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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不惜一切代價 文 / 言如歌

    豪華酒店內,他坐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冰冷的眸子望著陌生的國家,一身黑色制服下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寒冷。

    「老闆,我們的人已經四處找過了,根本沒有太太消息,會不會?」艾倫提著嗓子試探性問道,從天上掉下來,能活下來是萬幸中的萬幸,就是不知道戚蔓有沒有這個好運氣。

    啪——。抓起旁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鷹眸迸裂出嗖嗖冷氣。「艾倫,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老闆,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深舒一口氣,即使感覺到背脊在發涼也硬著頭皮。「太太生死不明,基本上從飛機掉下來的存活下來的沒幾個。」話說到這。明顯感覺到雲決射來的寒光,身體忽然一個冷顫,嚥了嚥口水繼續到。「太太是個好人,如果找到了,老闆你就別對太太那麼……」

    果然,雲決憤然拍桌站起,結實的手臂一撈,揪起艾倫的領帶就扯過來,鷹眸危險一瞇。「你倒是挺關心那個賤人。」

    早知道不該說,額上的汗水瞬間滴下,語速急切。「我跟太太見面次數不超過五次,絕對沒有。」

    用力一甩,將艾倫扔在一邊,拿出褲兜的手機。「你們那怎麼樣。」

    「我們已經接近對方了,可是對手作戰經驗很豐富,身手平等,可是從他們方式來看像僱傭兵。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可能兩敗俱傷,兄弟傷了不少,我們還……」電話裡的男聲漸漸變小,小的幾乎都不到。

    「必須搶過來,一切代價。」掛掉電話,鷹眸緊瞇,僱傭兵?緊緊將電話窩在手心,手背青筋騰然暴起,面部的肌肉微微湧動。

    門再次被打開,另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走進來。「根據老闆你給的訊號,人轉向了飛機。查過之後,那是去往泰國曼谷的航班。」

    「泰國?曼谷?」低聲不斷呢喃著一個詞,拳頭握了松,鬆了緊,最後鬆開。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雲決從沙發上站起身,面色漸寒。「你們現在就去曼谷。」

    「是。」忍住內心疑惑,男子恭敬的退出套房。

    雙手插袋站在落地窗前,鷹眸瞇了瞇,一個從飛機上剛掉下來的人,哪裡還有力氣去泰國。能在短時間找到戚蔓,長期在社會打滾的經驗告訴他,這一隊跟帶走小墨的十有**不是一隊人。

    「拿著畫像去這裡每家醫院找,一定要找到,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內心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她就在這裡,他確定。

    背脊一陣清涼,強忍著汗水猛流的衝動鞠躬。「是,老闆。」

    門關上的那一刻,心也跟著空蕩,拿起茶几上的紙跟筆,手快速在紙上模擬出她的面容。

    「該死的賤人——」手將紙迅速揉成一團扔向角落。

    *

    剛從醫院痊癒的雲天,接到蘇馳電話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他家。聽到蘇馳說的話,臉色騰然一變。「怎麼會這樣?」

    「這是意料之外的,我也沒想到,小蔓好像被人救了,現在最起碼安全。關鍵是小墨,擔心引起阿決猜疑,我都是雇的僱傭兵,原以為阿決會就此放手,誰料到他竟然想魚死網破,這樣一來,我們就很被動了。」蘇馳神情嚴肅的說著眼前形勢,經歷沙場數十年,沒想到要在一個小輩身上栽跟頭。雖然自小就很看重雲決,但是傳出去,未免面子有點掛不住,

    「那該怎麼辦?再這樣搶下去恐怕會引起很多麻煩。」雲天說的麻煩不止是跟雲決的爭奪,一旦鬧大,到時候事情大白於天就真的是撕破臉。關係到雲家是蘇家的關係,蘇,雲兩家的對頭還止不住怎麼趁熱打鐵。

