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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你 文 / 言如歌

    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沉悶地天氣讓人窒息,這也是即將下雨的節奏。

    嘩——

    雨水突然傾盆而下,只是短短數秒,她全身就被濕透。寬鬆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她魔鬼的曲線。

    一隻手搭在額頭上望著雨水,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輕微疼痛。

    「該死的女人。」自己怎麼說也是哈佛學生,卻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雨中的那個女人。

    「雲先生,吃飯了。」簡藝蘭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決,吃飯了,你在看什麼呢?」莫苡柔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邊,一邊說一邊順著目光看到還在雨中拔草的戚蔓,心中冷笑。

    戚蔓還在外面,坐在裡面吃飯,心情總是無法平靜。就在他煩躁想去看看的時候,戚蔓全身濕噠噠的跑進來,身上流淌的雨水一下淋濕地板。

    「對不起。」捂著嘴巴咳嗽兩聲,提著一口氣跑到自己臥室,砰地關上門。好在狗在樓下,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過。

    等她再下去的時候,樓下多出了好幾個人,除了黑色西裝的保鏢外,還多了一個中年矮小的男人。

    她瞳孔收縮,緩緩扶著扶手下樓,視線定格在餐桌上的玻璃上。

    「你就是賣蛇的。」放下筷子,望向中年男人,冷峻的面孔沒有一絲表情。

    矮小男人點點頭,年輕的聲音裡面卻包含著冷酷與霸氣,抬起頭,對雲決的臉有些好奇,面前男人的氣勢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只怪自己一開始被錢迷惑心智答應了艾倫的條件,現在想後悔怕是來不及。下意識看了艾倫一眼,只能硬著頭皮。「是的,雲先生,這條蛇就是從我那買走的。」

    「艾倫應該都跟你說過,我不是來問這些,買蛇的人長什麼樣,把他描述出來。」

    「描述不出來,因為那個買蛇的人就在這。」再也不敢對雲決好奇,誰也不喜歡跟一個冰塊一起。男人怯怯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戚蔓身上,微微一僵。

    察覺到矮小男人的小動作,雲決面色騰然一沉,詢問的語氣中帶著命令的口吻。「他是誰。」

    矮小男人這才抬起頭,在莫苡柔,戚蔓,簡藝蘭三個人身上目光來回晃悠。

    莫苡柔心虛的摸了摸一頭金髮,暗暗撇了艾倫一眼,剛好艾倫也看過去,兩人四目相撞,得到艾倫表情上的肯定,她忽然鬆了一口氣,輕蔑的看著矮小男人,不再慌張。

    「是她。」矮小男人在反覆幾次查看後,指著簡藝蘭無比堅定。

    簡藝蘭瞪大雙眸,十分意外的指著自己。「什麼?你從哪裡蹦出來的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我可以上訴法庭說你誣告。」

    戚蔓聞聲看過去,深深看了簡藝蘭一眼,紅唇因為驚訝也微微張開,卻沒有說什麼。

    「接著說。」背靠著椅子,雲決一臉平靜的彈了彈手指,鷹眸不動聲色掃了莫苡柔跟艾倫一眼,他們剛才的眼神交流一絲不少的全被他收入眼底。

    「是她那天來我那買蛇,這種蛇很毒,我是不賣的,可是她出的價錢很高,我一時財迷心竅就。」男人唯唯道來,眼角還有意無意的看著簡藝蘭,看起來不像撒謊。

    簡藝蘭立即像被炸開鍋的魚,指著他雙目怒瞪。「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去你那買過蛇,你神經病啊。」對她來說,做過的她也不承認,沒做過的她更不會承認。

    「我知道蛇咬傷人之後,本來想回老家的,結果被這位先生找到了。」男人生怕簡藝蘭衝上來打人,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指著艾倫。

    「為什麼在這放蛇。」他鷹眸微瞇,表情不溫不火讓人捉摸不透。

    簡藝蘭連忙擺手,恨不得張幾張嘴。「不是我,雲先生,真的不是我。

    「我不想聽這些所謂的解釋,你現在可以滾了。」他手指一揚,保鏢馬上會意,抬腿邁向樓上。

    神色慌亂的看著保鏢走進自己房間,當即差點跪下來。「不是我,雲先生,雖然我不喜歡小蔓,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易煥媛沒這麼說,她也不會去做這種事,誰也不想身上搭上命案,可是看雲決果決的表情,簡藝蘭知道自己這次是沒得救。轉而撲倒戚蔓身上,苦苦哀求。「小蔓,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這種事。」

