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我們是母女 文 / 子左小右
掛了電話.艾父跟艾母商量著要怎麼跟小愛說.
「她媽啊.這事兒小愛早晚都得知道.早點告訴她也好.畢竟我們是過錯方.不能昧著良心瞞一輩子.」艾父摟著艾母的肩膀說道.
艾母眼圈泛紅.哽咽著說「不知道小愛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怪我們.萬一不認我們了怎麼辦.」
「不會的.小愛是我們一手帶大的.不會那麼絕情的.」艾父用手拭乾艾母眼角的淚水.
「她爸.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艾母抱有一絲幻想的問道.
「唉.」艾父歎了口氣.起身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的二人戰況愈演愈烈.小愛隨手在圍裙上粗略一抹.就去掰腰上孟晏霆如鐵鉗般的雙手.
孟晏霆雙手又纏上了小愛的肩.板過她身子.將她摟了個滿懷.
艾父前腳剛踏進廚房.就看見這臉紅心跳的一幕.趕緊退了出去.
小愛一把推開孟晏霆跟了出來「爸.有事兒.」
「嗯.你把圍裙摘了.我跟你媽有事兒跟你說.」艾父有些消沉的說.
小愛洗乾淨了手.跟孟晏霆坐在沙發上等待艾父開口.
艾父搓著手.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緩緩開口道「小愛啊.莫一凡的母親住院的事兒你知道嗎.」
「她住院跟我們有毛關係.爸你到底想說啥.」小愛在聽到莫一凡三個字後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
「你應該去看看.」艾父狠狠的吸了口煙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看她.不去.這種人死了才好呢.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小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不可以這麼說她.」艾父突然發起火來.站起身沖小愛咆哮道.
小愛被艾父這冷不丁的一嗓子吼得有點蒙圈.怔怔的看著艾父.
孟晏霆瞇著眼睛.看著行為有點反常的艾父.大腦在極速的運轉著.
「媽.我爸他咋了.」緩過神來的小愛歪著頭沖艾父身邊的艾母問道.
「小愛啊.你爸說的對.你……你不該那樣說她.」艾母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小愛的眼睛.
「為毛.你別告訴我.她以前是我爸的老相好.」小愛倔勁上來了.看著艾父氣呼呼的說道.
「胡鬧.你現在馬上穿衣服去看她.」艾父氣呼呼的指著小愛命令道.
「我不去.我死也不會去看殺我孩子的兇手.」小愛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震住了.
「你說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被吳淑儀弄掉的.」孟晏霆板過小愛的肩膀問道.
此時的小愛已經淚流滿面.誰也無法體會她失去孩子的錐心之痛.
孟晏霆掏出電話正欲撥號.被艾父一把搶下.孟晏霆抬眼看向艾父.眼裡滿是殺氣.
「作孽哦.」艾母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嘴巴.
小愛見狀趕緊上前抱住艾母「媽.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跟我爸到底怎麼了.」
艾父歎了口氣.重重的坐回到了沙發上.
孟晏霆抱著小愛.不斷的摩挲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艾父哆嗦著手又點燃了根煙.放在嘴裡狠狠的吸了起來.
艾母抹著眼淚哽咽的說道「小愛.我跟你爸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我從醫院抱回來的.吳淑儀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小愛聞言彷彿五雷轟頂.定定的看著艾父艾母.嘴角抽搐著說不出一句話.
「小愛啊.你別怪我們現在才告訴你真相.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艾母抓著小愛的衣服泣不成聲的說道.
「媽.你和我爸跟我開玩笑呢吧.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倆親生的呢.連孟晏霆都說我們的脾氣如出一轍.是吧晏庭.」小愛眼神無助的看向孟晏霆.
「小愛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可這畢竟是事實.現在你親媽在醫院裡躺著.你作為她的女兒必須去看她.不管她之前對你做過什麼.她始終都是你媽.你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她就沒有你.」艾父情緒激動的說道.
