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艾母發飆 文 / 子左小右
小護士被艾母抽得慘叫連連，臉被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離大老遠瞅像一幅印象派的油畫似的。
藥店裡的其他護士紛紛上來拉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開。
小護士哭得希里嘩啦的，眼淚流過臉上的傷口，蟄得鑽心的疼。
藥店藥劑師搬了把椅子讓艾母坐下，給艾母倒了杯茶讓她消消氣。
艾母接過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個精光，剛才的劇烈運動耗損了她太多元氣。
艾母指著一邊哭成個淚人的小護士說道「你說我打你虧不虧，你小小的年紀嘴怎麼那麼賤，我買試紙就老不正經了？你去針織總廠家屬院打聽打聽，小愛媽人品怎麼樣，我從來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你調查！」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我媽都沒這麼打過我！」小護士看著艾母哽咽的說道。
「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就是欠收拾，你要是我女兒我打的比這還狠！我們做父母的容易嗎，為你們這些敗家孩子操碎了心，小的時候督促你們學習，長大督促你們找個好對象，你們倒好白白的辜負我們的一片心！」艾母說著說著老淚縱橫了起來。
「大姐你別哭了，我也是孩子的母親，現在的孩子啊哪有我們小時候那麼懂事啊，一個個的都任性著呢，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藥劑師拍著艾母肩膀安慰道。
艾母擺了擺手起身往門外走，走到門口轉過頭對小護士說道「小小年紀別學老婆舌，水靈靈的大姑娘多做點討人喜歡的事兒。」
小護士看著艾母撇了撇嘴沒吭聲。
小愛醒時艾父正在客廳一個人下著象棋，時不時還對著空氣嘀咕兩句「如果他將我軍，我是應該飛象呢，還是落士呢？」
小愛從小就對像棋沒什麼興趣，她比較喜歡玩軍旗，她這個智商也就只能玩玩軍旗了。
「爸，我媽呢？」小愛打著哈欠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回來就不見她人，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冰箱裡的老壇酸菜面都讓我當乾脆面嚼了。」艾父氣不順的說道。
「爸你可真夠懶的，讓你做頓飯比讓劉跑一百一十米欄還難！」小愛撇嘴說道。
「我比他強，最起碼我沒拿人錢不幹事啊！」艾父說著啪的把炮往帥臉上一拍大喝一聲「將軍！」
小愛被艾父的動作嚇了一跳，搖了搖頭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艾母到家時父女倆正在搶旺仔小饅頭吃，艾父看見艾母回來趕緊推著艾母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廚房。
小愛躺在沙發上看著這兩對活寶咯咯的笑著。
「小愛啊！你下午上廁所了嗎？」艾母在廚房扯著嗓子沖客廳裡的小愛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小愛邊吃旺仔小饅頭邊問道。
「抽水馬桶壞了，我剛才出去買了一個痰盂，一會兒你坐在痰盂上尿吧！」艾母衝著小愛說道。
艾父站在艾母身邊剛想開口，嘴巴立刻被艾母用手摀住，艾母狠狠的瞪了艾父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艾父用手掰開艾母的手，態度異常嚴肅的說道「此事必有蹊蹺！」
艾母從兜裡掏出試紙遞給艾父小聲說道「想知道咱女兒為啥最近嗜睡胃口大全靠它了！」
「這是啥？」艾父將試紙拿在手裡輕輕的把玩道。
「驗孕試紙！」艾母神秘兮兮的對艾父說道。
「啥？驗……」艾父的嘴再次被艾母摀住「你個老不死的小點聲，別打亂了我的計劃！」
「哪來的？」艾父指著試紙問道。
「偷的！」艾母沒好氣的說。
艾父識相的閉上了嘴吧，轉身回到客廳繼續排兵佈陣去了。
艾母從購物袋中拿出新買的痰盂放到廁所，萬事俱備只差一尿了。
「小愛啊，一會兒修馬桶的就來了，你現在尿一潑吧，還不知道要修到什麼時候呢！」艾母用含糖量超高的嗓音說道。
「哦知道了！」小愛放下旺仔小饅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往廁所走。
艾母趕緊緊隨其後進了廁所。
「呀，媽你進來幹嘛呀？」小愛看著艾母奇怪的問道。
「媽正好也想尿！」艾母靠在廁所的大理石牆上看著小愛說道。
「那你先尿吧！」小愛說著提上了褲子。
「死逼孩崽子你跟我曬臉是不？讓你尿就尿，屁磕怎麼那麼多呢？」艾母急了，一把褪下小愛的褲子把她強制的按在了馬桶上。
「唉呀媽，那幹嘛呀，咯得疼死了！」小愛抱怨的說道。
「撒逼冷尿，別特麼廢話！」艾母在一旁命令道。
小愛長大後還是第一次在母親的監督下尿尿，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小愛站起身提好褲子後被艾母推出了廁所。
