……」小墨一條命就這麼去了,而自己卻無法做什麼,每每睡覺做夢總能看見小墨稚嫩的表情,這麼多年,早在她心底烙下印痕。

    「你準備怎麼離?」

    「只能請律師了。」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離婚,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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