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水性楊花的本性 文 / 言如歌
粉拳緊握,咬著下唇,沉痛的閉上雙眸,深舒一口氣才緩緩睜開眼。花園的雜草不知道有多久沒除,照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做到什麼時候。
拔著,一顆兩顆,花園的雜草邊沿鋒利再加上用力的緣故,細膩的手掌也開始磨出水泡,然後破裂,最後層層磨出血。
手摸著草,鮮血染在綠葉上觸目驚心。
保鏢們一個個低下頭不忍心再看,連簡藝蘭都有點不自在的別開臉,只有他目光依舊盯在她身上沒有離開一步。看著葉子上不鮮明的鮮血,英眉擰成一股繩。冷哼一聲,在簡藝蘭的幫助下緩緩站起。「拔完之後才能睡覺,今晚的飯你是趕不上了。」
從初陽,拔到中午,額上的汗水不停灑下。
雲決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遙望著天邊黃昏,鷹眸在她停頓,夕陽映在她背上顯得更加楚楚動人,緊攥著拳頭,戚蔓的固執跟他心底那一股熱流讓他越加憤怒。
「決,你在看什麼?」莫苡柔推開門一進來,就看見雲決一直盯著花園看,抬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星空,再看看戚蔓。「決,已經有點晚了,我去叫小蔓睡了。」
「別去了,你先睡吧。」
「那你馬上就睡啊。」扭頭看著雲決黑包公的臉,她一邊說一邊看著戚蔓,發洩般的從衣櫃裡拿出睡衣。
躺在床上,望著落地窗外的黑夜,即使關著落地窗他總感覺聽到戚蔓拔草的聲音。從床上煩躁坐起,逕自打開門走出去。
疼痛幾乎讓她幾次想停下手,可是草這麼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拔完。毫不停止的低頭認真除草,每拔一下眉頭就深皺一次,直到面前出現一雙灰白色的拖鞋時才抬起眸。
「繼續,不要停。」
雲決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下,她片刻停留之後,的確繼續幹活。
「戚蔓,別讓我失望。」含著怒意憤憤轉身走回室內,睡在床上,外面的拔草聲就像一個鑼鼓,在他耳邊一直吵吵不停。忍無可忍,猛地掀開被子憤憤朝花園跑去。「給我起來。」手一拉,將她從地上拽起,兩隻手臂箍在她腰間撐住她快要跌倒的身體,眉頭深皺,都累成這樣還倔強。
「自尊早就沒有,你還在死撐什麼。」雙手抽回,冷眼看著,任由她身體重重跌在草地上。
「不是你叫我拔完,我快拔完了。」咳嗽兩聲,撐起虛弱的身體站起。
拉緊她的手,一把將她拽到懷中,狠狠吻向她鮮紅的櫻唇。長舌撬開她貝齒,細細吸允著她嘴裡的甘甜,身體迅速起了反應,大手從她背脊伸入,兩指靈活的解開她背後的一排扣子。
「你今晚的任務就是好好取悅我。」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她耳後輕吟,長舌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後。「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是誠實的,那的身體看樣子很喜歡我,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嗯?」
「癡人說夢。」大口呼吸著空氣,小臉瞬間被剛才的吻憋紅。
話一說完,脖頸一痛。「可惡——」秀眉揪成一團,不由謾罵一聲,她知道,雲決又在咬她,這下估計又得半個月。
「不准再吃那個藥。」即使在他身體得到滿足和頭腦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忘記那天在她房間看到的藥瓶。
「那你走開。」
抓住她掙扎的手,將雙手舉在她頭頂,月光照在他臉上一陣陰暗。「走開?」伏下頭,冰冷羞辱的字眼對著她耳朵鑽入。「你不過是我玩物,一個低賤的婊子,有什麼資格跟我提任何要求。」
「莫苡柔還在上面,你不怕被她看見。」斜眸艱難地望著黑暗的二樓,莫苡柔這時候下來她是求之不得的。
做這種事的時候他不知道戚蔓怎麼能說出別的女人,體內的熱騰瞬間被熄滅,低咒一聲從她身上爬起。「該死——」
撐起柔軟的身體緩緩坐起,若無其事的拍拍身上塵土,繼續做事。
「你最好拔完,什麼時候拔完什麼時候吃飯睡覺。」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只能這麼對她,躺在睡椅上假寐,一邊聽著耳邊細微的拔草聲,眉頭更加緊蹙。
月光折射在落地窗上,一個身影站在窗簾後,望著花園內的一切,美眸危險瞇起,卻無能為力,只能恨恨咬牙。
一夜無眠,撐起疲倦的身體拉開窗簾,一眼便看到花園裡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即走出去。遠遠看見她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陰沉著臉,腳尖踢了踢她臉頰。「醒過來,這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全身酸疼的難受,兩隻手也像刀割一樣,睡著好像就是上一分鐘的事,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雲決那張冷峻的面孔。「抱歉。」她揉揉沉重的眼皮用兩隻手撐住地面,借力站起來,綠草中一個小白色的身影在快速移動,鮮紅的長舌頓時讓她清醒。
炸叫一聲,猛地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襟,指著蛇剛才出現的地方聲音隱隱顫抖。「雲決,蛇,有蛇。」
大手很自然的將她打橫抱在懷中,看著前面的白蛇面色一寒。「快點,把它給我抓過來。」
守門的保鏢聽到叫喚,第一時間跑了過來,五個人圍成一團朝蛇追過去。「好了,沒事。」輕拍著她的後背,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老闆,抓到了。」阿贊掐住蛇頭下擰到兩人身邊,蛇還在他手中擺動著尾巴奮力掙扎,看得人心驚膽戰。
「把它關到籠子裡面,打電話讓艾倫過來一趟。」
隨著周圍的寂靜,忽然她猛然睜開眼,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親密,臉色不自然的潮紅,嗖地從他懷中跳下來,雙腳穩穩落在地上。
「我救了你,你不該說謝謝?」雲決挑起眉,表情怪異的盯著她臉,心情突然大好。
「真要說的話,你犯的打錯遠比你做的這些小事要多的多,我不會稀罕。」俯身,繼續栽頭拔草,天知道她現在多餓,多困。
「是我犯賤,只要是你旁邊站著的是個男人,你應該都會往上跳,忘記了你水性楊花的本性還真是我的錯。」轉頭,一瘸一拐的離開,心裡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