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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七十一章 白費心血 文 / 言如歌

    「這個計劃拿下去讓他們重做。」辦公室內,雲決簡單的看了一眼艾倫送來的設計圖,毫不猶豫地丟回去。

    「老闆,這……」拿起設計圖,艾倫有些小小的失落,這可是幾十個人連夜趕出來的,而且各方面都不錯。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雙手放在桌上,難得好脾氣的解釋。「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都喜歡平房嗎?那些房子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房子裡面的實際大小相比我們這些華而不實的設計更讓廣大消費者接受。正是因為我們房子外面的華美,減少了室內的空間,才使我們今年的利潤下降。」

    艾倫頓時恍然大悟。

    「老闆說得對,是我一味追求外在。」艾倫正要轉身離開,門外便傳來秘書急切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

    「司經理,你不能進去。」

    司煬面露凶光,赫然站在門口,用力甩開秘書的手,憤憤走到辦公椅,不由分說攥緊雲決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揪起來。「你對戚蔓做了什麼?」

    「我做過的事很多,你指得是哪一件?」雲淡風輕地抿了抿唇,絲毫不在意司煬的粗魯。

    「你家大廳的視頻。」咬牙切齒地望著雲決,渾身上下的細胞幾乎爆出。

    對著艾倫抬抬手指,直到辦公室沒有一人才緩緩開口。

    「戚蔓是我老婆,夫妻之間做那種事比你吃飯都正常。」斜挑起唇角,看著司煬滿眼蔑視。

    「你沒逼她,小蔓怎麼可能會。」狹長的丹鳳眼爆出血絲,只要一想想那個畫面,全身就止不住顫抖。

    「這種事不是你情我願,一個人也不好完成,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你在瘋狂妒忌,難道你跟她沒有上過床?」在常人口中聽來嫉妒猥瑣的話,從他嘴裡出來竟然出奇自然。

    「你說什麼!」想踩到尾巴一樣,雙眼瞬間通紅,整個人炸破鍋。

    「看樣子還真是。」他朝蔑地揚了揚唇,知道戚蔓跟司煬沒有任何身體急促,心中一塊大石頭安全著地。

    「雲決,你真該死——」揮起拳頭重重朝雲決臉上落下。

    拳頭剛落下,耳後響起急促地腳步聲,雙臂頓時被人從後面箍住。

    「老闆,沒事吧?」來不及看司煬,艾倫下一秒將雲決扶起來。

    「沒事——」舔舔嘴角浸出的血絲,冷哼地看著司煬,知道他們沒關係,這記拳頭也算挨得值。

    「雲決,我絕不放過你。」即使被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摁住,司煬依舊囂張掙扎。

    「不知道司董有沒有仔細看雲氏的規定,員工毆打上司開除處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表現很好,上個禮貌正式晉陞策劃部經理。這麼多都忍過去了,怎麼這次就控制不住情緒呢?」雲決彈彈手指,保鏢恭敬地將司煬放開,向後長退一步。

    只要跟戚蔓的事他就很難控制,看著雲決小人得志的表情,頓時明白,疑問的字眼確定的口氣。「你是故意的?」

    「不算全是,我可沒打電話讓你去我家。」薄唇冷笑,轉身,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其而代之是無盡的冰冷。「從今天起,司煬毆打上司,開除以示懲罰。」

    「雲決,你給我記住了。」

    狠狠瞪向雲決,心不甘情不願走出辦公室,都是自己大意了。

    鷹眸冷視那扇緊關的門,良久,重新坐回辦公椅上,打開抽屜丟出一份文件。「把這份合同交給司煬簽了。」

    艾倫攤開文件看了一眼,隨即點頭退出辦公室。

    室內短時間恢復安靜,雙手插在褲袋,深邃狹長的鷹眸俯視大廈下面擁擠的車輛。

    司煬氣憤地回到經理室,隨手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揮在地上,雙手撐在桌面,大口粗喘著氣,努力讓自己平息情緒。

    經理室外,艾倫將文件交到經理助手,小聲交代幾句。

    助手抱著文件點點頭。「知道了,艾倫先生。」

    看著室內的一片狼藉,助手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打開放在他面前。「司經理這是上級剛批下的文件,需要你簽字認可。」

    煩躁地拿起筆,看都沒看文件,隨手在一張張文件末端簽下自己龍飛鳳舞地兩個字。

    看著助手走出辦公室,冷冷吐口氣,隨便收拾兩下桌上的文件,在眾員工各種異樣目光下坦然走出大廈。

    「老闆,撤股合同他已經簽了。」偌大的落地窗前,艾倫將簽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然後悄無聲息退出。

    *

    時間一分分流逝,轉眼間天已經從白天到黑夜。

    「天已經黑了,安小姐既然有事那我實在不便打擾,反正司煬也沒回來,我就先走了。」戚蔓起身,對保鏢禮貌的點點頭。

    看見司煬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還不如花點時間仔細想想清楚。

    「戚小姐,說不定二少爺快回來了。」保鏢極力挽留。

    「不用了,我有點事。」

    看戚蔓這麼堅持,保鏢也不好再說什麼。「戚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是開車來的,你也看見了。」戚蔓指指停在外面的跑車,笑著走出來。

    打開車門,正要鑽進去,泛黃的路燈下,隱隱看見一抹熟悉地身影,迅速關上車門,跑過去。興奮的表情,再看到司煬蒼白的臉變得緊張。「司煬,你怎麼了?」

    「你是真的關心我嗎?一心不能二用,你只需要關心好雲決一個人就足夠了。關心兩個,也關心不過來。」揮開她搭來地手,一向溫柔的臉上出現淡淡冰冷。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深深埋下頭,愧疚遮蓋整個心,不忍看司煬悲傷的眼眸。

