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警告開始 文 / 飩寶
當杜思林的吻在肖清竹身上繾綣逗留時,防風的電話不湊巧的打了進來全文閱讀。
「咳,我沒有壞什麼事吧?」電話那頭,防風很欠扁的說道。顯而易見,杜思林極力去平復的喘息聲早已點明了事實。
「沒有……」杜思林乾咳一聲道。
兩人的臉竟都莫名的紅了起來,像是被當場捉到一般。
「我想你說的時機到了,周贇連夜給我打電話說警局出事了。」電話裡的防風似乎也在忍受著些什麼,不用想杜思林都能猜到,一定是因為陳周贇半夜給防風打電話打翻了荊芥的醋罈子,所以現在防風要順帶著承受荊芥的狂風暴雨。九彩斑斕蛇,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壓住的。
「呃……」杜思林愣了一下,她知道是有這麼一個時機,但是她發誓她絕對沒想到這個時機會是半夜三更,而且會是陳周贇來通知時機到了!
「你發什麼愣,他說最好是盡快過去。」防風在另一頭沒好氣的說。
「他說……?你現在連人名字都不叫了,他他他,他什麼他……」荊芥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也響了起來,伴隨而來的是防風吃痛的聲音。
杜思林扭頭看向正在身旁看著自己的肖清竹,如果用明槍來形容荊芥,那麼肖清竹就是暗箭,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我們去吧。」杜思林決定。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和防風兩個人躲過一劫算一劫。
掛完電話,杜思林看著肖清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等著她做出解釋。顯然,如果這個解釋不能叫某人滿意的話,她很可能要被打入冷宮一段日子了。
「剛剛陳周贇打電話給防風,說警局出事了。」杜思林對著肖清竹討好似的笑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道。
「什麼時候,胎光師父又和陳周贇扯上關係了?」肖清竹挑眉,眼前的這個傢伙好像瞞了她很多事。杜思林口中所說的陳周贇她並不陌生,那一回音樂學院事件她出手就是因為陳周贇的妹妹陳周亭也是失蹤的學生之一。
「不是和陳周贇扯上關係,是警局。」杜思林解釋道,她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莫名的心虛,肖清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淡定的語氣叫她心裡發毛。悄悄抬頭,發覺肖清竹正瞇著那一對月牙兒般的眸子看著自己,她弱弱的說:「晚上在飛雲江打撈上一句屍體。我發現她的脖頸處有被咬過的痕跡。那時候我也只是懷疑屍體會有變數……結果……」說著說著,連杜思林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明明這些就是事實,可是為什麼給人一種她做了錯事的感覺?
「你懷疑是殭屍咬的?」對於杜思林虛心的表現肖清竹直接選擇了忽視,她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確定就是殭屍咬的,我只是不確定那具屍體會不會發生異變。」杜思林糾正。
「去看看吧。」肖清竹思索片刻,掀開一角被子,把杜思林揪了出來。
「你……」杜思林猶豫的看著肖清竹。
「怎麼了?我在你的心裡,就這麼恐怖?」肖清竹忽的挑眉,語氣一轉問道。
「呃……沒有,我……」杜思林連連搖頭。
「過來。」等到杜思林套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肖清竹衝著杜思林招手。
「嗯?」杜思林順從的在床邊蹲下,「嘶——……」很快她就體會到了肖清竹的報復。
「乖,去吧,注意安全。」肖清竹笑著為杜思林整理了一下衣服,柔聲說。她看著杜思林左臉上的那整齊的牙印,剎那間心情就變得很好。「不許擋著。」她命令般的道。
「哦……」杜思林應了一句,又默默的放下了捂在臉上的手。
……
「你的這個牙印我估計一時半刻是褪不了了。」兩人一見面,防風就對杜思林說道。
「你的耳朵應該也要紅一陣子。」杜思林瞥了一眼防風,淡淡的回應。她被咬了左臉,防風被揪了右耳朵。兩人還真是難兄難弟。
「我看我們以後要相親相愛,團結一致才有翻身的日子啊。」路上,防風大力的拍著杜思林的肩膀感慨。
對此,杜思林只是淡淡的看了掃了一眼防風,對著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句:「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她趕著去警局。」
「好的。」一臉茫然的司機從倒車鏡裡看到古怪的倆人,三更半夜這個點打車去警局,不是古怪又是什麼。看著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司機師傅覺女警察三個字和她倆扯不上什麼關係。而事實上,確實沒什麼關係。他今晚的兩個乘客,一個是修行了三百多年的鬼,一個是捉鬼的陰陽天師。
「師傅,你這車……」防風四周打量,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孩童,睜著一雙大眼睛在看著她和杜思林,車窗上也趴著幾隻鬼,唯獨她和杜思林乘坐的後座上沒有鬼。「挺擠的……」她默默的感歎了一句。
「什麼?!」司機師傅就差沒一下子踩下緊急剎車,防風方纔的樣子在司機的眼裡看起來煞有其事,肉眼凡胎看不見鬼魂,杜思林見怪不怪,唯有防風今晚格外的不淡定,她是因為陳周贇的半夜電話而抓狂了,到現在都沒能平復。
「沒什麼,師傅,她這裡有點問題,我是押她回去的,所以麻煩你快點。」杜思林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瞥了防風一眼,防風對著杜思林吐了吐舌頭。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男孩約莫七八歲,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防風,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到了警局之後,師傅竟是堅持不收杜思林的錢,許是被防風方才給嚇怕了,他只求快些把這兩個神一般客人送走了事。不得不多提一句,防風的樣子,在普通人的眼裡,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神叨叨!
