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脫掉 文 / 言如歌
「現在我心情非常不好。」轉動食指上的戒指,冰冷的眸子看不到一點波瀾。
心跳不自覺加快,這樣沉靜的雲決才是他最可怕的時候。注視他撒旦般的臉龐暗暗垂下眼眸,緊了緊垂在雙側的手,艱難的移動腳步蹲在他面前,鼻子陣陣發酸。「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司煬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
「脫掉。」薄唇輕啟,從他嘴裡吐出毫無感情的話。
「什麼~」瞪大雙眼,呆呆望著他陰沉的俊臉,確實是沒明白他的話。
「脫掉你的衣服,取悅我。」懶懶掀起眼瞼看了她一眼,波瀾不驚的眼底只有深不見底的冰冷。
「不——」她下意識拽緊衣領,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從地上連忙站起就要衝出門。身後鬼魅般的笑聲突然響起,她頓住已經放在了門把上的手,猛地回頭看過去,心幾乎蹦到了嗓子眼。
「過來——」瞬間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恍惚剛才的笑聲從未有過,向招呼小孩一樣向她伸出手。
她很明白,逃不是最好的辦法,嚥下一口氣,咬咬牙轉身重新走過去。
冷蔑的揚起眉,望著她想死不能死的表情,應該高興才對,可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不喜歡重複說一句話。」悠然的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注視她。
「好——」反正自己的身體早被他看光了,死死咬住下唇,悲屈,侮辱充斥她的雙眼,眼角隱隱濕潤。緊緊閉上眼睛,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顫抖的手指落在衣領紐扣上,明明只有六個紐扣,她卻足足解了五分鐘。
白皙如陶瓷般的肌膚映入眼簾,女人的身子他看過無數,可是每次面對她的身體都有種強烈的**。按捺著身體的異樣,低沉著壓抑的嗓音。「你看起來需要幫忙。」
「我自己可以。」深吸數口氣,稍微加快動作,解開自己的牛仔褲。手指觸碰到內衣扣,指尖冰涼傳遞到溫熱的身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身體跟嘴唇在劇烈顫抖。
「夠了——」低吼一聲,猛地將她拽過來,欺身將她壓下。憤怒的瞪著她空洞的雙眸,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閉上你的死魚眼。」
這次十分順從的轉過臉,感受到他在自己身體留下的痕跡,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面對他一次次的猛烈撞擊,整個身體向被人撕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死死拽著雪白色的床單,手指幾乎就要滲進被單之中。
「別老是躺著跟條死魚一樣。」疼的受不了也不叫出來,加大力度更加肆無忌憚的撞擊,他倒想看看她隱忍的極限是多少。
雲決一般是完事就走人,這次卻光著膀子慵懶的靠在床頭。
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煙氣裊裊緩緩上升,磕了磕煙頭上的煙灰狠狠吸了一口。睨了一眼睡在旁邊的女人,不屑的揚揚薄唇。
「一直沒聽你說過,看樣子你對上次那件事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溫存在別的男人懷抱是你夢寐以求,你在心裡是不是罵我不近人情?」
「做生意的人一向很敏感,你想太多。」雙方沒有點破是哪件事,可是心裡都明白。緊閉著雙眼,只有這樣她才能回憶到僅存不多的尊嚴。
「真是我想太多也就好了,你看起來並不想讓我查下去?」挑挑眉,陰沉的俊臉沒有半絲笑意。手指驟然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過來。
「沒那個必要,經過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結果。對於你這個只注重結果而忽視過程的人來說,查不查還有什麼不一樣,難道不是嗎?」很巧妙的將問題重新拋還給他,下巴上的疼痛也早已麻木。
「好,那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別說我沒查清楚。」危險的瞇起雙眼,鉗住她下巴的手驀然緊了緊。難得自己發一次善心,可唯一的一次善心被人當做狗屎踩在地上。
高挺的上身鋝直面前足足高了她一個半頭,完全擋住室外射來的光線。黑影瞬間將她全身籠罩住,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越來越強,冷著臉向後退了一步。「我頭疼了。」
冷哼一聲,毫不忌諱的掀開被子,赤身走下床,慢條斯理穿上衣服。
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撐起被車馬碾過無數遍的身體,扯著沙啞的嗓音喚道。「讓我見見小墨。」
頓住腳步,重新折回坐在床頭,再次捏住她細尖的下巴,堅挺的鼻子在她發間輕嗅,手指的力度騰然加大,眸中一閃而過的溫柔變化成冷厲。「休想——」毫不憐惜的甩開她,大步起身。
「這麼不敢給我看,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抓住小墨,是吧?」虛弱的趴在床頭,猩紅的眼眸狠狠望著他高挺的背影。
停下腳上動作,眼角斜睨她一眼,冷嗤一聲。「別跟我使激將法。」
啪的隨著關門聲一響,身上的酸疼一擁而上,卸下強撐的堅強。身體瞬間癱軟下來,無力的趴在床頭,抽泣聲在空蕩的臥室斷斷續續。
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頭頂徘徊。
小墨——,必須要找人幫自己把小墨救出來……
站在房門外,聽見裡頭隱隱傳來的聲音,眉頭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蹙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