「這老太婆精神錯亂啊！」小愛對母親的怪異舉動抱怨道。
「你媽神經一直不太正常，這麼多年我深有體會！」艾父邊上馬踹車邊對小愛說道。
「爸你真牛！就我媽這模樣你都敢娶她！」小愛對艾父豎起了大拇指。
「沒結婚那會兒你媽可小清新了，這老太婆裝嫩可有一手！」艾父一提起艾母年輕的時候就眉開眼笑。
「是嗎？那爸你講給我聽聽，我媽是怎麼裝嫩俘獲你雄心的！」小愛嬉皮笑臉的湊到艾父跟前說道。
「你媽年輕時啊，就愛穿白色連衣裙，仗著皮膚白露兩大腿在外面也不嫌害臊！」艾父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
「我媽還有那麼騷的一面？」小愛自從記事起就沒見過母親穿裙子。
「敗家孩子怎麼說話呢？」艾父對小愛用騷來形容艾母很不滿意。
「口誤口誤，是各領風騷數百年的騷！」小愛拍著自己的嘴巴調皮的說道。
「那不是一個字嘛！頑劣！」艾父用手擰著小愛鼻子說道。
「爸你接著講，我媽是怎麼勾引你的？」小愛像個好學的學生一樣，眼睛明亮的看著艾父問道。
「你媽她還……」艾父的話還沒出口，艾母陰沉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艾小愛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野種？」
小愛聞言心在肚子裡翻了個個，她回頭看到的是艾母那張皺成絳紫色的臉。
小愛深知母親的性格，不把她打折條腿就不是她性格，她騰的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房間鎖上了門。
「小屁丫頭你長能耐了，跟我來瞞天過海這一手，你也不看看你媽是誰，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當初要不是你爸橫攬著豎擋不讓，我早就進美國聯邦調查局了！」艾母現在門外掐著腰對著門裡的小愛扯著嗓子喊道。
「不吹牛逼你能死啊！竟整那沒用滴！小愛她真懷上了？那試紙靠譜嗎？」艾父摘下老花鏡問道。
「兩道槓，妥妥的懷了，你趕緊把這門撞開，今天我要清理門戶！」艾母邊拉筋邊對艾父說道。
「你是不是虎，我這老胳膊老腿能撞門嗷？你趕緊給開鎖公司打電話，找人把門撬開！」艾父明顯比艾母有理智。
「開鎖得給四十快錢，夠我兩天菜錢了！」艾母搖頭說道。
「那門撞壞了不得修嗷，不比開鎖貴嗷！」艾父背著手走到艾母面前說道。
「那就給她整點糖衣炮彈騙她出來！」艾母小聲對艾父耳語道。
「神州行我看行！」艾父認同的點了點頭。
「小愛啊！你把門開開，今兒個咱娘倆交交心，媽相信你肯定是有苦衷的！」艾母語氣和藹的敲著門說。
「拉倒吧，等我把門打開你還不得把我撕了嗷！」小愛根本不上套，她太瞭解她媽了，這麼大的事，扒她層皮是免不了的，她把耍起狠來，特種兵都攔不住！
「小愛媽保證不動你一根手指頭，你爸作證！」艾母接著哄騙道。
「你肯定不會傷我一根手指頭，你會把我十根手指頭都跺下來喂吳老二他們家的雪地三傻！」小愛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說。
「小死丫頭你撒逼冷把門打開，再不開門我特麼吃了你！」艾母見軟的不行發起飆來。
「哈哈，原形畢露了吧！門我是肯定不會開的，有種你就砸門進來。」小愛抱著枕邊的泰迪熊說。
「行，騷逼丫頭，有種你就不上廁所不吃飯，三天之後我和你爸給你收屍！」艾母狠狠踹了一腳門說道。
「她爸，把咱屋裡的被子褥子抱出來，從今天開始在客廳打地鋪，她要是敢出來看我不撕碎她！」艾母說完徑直走到臥室搬被子去了。
艾父沒有動，他輕輕的敲了敲小愛的門，語氣平和的說道「小愛呀，你告訴爸，孩子是不是那天來咱家的那個年輕人的？」
「爸你就別問了，我已經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了，我自己一樣可以扶養他！」小愛對著門外的艾父說道。
「胡鬧！如果那小子不肯負責人你必須把孩子給我打掉，你一個黃花閨女突然間有了孩子讓我和你媽的老臉往哪放，走到哪都得被人戳脊樑骨！」
「爸不至於，大不了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保證不給你們丟人！」小愛摸著肚裡的小生命愈發捨不得打掉他。
「放屁！紙特麼永遠包不住火，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孩子不能要！」艾父用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
「爸！我必須要這個孩子！」小愛口氣裡滿滿的都是哀求。
「要孩子也行，除非他爸承認他，並且在你肚子沒大之前把婚結了，否則沒戲！」艾父已經是最大讓步了，女兒現在已在懸崖邊緣，他這個一家之主這時候必須得拉她一把。
「他不可能跟我結婚！他已有老婆！」小愛聲音平靜的說。
艾父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他跑到房間拽出床底下的工具箱，從裡面拿出鎯頭殺氣騰騰的衝到小愛門前，舉手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