    開始,自己還奢望司煬可能沒有看到那段視頻,現在看來果然是奢望。

    「既然無話可說,那乾脆就別說了。」連虛偽的借口都懶得說,吸了吸通紅的鼻頭,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司煬,是我不對,我也沒臉跟你說什麼。但是——」說到這,戚蔓雙手撐開,快步上前攔在他面前。「我答應,我一定給你一個妥善的解釋,你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事情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完全放下對雲決僅剩不多的感情,不過,你可以再給我七天嗎?或許不要那麼多?」

    「小蔓,我是個男人,就算再強也是有極限。如果我們跟雲決的遊戲賭注是你,我真得輸不起,你明白嗎?」牽起戚蔓手,緊緊將她包裹在自己掌中,眼神灼熱地望著戚蔓。

    強忍著眼中濕潤擠出一絲微笑,微微俯身倚在他臂膀。「好。」突然想起什麼,立即直身對上他狹長的丹鳳眼。「安蓓拉還在裡面等你,說是有事。」

    說到安蓓拉,視線下意識朝裡面看了看,或許是自己疑心太多,實在想不出司煬跟安蓓拉有什麼生意可談。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我走了。」重新坐上車,透過後視鏡,隱約看見司煬身後站著安蓓拉,狐疑地皺起眉。

    「怎麼?這麼捨不得就別讓她走啊,萬一哪天收不回來,二少爺哪天會幹這種賠本的買賣?」

    身後悠悠響起輕盈地聲音。

    冰冷地轉身看向安蓓拉。「你來這幹什麼?知不知道戚蔓會多想。」

    「怕什麼,咱們只要對好口供,我跟你不熟。」

    「有話說。」脫下外套,朝別墅內走進去,安蓓拉這種女人看一眼都覺得髒。

    「戚蔓說得七天之約是指什麼?避免夜長夢多,我認為應該添上一味藥促進節奏,二少爺怎麼認為?」緊跟著司煬腳步,捂嘴嬌笑。

    腳下一頓,緊抿著性感的唇沉默。

    「既然二少爺不說話,那我就當是你默許了?」坐在沙發上,望著司煬修長的身影,視線落在茶几上他剛放下的手機上,眸光一沉。

    「你可以走了,以後不准再來我這裡,要是哪天再碰到戚蔓,我讓你有來無回,最好相信我說得每一句話。」眸光一寒,表情決絕跟雲決更加相似。

    「好——」

    安蓓拉笑如甜蜜,站起身的一剎那,隨手摸走茶几上的手機。

    既然司煬要做好人,那麼壞人的角色只能由自己來幹。

    *

    大廳黑暗中,雲決翹起二郎腿,嘴裡叼著雪茄靜靜凝視落地窗外,煙霧迷繞,鷹眸情不自禁瞇起眼。從前,他習慣了戚蔓的等待,如今,他習慣了等待戚蔓。

    就在思緒陷入深沉的時候,門口傳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響起。

    「站住——」冷冷將煙掐滅,站在戚蔓面前。

    「讓開,我需要休息。」一整天的交瘁早讓戚蔓沒有了跟人爭吵的心情,繞開雲決上樓,手腕一緊,整個身體向後傾倒,迎之而來地是冰涼的地板和清楚的痛感。「雲決,你想幹什麼?」怨恨地仰視面前居高臨下,卻沒有準備要幫忙的男人。

    「去司煬那安撫到現在嗎?」就算戚蔓不說,他也很簡單的能聯想到場景。

    冷哼一聲,閉上眼,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眼眸倔強地瞪向他。「明明犯了錯,卻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站在別人面前,憑你這深厚的功力,我要學多久才能做得到?」

    「不用學多久,你已經做到了。」捏住她下巴,黑白分明的鷹眸透著強烈地怒氣。

    粉拳不由地緊了緊,恨恨揮開他大手。「拿開你髒手,休想再碰我。」

    「我哪裡髒了,不就是一段視頻嗎?我拍我跟自己老婆的,你說說,國家那條法律不允許了?」

    「變態——」踏進腳,腳跟用力踩下去,落在雲決珵亮的皮鞋上。

    前腳邁出去,後腳還沒來得及邁,腰上狠狠被人抱緊,整個身體朝後傾斜,卻保持不掉。「雲決,放我下去。」雙腿亂瞪,不斷掙扎。

    可是掙扎卻只會讓某人更加禽獸。

    身體被人重重丟在沙發上,還沒起身,身體下一秒就被雲決欺身壓下。「神經病,快走開。」

    「我好像是你丈夫,為什麼你不那樣罵別人,跟你共度餘生的人是我。」緊咬著牙,幾個字基本上從牙縫裡溢出來。

    「誰跟你共度餘生,別做夢了,那我當老婆的人是你,別貪婪的奢望我會把你這種人渣當成另一半。我說過,陪我共度餘生的那個人不是你。」

    胸口就像被人拿著火把,瞬間點燃,憤怒充斥他雙眼。看著戚蔓,心中某處心軟,舉在半空的手僵著不動,最後咬牙收回手,揪住她衣領,臉與臉湊近,他的聲音邪魅而低沉。「記住,你這輩子的男人只有我,別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因為我不會容忍一個背叛我的女人生活在地球上。」

    「你就是故意的?」黑眸璀璨如星,目光堅定地望著雲決。

    「是我最近太容忍你嗎?才讓你忘了你最近骨子裡的低賤,現在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腳一伸,膝蓋抬起,狠狠朝他褲襠頂上去。

    「戚蔓你——」那是每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雲決臉上頓時慘白,蜷著身體惡狠狠望著戚蔓,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浸出。

    甩手上樓,砰地關上門,不管他嚴不嚴重,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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