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0章 祖母？她配嗎？（2） 文 / 顏凝煙

    有些人，總是在錯過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做珍惜。

    他靠在椅背上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想像著與她在一起的畫面，回憶著並不多的那些記憶，摀住了心口的位置，眼角似乎有什麼濕潤了。

    瑞士。

    精緻的二層樓內，幾個孩子在地攤上打鬧，特別是小四寶，圓滾滾的身子像一個小雪球。

    言福凝月從樓上下來，看到在原地打滾兒的四寶，嘴角一冷，「四寶，起來去面壁！」

    四寶笑臉頓時垮了下來，大寶的笑容還沒翹起，就聽言福凝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大寶，也過去，不好好帶著弟弟，讓他在地上打滾！」大寶各種委屈，回頭去看苒苒和二寶，頓時什麼話都不說。

    二寶已經很自覺的站了過去，苒苒自然是跟著二哥的步伐，同樣站到了牆壁上。

    高矮不一的幾個小傢伙齊齊的靠著牆壁站好，手中還拿著一本小冊子，大寶頓時頭都大了。

    「媽咪，我們早就背熟了！」大寶抗議道。

    言福凝月抱著電腦，「倒背如流嗎？」

    大寶頓時就蔫了。

    苒苒抿著嘴角偷笑，四寶嘴巴想忍又忍不住，想要又不敢笑出來，那表情實在是怪異急了。

    自從來到了這麼陌生的國家，四寶的語言都是從頭學起，幸好年紀小，學起來也容易一些，因此現在家裡正在開始慢慢的練習說當地的本土語言。

    「媽咪，我餓！」

    站了一會兒，四寶捂著肚子忍不住開口去求言福凝月，言福凝月正在看國內發過來的傳真，聽到四寶的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四寶也蔫了。

    他轉過頭，看著哥哥姐姐們，似乎有些覺悟了。他發現媽咪變了，來到了國外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冷漠，不溫暖了。

    他想爸爸了。

    四寶的眼窩裡濕了，抿著小嘴卻不敢哭出聲來，更不敢把眼淚滴下來。他知道這樣的後果會很嚴重的，只敢在晚上悄悄地躲在被子裡哭。

    終於，言福凝月開口了，「你們都上樓去休息，不要胡鬧！」

    四寶都要走不動了，大寶和二寶也不敢去抱他，只能慢吞吞地拉著他往樓上走。回到了房間，四寶的眼淚跟不要錢的珍珠似得，刷刷的往下掉。

    苒苒心一軟，從屜子裡找出了之前拜託大嬸換好的藥，給四寶塗在腿上，幫他揉揉腿。

    「疼嗎？」苒苒問。

    四寶委屈的點點頭，「姐姐，你們不疼嗎？」

    苒苒微微一笑，「疼，當然疼，可是姐姐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為什麼？」四寶疑惑了，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苒苒幫他換了一個腿，柔聲解釋道：「小時候，我們一出生就沒有爸爸，那時候只有媽咪一個人。帶著我三個人很辛苦，她一直擔心會有人對我們不利，就訓練我們。那時候，我們還沒有你大，每天都要在樓下罰站。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就像我開始沒有媽媽一樣，是嗎？」四寶以為自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