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滾 文 / 言如歌
疾步從外面走進來,冷眼撇到一邊收拾東西的戚蔓。「你命還真是大。」
「上天對我還是多點眷顧,要是沒事的話就吃飯吧。」將煙灰缸裡的煙頭收拾好,剛轉身被人扯住手腕,一下跌坐在沙發上。
「做賊心虛。」驀然將另一份檔案丟在戚蔓身上。「看看你的野男人,還真是不負你所望。」
戚蔓不明所以撿起來看,瞳孔騰然睜大,很快便恢復原樣,將檔案重新塞進文件夾。「給我幹什麼。」
「難怪能走到一塊,野種跟野種比什麼都適合。」冷峻的面容看不到一點表情,語氣冷徹刺骨。
掙脫他手中束縛,用力從沙發上站起。「我不想跟你爭這些無所謂的爭吵,我跟司煬沒什麼,我希望你跟他的個人恩怨不要牽扯到我身上,你這麼做想這麼做都跟我沒關係。」
「你倒是撇的很乾淨,女人都是一個德行,為了錢什麼都肯做,威脅到自己的時候,甚至出賣自己身體。」
跟雲決說這話就是自討苦吃,深吸一口氣,拿著垃圾繞開沙發,被迎面突然跑來一個人影,差點撞個正著。
「走開。」在葬禮上被柏宸弄得下不了台之後,莫苡柔更是對戚蔓厭煩到了極點。
「路很寬,你不一定非要走這邊。」
鼓起腮幫子拉著戚蔓手,狠狠甩開,柔軟的嬌軀倒在他懷中,嬌嗔道。「決,你這兩天去哪了?我爸爸葬禮你都不去,你沒看見。那天小蔓帶著柏宸去參加爸爸葬禮,當著那麼多人讓我下不來台。」
身邊結實的胸膛忽然不見,身子一斜撲空倒在沙發上,發覺雲決跟平時的不一樣,忙走過去。「決,你怎麼了。」
伸出手,在半空打了個響指,阿贊提著笨重的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將箱子放在門口。
莫苡柔臉上一陣鐵青,望著門口極其熟悉的行李箱不自然的笑了笑。「決,你這是做什麼?」
「滾——」冷酷又決絕的一個字從他薄唇中,冷冷吐出。
莫苡柔心中一震,卻依舊不死心。「決,別生氣好嗎?我要是做的不對你說出來,不要讓我走,離開你我會活不下去的。」說著,臉埋在雙掌之中,低低抽泣。
「好,那就試試。」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丟在莫苡柔腳下,挑起眉。「這把刀對準你心臟刺下去,我就相信你。」
「決——」沒見過雲決對自己這麼冷漠,凝視著明晃晃的水果刀,困難的嚥了嚥口水。「決,你不能這麼對我。」
「別在我面前出現是你目前最好的處境。」
傻子才會把刀插進自己胸口,裝模作樣吸了吸鼻子,摀住嘴巴再沒有顧忌,將面前的戚蔓重重推到在沙發上,跑到門前。「決,我一定會給你證明我真心。」
突來的一切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前天還好好,說變臉就變臉,還指不定以後怎麼樣。簡藝蘭兩條腿不由一顫,也不知道雲決哪天就突然對自己動手了呢。
冷冷上樓,砰的甩上房門。回想到易煥媛說的每一句話,胸口怒火無法抑制。隨手拿起臥室的盆景,對著臥室所有的東西一團亂摔,安靜的臥室內響起一陣陣瓷碎聲音。
手裡端著牛奶,站在門前猶豫再三還是扣響了他的門,眼前雜亂的房間讓她有種走錯門的感覺。小心翼翼將牛奶放在床頭櫃上,蹲下身,指尖剛觸到碎片,忽然被人拽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摁在牆上,背後重重在撞擊讓她不由皺了皺眉。
鉗住她手腕的兩隻手威脅性的緊了緊,臉緩緩向她湊近,面目扭曲。「聽著,從今天開始我不准你跟司煬再見一面,聽到沒有。」
兩人相差的距離只隔著幾厘米,他溫熱的呼吸一陣陣扑打在戚蔓臉上有點搔癢。別開臉,盡量拉開彼此的接觸面具,忍住呼之欲出的咳嗽,艱難道。「知道了。」
雙目紅腥,臉部猙獰,薄唇吐出一個個冰冷的字眼。「最好不要背著我,要不然我讓你試試痛不欲生的滋味。」
「話說完了沒有,快放開我。」困難的嚥了嚥口水,依舊不敢直視他眼睛。
雙手一鬆,轉身走到窗前,舉起她剛送來的牛奶朝著她腳下砸過去,一聲怒吼。「滾——」
剛蹲下身,還沒來得及收拾殘局,險些被牛奶的玻璃碎片濺到,連忙退後好幾步,錚錚望著他背影。
抓起她手腕,打開門把她扔出去。「滾——」
砰的一聲,門被無情地關上,胃裡突然一陣反胃,摀住嘴巴連忙跑回自己簡陋的房間,下意識反鎖住門。
捂著胸口打開抽屜,一顆顆青色的橄欖躺在裡面。
坐在地上,嚼著硬邦邦的橄欖,酸澀和麻木的感覺充斥整個口腔,心裡此時就像這個味道一樣,嚼著嚼著,眼淚不自覺順著眼角流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寧菀萍拿著包包正要出門找那些貴婦打牌,看見莫苡柔提著行李走進來。
想到別墅發生的事,心裡不由一團火,恨恨地將行李摔在地上。「雲決已經把我趕出來了。」
「什麼,趕出來了!」寧菀萍像見到鬼一樣尖叫。
「吃飽了就抹嘴走人,只有我莫苡柔甩別人的份,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很快,他一定會急著找我。」紅唇輕勾,細黑的眼線更加讓她看起來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