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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 我想開賭坊 文 / 夙夭

    安時宇從來未曾見過安夫人戴什麼玉簪子,可羊脂玉的簪子無論在哪裡都是身份的象徵,安夫人的性子不會忘記首飾盒裡還有這樣象徵尊貴身份的首飾,是何原因,安時宇不知,可想起便覺得心涼不已。

    「唔,還有一件事情,你大約會有興趣。」太子勾唇笑著看了眼安時宇,只是眼底卻含著嘲諷不屑。

    安時宇眉心一跳,問道:「什麼事?」

    「慕府大約是要休妻了。」

    「休妻?」安時宇先是困惑,微微一愣便明白過來,慕家要休妻只怕也是休安佳,幾個月前便已經有了傳言,如今再聽,也覺得沒什麼了。

    「若她真不是我妹妹,休了也好,免得禍害了長青。」

    慕長青自從娶了安佳,進酒樓的次數簡直與日俱增,讓安時宇這個兄弟看了也臉面上掛不住,尤其是慕家是書香門第,最是厭煩那些個小妾通房,往上數也少有納妾的祖先,且慕長青向來不近女色,安時宇之前總是愧對慕長青,若是安佳不是安家的血脈,安時宇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你倒是看得開,如今還沒確定,你便已經拿安佳不當妹妹了。」太子神情莫測。

    「我不是說了麼,我覺得晚娘才是我妹妹,安佳估計是從哪裡抱來的,簡直就是個蠢貨,不成武不就,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武藝,她有哪一樣能拿得出手?這些年因為她,安府丟了多少人?我不找她算賬已經是仁慈了,哼,她竟然還敢找麻煩。簡直不知死活!」安時宇越說越憤怒,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太子詫異,「怎麼了?」

    「梓昱的事情便是她遣了人去給清水鎮的知縣施壓,若是不知便罷了,如今知曉了。若再說她是無辜的,我是如何都不信的,她與梓昱無冤無仇,為何要算計梓昱?梓昱被壓入大牢那晚鋪子著火了,還燒死了一個夥計,當天是晚娘神情不對。梓昱才帶話讓錢辰軒將晚娘帶去錢府的,若是晚娘沒去,被燒死的八成就是晚娘了,反觀梓昱在牢裡卻沒什麼動靜,連起碼的審問都沒有。更別說用刑了。」

    這也是當時安時宇不說的原因,動手的是安佳,宋梓昱有多寶貝晚娘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他還有事沒有查明,如今貿貿然的去找安佳對峙,最後大約會落得個不了了之,他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晚娘是他的妹妹,所以他不能冒險。

    但這並不表示他會壓著這件事情。等一切明瞭了,他會讓安佳付出代價!

    「若是你的假設都成立,那是否意味著。安佳知道她不是安府的女兒,且這些年一直都知道晚娘的情況,才會如此迅速的對晚娘出手?」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聽著似乎很有趣!」

    安時宇眉心微微一抽,忍著衝動狠狠瞪了眼太子殿下,許久。才疲憊的喘了口氣,低聲道:「先找人吧。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

    太子嗯了聲,也不再說話了。

    晚娘是真的累狠了。覺得身子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晚飯也是宋梓昱從酒樓買回來的,幾人用罷飯後依舊各自去休息,如此休息了兩天,才算緩過神來。

    期間小少爺由安時宇領著去太子府裡晃悠了一圈,說了什麼無從得知,反正回來時,小少爺看晚娘的眼神很是詭異。

    倒是晚娘來京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沈荷和慕清兒的耳中,兩人第二日便先後坐著馬車找來了。

    舒硯領著兩人進來時,晚娘正躺在窗口的軟榻上小憩,宋梓昱拿著蒲扇坐在旁邊慢慢扇著,偶爾還用帕子擦一擦晚娘額上的汗水,這一幕看著沈荷和慕清兒只咂舌,只覺得宋梓昱大約是天底下最寵媳婦的男人了。

    至少,天底下能做到這般的男子大約是沒有幾個的,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羨慕晚娘了,沒有顯赫的身份卻得了這樣一個極好的夫君,這是怎麼都換不來的。

    宋梓昱回頭對兩人搖了搖頭,然後便輕手輕腳的起身走了出來,低聲道:「她才剛睡著,若是不忙便等一等吧。」

    沈荷抿唇,點頭應道:「無妨,我們也只是過來看看晚娘,沒什麼事的。」

    頓了頓,她又問道:「怎的你們這麼快便上京城來了,不是說要再等些時間的嗎?那年的店不開了嗎?」

    宋梓昱打了個手勢,帶著兩人去了花廳,坐下後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慕清兒雖然和安時宇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可到底從小有著婚約,接觸的也比旁的男子多一些,如今聽宋梓昱這般說,心下便有了一些猜疑,不過她卻沒有說出來。