「半夜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陳周贇早已經在門口等待,一見到防風和杜思林他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好在這時,防風的耳朵不是那麼紅了,杜思林臉上的牙印也不是那麼明顯了。
「簡明扼要。」杜思林說,她知道如果她不這麼說的話,也許陳周贇和防風敘舊就能敘上一段時間。
「晚上警方在飛雲江打撈上來了一具屍體,可是就在三個小時前,那具屍體忽然自己行動了,幸而發現的早,沒有人員傷亡,現在她被困在關押犯人的地方。」由陳周贇帶領著,防風和杜思林很快來到了那具屍體,哦不,應該說是那只殭屍被關押的房間的門口。
銀白色的鐵門,只有兩扇小窗能看得見裡面的情況。杜思林首先見到的就是一雙具有長而尖銳指甲的手。手上的肌肉都已經發白,甚至於有的地方還被泡爛露出了暗紅色的血肉。
「準備硃砂,然後你們暫時離開這裡,封鎖通道,把鑰匙給我。」杜思林對陳周贇說。
「好的。」陳周贇點頭,對著身邊的警員耳語幾句,又把一張磁卡給了杜思林。很快邊上的無關人員便退了出去。硃砂被送進來之後,四周的通道被關上,但那些人並沒有真的離開,反而,他們通過通道的窗口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現代社會,沒人見過殭屍。好奇心作祟,自然都想見一見捉殭屍的場面。連警察也不例外。
「你想怎麼做?」防風見杜思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紙,以硃砂為墨,竟是畫起道符來。
杜思林很少再製作道符,因為憑借自身力量,已經難有敵手。道符是勾動天地力量的一種途徑,蘊含了道的法則。且製作道符,也不是一件易事,耗費心力不說,要記住各式各樣的符咒也不非一日之寒。
許久之後,杜思林手筆,道符上紅色硃砂泛著點點螢光。杜思林滿意的點頭,「那裡面的如果嚴格的說,應該不能算是殭屍。頂多是行屍走肉,我想,這只是為了警告我們的一點小開始罷了。」
「那你還要道符?」防風反問,照杜思林說來,裡面的恐怕連最低等的黑僵都算不上吧?
「留著她對我們有用,因為她連殭屍都算不上,所以她承受不了我的靈力,你記得傳統的操控殭屍的方法麼?」杜思林對著防風使了個眼色,道。
防風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些額頭貼著黃色符紙一蹦一跳的殭屍,「這是……?」她詢問似的看向杜思林。
杜思林點頭,把符咒遞給防風,「一會兒我去制住她,你把符咒貼她額頭上。」
防風接過符咒,做了個ok的手勢。
杜思林走到大門前,將那磁卡對著門邊上的刷卡處輕輕一劃,只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出來,往已經被封鎖的通道口跑去。
杜思林幾步跟了上去,一個翻身擋在了那殭屍的前面,唯有那長髮可以證明那是一隻女殭屍,因為單單是臉,可以說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那殭屍見杜思林擋在身前,張牙舞爪撲了上去。杜思林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那殭屍扭轉身體想掙脫杜思林的控制,卻被杜思林抓住了另一隻手。「防風!」
就在這時,防風的符咒也來了,不偏不倚的貼在了殭屍的腦門上。而在符咒被貼上前,一縷灰煙從殭屍的身體裡飄了出來。而那殭屍便又挺屍一般的倒了下去,身子僵直,一動不動。
「哼!」杜思林冷哼一聲,只見的從殭屍裡飄出的灰煙化作了並不清晰的人形,正是杜思林和防風不久前在打撈屍體的地方看見的水鬼。
「你不投胎,留戀凡人軀體,意欲何為?」杜思林冷冷喝道。
「我是孤兒,無親無故,死了之後屍體也沒有被發現,也沒有人立牌位。就算現在擺脫了水鬼的身份,也沒辦法投胎。」那鬼魂對著杜思林一邊叩頭一邊解釋道。
「我送你一程。」杜思林無話,以靈力為引,在空中寫下一「度」字,印在鬼魂眉心,「來世好好做人。」她道。
那鬼魂千恩萬謝,對著杜思林不住的磕頭。他並不是怨魂,也沒有執念,因此只要有人願意為他超度,他便能夠投胎轉世。
一直到那鬼魂完全消失,杜思林才擺擺手,示意在通道外看熱鬧的人把通道門打開。
他們都沒有看道杜思林超度鬼魂,只看見了杜思林收服殭屍。那身手叫他們佩服。只是,他們不知道,杜思林之所以能有這般敏捷身手,有力的攻擊,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也是一隻殭屍,並且是高級的變異殭屍。
作者有話要說:額大家對於這個殭屍生孩子的問題探討的很深入嘛
這個問題在不久後就會被揭曉答案不過絕對是值得信服的這個小寶保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