    蘇馳哀歎一聲,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不如我們放手吧,我已經派了兩隊僱傭兵,死傷也很嚴重。僱傭兵跟阿決的殺手不一樣,我實在是。」說到這,蘇馳緊緊將煙頭掐滅,苦惱的皺起眉頭。

    還不容易找到機會就這樣放棄,雲天沉疑著低頭。「可是這樣一來,小蔓就……」

    「這樣吧。」蘇馳剛想說什麼,屋內的手機便響起。接起電話,聽著裡面的報告,臉色驀然蒼白,僵硬的掛掉電話。

    「怎麼了?」雲天心一緊,這種表情在蘇馳這個龍頭老大臉色只見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阿決已經把人搶走了。」蘇馳頹廢的掛掉電話,這是他有生以來吃的第二次敗局,打擊比小墨的失去更加讓他痛心。

    「什麼?」雲天一愣,捂著心臟的位置,渾身突然抽搐,再一次昏了過去,耳邊還響起蘇馳急切的呼喚。

    *

    「怎麼?想走?」半倚在門框上,妖孽的看著她開始打包東西。

    「司煬,我很感謝你些天對我的照顧,我感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我必須回加拿大。」一邊說話,一邊收拾自己東西,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嗤笑一聲,慢悠悠走進裡面,自然的正躺在她床上,呈大字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雲決正翻天找你,我敢保證你離開了我,一定在五天,不,是三天——」揚了揚嘴角,笑容格外俊朗,實在跟他接下來說的話不和。「他就能找到你,或者說,我應該告訴他,你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他會不會很生氣?」

    眸光一寒,瞳孔收縮,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以為你明白,你認為我為什麼這麼做?」司煬揚揚英眉,笑得格外無辜。「我想幫你徹底離開他。」

    視線在他身上定格幾秒,別開臉,冷道。「不需要。」

    「你愛上了雲決?」不羈的語氣響是平常朋友之間的說笑,但他眼中的冰冷透出他此刻話的堅定。

    「沒有——」雲決這個名字就像彈簧一樣,聽著就會反彈,嘴比身體更快一步。

    「你的眼神似乎出賣了你?」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從他嘴裡出來卻更像是肯定。

    「明知道我不會跟你同流合污,你是不是對我太過關心,難不成你愛上了我?」

    「對——你是我二十多年的第一個。」聳聳肩,讓人看不清他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自己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司煬堅定的眼神倒讓她心一緊,寒下臉,掩飾目光莫名的慌亂。「瘋子——」

    站起身,修長手指穿過她烏黑細膩的長髮,放在鼻前輕嗅,「只要你點頭跟我走,我一定在你的期限內把小墨跟你舅舅帶到你面前,這輩子我都不踏進中國。」

    「我不需要。」司煬的輕佻讓她不禁有點發怒,不悅的拍開他手,向旁邊移動兩步,拉開之間的距離。

    「是因為蘇馳。」

    「你到底是誰?」可以在雲決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還清楚她跟蘇馳之間的交流,這些連雲決都沒有發覺,司煬的隱秘身份讓她倍感危險。

    「早在以前的時候就提示過你,我們是同一類人。」

    凝視著司煬,他高深莫測的話讓她眉頭一皺。「不一定,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個商人,商場上的爭奪不是她能插進去的,她嚮往平靜與自由,跟司煬這個狼子野心的人怎麼能一路。

    「你真的要走。」看戚蔓這麼堅決,就算他再鎮定,也無法靜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先借我點錢。」

    長腿一勾,將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坐下,悠閒的翹起二郎腿,不溫不火的點了一下頭。「好。」說完,對著敞開的門打了個響指,一個傭人走進來,就是開始戚蔓醒來看見的第一個婦人。

    婦人手拿著一個黑箱子,跪在地上恭敬的把它打開,一大箱現金看得人眼花。戚蔓蹲下身,拿出足夠她買機票跟這兩天需要開支的錢,將它塞進包裡,利落的將包摔在肩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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