    「你自己都說討厭戚蔓,放蛇屬於報復心理,說起來也是很合情合理。」

    望向雲決一如既往的表情,她眉頭一皺,雲決今天似乎不太正常。

    兩個保鏢手裡分別提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摔在眾人面前。

    「小蔓,你要相信我,看在小墨的面子上你幫我說句話,我真的沒有放蛇害你,我自己都怕蛇,怎麼敢放蛇。」看著丟在面前的行李,簡藝蘭是真的怕了。

    「把人丟出去——」雲決冷冷一句話,簡藝蘭就被保鏢當成那兩個行李,毫不留情丟出去了別墅。「你們都回去。」

    「是——」艾倫上前應附,淡淡望了莫苡柔一眼,帶著一行人離開別墅。

    「小蔓,你要相信我——」安靜的別墅響起一陣又一陣歇嘶低的巨響,站在大廳凝望著外面,雨中隱隱還能聽見簡藝蘭鬼哭狼嚎的聲音。

    「苡柔,咱們上樓。」望了戚蔓一眼,頭也不回拉著莫苡柔**一刻去了。

    她都兩天沒吃東西就要被收掉,粗劣的吃了兩口飯,心情早就被簡藝蘭渲染。還沒收拾碗便朝樓上走去,站在他們臥室門口,應該說是自己跟雲決的臥室,只不過她自己也沒睡過。

    骨骼分明的手在門上敲了兩下,隨後推門而入,裡面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她都能預料。冷漠的望著床上正在做激烈運動的兩個人,走上前兩步。「我有話跟你說。」

    他轉頭看向離自己兩米位置的戚蔓,在看到她平靜的眸子中,身上寒冷的怒意逐漸上升。「你正在在犯一個錯誤,戚蔓。」

    「我知道你們在忙,但我還是要說。」

    可惡,雲決已經有好些時間沒碰過自己,好不容易碰一次,戚蔓又來搗亂。莫苡柔攥緊被窩中的拳頭,怨恨的眼神尤為濃烈。

    掀起被子的一腳,從床上走到她面前,襯衫的領口被解開一大半,露出金銅色的肌膚。邪魅冷峻的臉上牽起一抹冷笑,兩隻鉗住她下巴迫使戚蔓正視自己。「為了簡藝蘭,我該說你愚蠢還是該說你聰明。」

    「我不會因為你說的話而改變,你應該放了她。」揚起蒼白的小臉,倔強卻堅強的望著他,毫無畏懼。

    「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話。」手指威脅性的緊了緊。

    「我是站在公平的角度,我相信她沒有做。」正如簡藝蘭所說,她自己也怕蛇,而自己也知道她怕蛇。僅憑那個男人的一面之詞就認定,她也不相信雲決這種心思縝密的男人會犯低級的錯。

    「那你又是憑什麼相信?」

    「直覺,我的直覺。」

    冷笑兩聲,重複著她剛才的話語。「直覺,你這麼相信你的直覺,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你以後會怎麼樣?」

    「它告訴我,我以後會跟一個男人很幸福的生活,但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你。」

    話音剛落,脖子猛地一緊,腳下被人凌空架起,還沒回過神,背脊被硬物重重撞擊,頓時悶哼一聲。寒冷的牆壁通過觸感傳遞到她身體,微微一顫,看向雲決浸出血絲的鷹眸,她清楚明白,這個男人又發怒了。

    「你再說一遍。」心底某一處被她徹底激醒,體內一股氣流正在他身上胡亂跳動,幾乎就要衝破他心臟。

    「你我都明白,這場婚姻走不到最後,說不定很快就會分開,以後我就再也不用看見你,更不會再受你的凌辱。」困難的字眼從她喉嚨一個個蹦出,卻狠狠砸在他胸口,那種疼痛讓他發狂。

    「那你試試。」掐住她脖子,高高將她舉起再狠狠丟在地上,**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一直都在試,你不讓我見小墨,你也休想讓我對你的話言聽計從。」

    揪住她衣領,揚起手掌正要打下去,卻發現手被人拉住使不上勁,回眸看見莫苡柔正拉著自己手臂。「苡柔,快放開。」

    「決,你別生氣了,小蔓脾氣倔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莫苡柔淚眼婆娑,正望著雲決猙獰的面孔,將心裡的吃驚深埋在心底。

    「戚蔓,是你讓她回來,最好記住。」

    艱難地爬起來,單手撐在門框上,扶著脖子猛咳嗽好幾下才離開。

    「決,你別生氣好嗎?」輕撫他胸口,依偎在他胸前,眼眸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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