小愛愣怔的看著地面.嘴唇發抖.孟晏霆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艾父沒辦法了.只好向孟晏霆求助道「晏霆.好孩子.你幫叔叔勸勸小愛.哪怕她到了醫院只看一眼就走也行.否則我跟她媽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
孟晏霆沖艾父點了點頭.在小愛耳邊說道「別這樣.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應該去醫院看看她.」
小愛沒理孟晏霆.抬頭惡狠狠的對艾父吼道「你們每一個人都考慮自己的感受.有誰真正考慮過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你們騙了二十多年.我一直深愛的父母居然說我不是親生的.讓我去管一個陌生的女人叫媽.我做不到.我永遠都做不到.」
艾母看著小愛痛苦的樣子心疼極了.她握著小愛的手哭著說道「小愛.媽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媽心裡何嘗好受過.你生下來的時候不會哭.我們都以為你活不了多久.怕擔責任.院長讓我趁你媽麻醉沒醒的時候把你埋了.我不忍心這麼做.老天有眼.你突然間哭了.可是謊言已經釀成.我就把你抱了回來.一直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為了你.我把護士的工作都辭了.和你爸搬到了這來.孩子.我們確實有錯.但看在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就原諒我們吧.」
「那你們為什麼之前不說.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小愛在孟晏霆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我們本想把這件事帶進棺材裡.但是天意啊.吳淑儀居然找到了我們家.你又被人挾持受了傷.醫生說你大出血.如果不輸血命就保不住了.我跟你爸也是沒有辦法.情急之下就給莫一凡打了電話.」艾母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艾父歎了口氣說道「小愛.當初你媽根本就不知道還有個你.當她知道的時候.馬上趕到醫院.就沖這個你也不能不認她.母女連心啊.現在你媽的病情很嚴重.她一直都不肯手術.就為了等你.她想再看你一眼.她怕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看不到你她死都不會瞑目的.就當爸求你.快點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艾父說著就要下跪.被小愛一把扶了起來.
「爸.你別這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快起來.」小愛說著把艾父扶到了沙發上.
小愛抹了把眼淚轉身看向孟晏霆「晏霆你陪我去好不好」
孟晏霆緊緊的握住小愛的手.二人拿起外套往門口走.
艾母踉蹌的跟到門口.對已經下樓的小愛喊道「小愛啊.記得這裡永遠是你的家啊.我和你爸在家等你回來.」
小愛聽到艾母的呼喊.眼淚又一次決堤了.她緊緊的握著孟晏霆的手.還好此刻有你陪我.
艾父走到艾母身邊摻扶著她道「她媽別嚎了.放心不下就去看看.我們確實欠她媽一句對不起.咱倆也去醫院看看吧.看看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
「她爸.你說小愛她會不會恨咱倆.我真的好怕……怕她會……不理……」艾母哽咽的說不出來話.
「不會的.她媽你別總自己嚇自己.趕緊穿上衣服.咱倆去看看.」艾父遞過來艾母的外套說道.
「嗯.你說的對.與其呆在家胡思亂想.還不如去醫院看看能幫上什麼忙.」艾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和艾父互相摻扶著出了門.
小愛前腳到了醫院.艾父艾母后腳也到了.孟晏霆摟著小愛按莫一凡在電話裡說的.來到了病房前.莫一菲看見艾小愛就像看見仇人一樣.瞋目齜牙.她恨不得把小愛給吃了.這個賤人.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現在還來看她們莫家的笑話.
孟晏霆擋在小愛身前.態度冷漠的對莫一菲說道「讓開.」
莫一菲沒有動.怔怔的看著孟晏霆.指著艾小愛嘴唇顫抖的說道「晏庭.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小愛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孟晏霆對小愛溫柔的說道.
「她不能進去.我媽沒她這個女兒.」莫一菲撐著門柱子.擋在門口.死活不讓小愛進去.
莫一凡打飯回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他一把把莫一菲拽到了一邊.沖小愛和孟晏霆使了個眼色.孟晏霆打開門.小愛走了進去.
莫一菲瘋了一樣撕咬著莫一凡的袖子.莫一凡本來就心情不好.伸手給了莫一菲一嘴巴.
莫一菲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莫一凡吼道「哥.你打我.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今天你為了那個小賤人居然打我.你們都怎麼了.被她灌**湯了嗎.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對我.」
莫一凡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莫一菲心疼的說道「一菲.小愛是我們的妹妹.我們不能這麼對她.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沒錯.對.她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怪我回來打擾到你們寧靜的生活.我走行了吧.」莫一菲說完哭著跑了.莫一凡心急的想追上去.被孟晏霆一把拉了回來「還是我去吧.我去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