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三十五章 絕不認輸 文 / 言如歌
啪——
戚蔓還沒吃完的飯被打翻在地,油漬四處濺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戚蔓冷眼撇了雲決一眼,鎮定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對他這種無理取鬧早就習慣。
呼地,俯身,低下那張巨大無比的俊臉,冷笑。「想吃就舔起來。」
「抱歉,我沒有養狗的習慣,只是東西得麻煩你收拾。」戚蔓拄著枴杖,小心翼翼離開餐桌,看都不看雲決一眼。
手一伸,將戚蔓用力拽回懷裡,目光森冷。「我收拾?」冷哼好幾下,兩指騰然攥緊她下巴。「一個野種,骨子裡的放蕩和低賤,下人做的事,你來做最合適不過。」
「那就放著別動,別指望我,我腿傷,現在相當半殘。你這麼對待病人可不好,安小姐收拾家務是她自己說的,你再捏著我下巴,萬一記者找上門,我就說我們關係其實一直都是仇恨,所謂的感情根本從來不存在。」感覺下巴上力度騰然加緊,戚蔓輕笑一聲。「我說錯了嗎?到時候記者一通胡寫,就算你不把個人名譽當事,最起碼得為公司考慮,實力再好,能扛得住全人民反叛?」
手一鬆,往後將她一推,冷眼看著她狼狽的跌倒在地。「閉上你的嘴對你沒壞處,挑戰我的極限對你沒好處。」
「那就把你的極限拿出來,我想試試?」
整個身體突然騰空而起,驚恐過後很快恢復平靜。
「決——」
一進門,就看見雲決抱著戚蔓上樓,安蓓拉當然也不會腦殘地認為雲決是好心抱戚蔓上樓。
張開雙臂,橫欄住階梯上的兩個人,她不知道戚蔓是怎麼容忍雲決當著面跟別的女人上床,但是她,安蓓拉沒這麼大肚量。
「雲決,放我下來,安小姐不高興了。」
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安蓓拉。「閃開。」
「決,你不能這麼對我。」安蓓拉攔著,死活不肯。
皺皺眉,毫不客氣放下戚蔓,獨自走進書房。
「安小姐,繼續努力。」笑了笑,對著安蓓拉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不管怎樣,雲決還是把戚蔓放下來,這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一些感情的。安蓓拉得意地雙手抱胸,視線在戚蔓身上來回打量,落在她不是特別豐滿的胸前。「女人光是有相貌就能贏得男人的。」
「我明白,情意千金抵不過女人胸前二兩肉,但是——」戚蔓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就算安小姐不怕自己哪天少了一量肉,也要注意,胸前二兩肉的女人多得比你錢還多。」
「戚蔓你——」安蓓拉對著戚蔓背影,明明氣得發狂卻不能做什麼,這種感覺恨得要發瘋。
「溫柔的女人他也不缺——」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戚蔓看到安蓓拉的表情悠悠來了句。
*
一大早,戚蔓站在樓下,遠遠瞥見雲決從樓上走下來,在他手伸出來的一刻,戚蔓快一步將餐盤移開。「抱歉,你的早餐還沒送來,可能車子在路上拋錨了。」
「是嗎?」雲決一用勁,將餐盤搶過來,用力摔在地上。
「既然你不想吃司煬給我的,那你倒是給我做啊!」眼角還瞥見昨天殘留在地的飯菜渣,地板這兩天真是糟罪受了。
「以為你是誰,我給你動手,做夢。」用力將她甩到地上,抬起腳狠狠踩在她打了石膏的腿上。鷹眸漸冷,渾身寒意滲人。
腿上傳來劇痛,緊咬著下唇,額頭上冷汗豆大順著臉頰一滴滴濺在地板上。蒼白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笑,給人一種好像她才是勝利的那一個人。
雙手交叉抱胸,冷冷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鮮紅的唇瓣逐漸盪開。