    沈荷道:「既然如此,你放心便是,如今到了京城,便是安時宇不方便出手,橫豎還有太子殿下。」

    雖然宋梓昱並不是很想捲入奪嫡的爭鬥中,但從他決定進京後一切便已經注定了,如今他有盡力輔佐太子登上皇位,如此才能保住性命,或許不是青雲直上,但也不至於永遠都是小官小吏。

    三人坐下沒多久,小少爺便回來了,宋梓昱識趣的起身回房了,慕清兒也很不湊巧的要去院子裡轉一轉,於是花廳便只剩下沈荷和小少爺。

    晚娘沒睡多久便醒來了,宋梓昱放下手中的書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剛睡醒的晚娘還有些迷糊,聞到熟悉的氣味安心的蹭了蹭。

    「沈小姐和慕小姐來了,你去見一見吧。」

    晚娘沒出聲,過了半響才緩聲道:「來很久了嗎?你怎麼不叫我呢?」

    此時已經是完全醒了,推開宋梓昱便下穿鞋。

    宋梓

    昱瞧她這樣頗為好笑,「你也該為小少爺想想,沈小姐出來一次不容易,他又不能大喇喇的去季府,如今見了也該讓他們訴一訴衷情。」

    晚娘是現代人,自然沒有私相授受這個概念,就算明白,一時也想不起來,聽宋梓昱這麼一說,便也瞭然的笑道:「我說讓他和我們住一起,他怎麼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了,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宋梓昱笑而不語,眉眼溫和的看著晚娘穿好鞋子坐在梳妝鏡前整理妝容,其實晚娘從不上妝,雖然面容清秀,算不得什麼大美人,可整個人卻有一種溫潤的氣質,讓人滋生出許多好感來。

    晚娘走時在宋梓昱嘴角親了下,才笑語晏晏的離開了,宋梓昱摸著唇角勾唇笑了下,不知想起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又拿起書認真看著。

    晚娘在院子裡看到慕清兒,笑著上前道:「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慕清兒正覺得無聊,便聽到晚娘的聲音,一時欣喜,笑道:「安時宇遣人送了消息,我知你身子不好,家裡又很無聊,便約了小荷一起來看你。」

    晚娘也心照不宣的沒問沈荷去了哪裡,兩人便坐在大樹下的石桌上。

    「我從未走過這麼遠,馬車雖然不顛簸,可我身子不好,一路走來倦的狠,這幾日都沒什麼精神。」

    晚娘笑了下,又低聲問道:「你家裡如今怎麼樣了?」

    說道這個,慕清兒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雖然我娘一輩子沒受過小妾的氣,不過這次卻做戲做了個十足,安佳臭名昭著,我娘幾乎沒怎麼費力便讓她的名聲更臭了,我回京時不知道有多少夫人私下勸我娘早些休息,安佳早就犯了七出之條了,不順父母,哼,這可是大不孝,夠她吃一壺的了!」

    晚娘聽得囧囧有神,雖然她來了這裡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可這七出之條是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那便恭喜你了。」

    慕清兒感激的握住晚娘的手,「這要多謝你呢,不然我娘那個直性子怎麼能想到這樣的招數?」

    慕家的女兒歷來都沒經歷過後院的爭鬥,便是媳婦,也都選的是家世清白,品行敦厚的女子,尤其是幕夫人是嫡女,後院牢牢的把持在她母親手裡,那些姨娘根本不敢造次,所以更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懂很正常。

    晚娘笑了笑便不在繼續這個話題,這些天她雖然沒出門,但也知道京城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她急需賺錢,點心鋪子根本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大多數是慕清兒在說,如今京城的格局,晚娘在聽,她知道自己遲早要進入這個圈子,便也不排斥提前知道這些事情。

    兩人聊了許久,才迎來姍姍來遲的沈荷,只是天色不算早了,晚娘和沈荷也沒說上幾句話便離開了。

    晚娘送兩人離開後,便回了房去找宋梓昱。

    「梓昱,我想開賭坊!」

    晚娘知道在京城開賭坊背後得有大靠山,不過這事得宋梓昱出面,便急忙忙的說了出來。

    宋梓昱一頓,將書放下,詫異的問道:「怎麼又想開賭坊了?」

    晚娘依偎在宋梓昱懷裡,手指纏著宋梓昱落在胸前的頭髮把玩著,「這樣來錢快啊,我聽說京城的房子都很貴,賣點心掙得不算多,而且我聽說你們的俸祿也少的可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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