簡藝蘭提著東西站在門外很久,看見雲決踩著戚蔓傷腳,自己也恨不得踩上兩腳。
「雲先生——」
不知道是簡藝蘭走路沒聲,還是自己太過投注,憑自己多年習武經驗,竟然這點耳力勁都沒有了。
「很準時。」抽回腳,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指敲了敲桌面,挑起眉。餘光時不時瞥向身後起不來的女人,卻沒有要扶的打算。
「對不起,在路上耽擱了,現在準備早餐能趕上嗎?」簡藝蘭偷偷看了戚蔓一眼,心裡一下舒服不少。見雲決不說話,簡藝蘭放下行李,撩起袖子走進廚房,看見戚蔓傷的快起不來卻視而不見。
想起下來時沒拿公文包,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再次上樓。
「孩子的事你還沒給我好好交代。」
連自己都顧不上了,沒想到戚蔓這時候還有心思想別的。簡藝蘭心裡微微一愣,抬眸看了看消失在階梯上的雲決,後退幾步,冷嘲熱諷道。「我不知道,孩子是雲決弄掉的,你找他,找我幹什麼。」
「我當時從掉孩子到醫生趕過來也只不過短時間,救到手術台上的時候醫生卻跟我說孩子沒有了,及時都不能搶救過來,簡藝蘭——,你最好不要跟我撒謊。」這個問題憋在心裡很多年,不問出來自己就無法舒服。
「管好你自己吧。」看著她傷殘的小腿上,笑道。「傷成這樣,如果你求我的話,說不定我同情心氾濫給你打求救電話。我還要給雲先生做飯,就沒時間跟你說話,抓緊時間打電話,小心這條腿廢了,在輪椅上過日子可不好受。」
粉拳緊握,修長指甲深深下乳肉中,右腿根本無法很難移動。
擦了擦額頭浸出的冷汗,雙手一使勁。
咯咯——
雲決拿著公文包走下來,清楚聽到骨骼聲作響,眉頭一皺,胸口跟著聲音猛地一緊。瞇眼看著戚蔓藉著牆壁蹦到電話旁,牙齒恨得咯咯作響。
走到電話旁的戚蔓身上已經疼得汗流浹背,拿起電話快速撥了一串號碼。單手撐在牆壁,盡量不讓自己癱在地上,劇痛讓她聲音跟著顫抖。「司煬,現在來一趟我這裡。」
還以為她打電話去醫院,一拳頭猛捶在扶手上,把剛旁邊正下樓的安蓓拉嚇了一跳。
疾步走近戚蔓,猛地將無線電話砸在地上。
「砸晚了,我已經把電話掛了。」無力地靠在牆上,汗水在臉上一條條往下流,長髮緊緊黏在臉上怎麼都無法脫落。
雙肩被雲決突然按在牆上,背脊猛地一陣痛擊,疼得她呲牙咧嘴,倒吸數口涼氣。
「我正愁沒辦法把司煬弄過來,這可是你自動幫我送上來的。」扣住她脖子,鷹眸猩紅,低下頭,四目相對,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只相差兩厘米的距離。「你信不信我讓他有來無回。」
「我不信。」
「雲決,放開小蔓。」一隻手從雲決手臂下揚起,揮開。「小蔓,你沒事吧?」擔憂地撫摸上她臉頰,惡狠狠瞪著雲決。「小蔓,我們回英國,跟這種瘋子打交道我擔心你落個半傷。」
「你敢——」抬手,正要出拳,太陽穴上一涼,眼角撇到一把黑色手槍,鷹眸一沉。「你竟敢帶槍。」
「司煬,你做什麼。」安蓓拉瘋狂跑上來,想推開阿傑的手槍,卻不敢推,干看著槍對著雲決暗著急。
一彎腰,俯身將戚蔓打橫抱起。「雖然小蔓跟你回來了,但我覺得你還是在這裡放一些保鏢比較安全。」
「放下她。」雲決一手揮開阿傑的槍,快步上前去追,就連腳下的槍響也沒有能力讓他止住步伐。
「決,讓戚蔓走,她只是養傷,決——」生怕阿傑下一槍打在雲決身上,安蓓拉嚇得臉上蒼白,迅速拉住雲決死活不鬆手。「走開。」用力將安蓓拉揮開,忽然腳無法移動,垂下眸,竟看見安蓓拉拉著自己腿就是不鬆手。
「決,我不讓你走,他們會要你命。」自己從小就是在司煬手下生活過來的,他手段絕對不會比雲決慈悲多少。
「該死的女人,快鬆開。」腳一蹬,安蓓拉被踹到一邊,狂追出去,司煬的車早消失不見,轉身想去開車,發現自己沒拿鑰匙,用力一拳擊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