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8 阿磊的痛苦 文 / 七薊
說完，岳爍棋掛斷了電話，魚小晰握著電話心裡慌得像是深秋的樹葉，吊在樹枝上被北風刮得搖搖欲墜。她站在風裡呆呆的，終於又給岳爍磊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聽，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魚小晰小心地叫了聲：「阿磊？」
又過了好久，傳來悶悶的一聲：「嗯。」
「你……還好嗎？」魚小晰艱澀地問。
「一般。」岳爍磊只回答了兩個字。
「我……」魚小晰起了個頭，便說不下去。她猛然覺得她實在是太卑鄙無恥！
「你說吧。」那邊岳爍磊的聲音透著疲憊跟認命。
這更讓魚小晰自覺無地自容。她咬緊了嘴唇，最後終是說不出口的，她心裡百轉千回一番，最終說了幾句心裡話：「我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那邊岳爍磊又沉默了，魚小晰捏著手機等了一刻，便小聲說：「阿磊，再見，我掛了。」
「你不求我救他？」岳爍磊突然問。
魚小晰心裡一陣酸楚，她吸吸鼻子說：「我不能，我……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岳爍磊的聲音透著一絲希冀，魚小晰聽出來了，她咬了咬牙，終於說：「因為我不能再傷害你，我已經選擇他了。」
通過電話也能感覺到岳爍磊一窒，他的痛苦通過電話傳遞到她這邊，魚小晰覺得內疚排山倒海一般向自己壓過來。這一刻她多希望所有的罪孽痛苦都壓到她的身上，放過無辜的岳爍磊。她捂著嘴巴流淚，慢慢蹲了下去。
電話裡也傳來幾聲抽泣，岳爍磊沙啞的嗓音傳過來：「小晰。我想你，我忘不了你，怎麼辦？」
「阿磊……」魚小晰哭著只叫了他的名字，就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小晰，我等你六年，我想娶你，我想跟你一起生活。我接受你的孩子。也會孝敬你的媽媽，我努力了那麼久，對你好對你的孩子媽媽好。這些都不夠嗎？這些都抵不過喬陽跟你在一起的一年？他才只不過跟你待過一年而已啊……」岳爍磊慢慢地說著，魚小晰哭得更加厲害。
「小晰，這樣不公平。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根據規則完成了比賽。可獎品卻被你給了他，那我算什麼？你們的玩物嗎？」岳爍磊喃喃地問。話尾帶著顫抖。
「不是的，阿磊。」魚小晰哭著說。
「魚小晰，你心裡其實一時一刻也沒有過我的，對嗎？」岳爍磊沉聲問。
魚小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若說有。她卻不曾對他像對喬陽那樣一刻，若說沒有，她又確實曾經全心推著自己去接受他。
她對岳爍磊的感情。就像冬天想要開的花，夏天想要熟的果。想要開花環境不對，想要成熟季節不符。
總結一句，他太急，她太慢。
她的沉默被岳爍磊當做了回答，他掛了電話。
魚小晰獨自留在天台哭了好久。
她紅著眼睛回到秘書處的時候，艾米已經回來了。艾米沒有心思留意魚小晰，她忙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樣子，同時，貝蒂跟珍妮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秘書處的氣氛緊繃的彷彿就要繃斷。
魚小晰默默回了座位，聽見艾米頭也不回地說：「小魚，剛喬總找你了，我給你打電話老是占線。喬總問了好幾次，你快進去吧。」
說話的時候艾米的雙眼一直死死盯著電腦屏幕，手下還在飛速敲著鍵盤。
聽到此，魚小晰忙去了總裁室。她敲了敲門，得到喬陽的允許後才推門進去。
總裁室裡只有喬陽一人，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埋頭在山一樣的文件堆裡。她進門後沒有往裡走，靠著門小聲問他：「你找我？」
聽到她的聲音後喬陽立刻抬起頭，發現她站得非常遠，便喝道：「過來！」
魚小晰低著頭慢慢挪過去，走到離他三米的地方又停下了，問：「幹嘛？你想買什麼東西嗎？」
喬陽把筆一扔，繞過大班桌走出來，伸手就握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魚小晰心裡一慌，想別過臉去。可喬陽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後腦，逼著她跟他對視。她只能閉上眼，聽見他沉聲問：「哭過？」
他的長指在她眼角蹭，刮過濕潤的皮膚有些刺痛。
「哦。」魚小晰承認了，太明顯的事情她也掩飾不了。
「為什麼哭？」喬陽逼問道。
「我……剛才打了個電話……」魚小晰細聲說。
「給誰？」喬陽喝問。
魚小晰沒說話，閉著眼睛咬著嘴唇仰著臉。喬陽一瞬間明瞭，臉色瞬間陰霾。
「為什麼給他打電話？！你想求他嗎？」他的聲音霍然加大了。魚小晰忙用手摀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我沒求誰。」她無力地說。
「那你為什麼找他？」隔著她的手，喬陽蠕動嘴唇問。
「我只想問清楚棋姐這麼做的緣由。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讓她放棄拋售股票。」魚小晰如實說。
喬陽看了她良久，隨即冷聲命令道：「以後不許給岳家的任何一個人打電話！聽明白了嗎？」
魚小晰點點頭，默默歎了口氣。
喬陽放開了她，朝沙發一指，說：「從現在開始，你在那裡坐著，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魚小晰無法，只好順著他的想法。
她也不能空坐在這裡，看到他桌子下面擺著折星星的紙條還有那幾個空罐子，便自己去把東西取了過來，做到沙發裡折星星。
她盡量把心思放在折星星這件事上，研究怎樣才能讓紙條最後剩得剛剛好，怎樣才能讓一顆星星呈現標準呃五角星形狀，怎樣才能讓最漂亮的圖案呈現在星星的正中。她讓腦子放空，只想著這一件事，那樣許多胡思亂想就不會來打擾她。
她折得太用心，都沒留意到今天總裁室進進出出的人比平時多，也沒聽到喬陽叫過她幾次。
她覺得眼睛盯著星星都發酸了，抬手揉揉眼睛的功夫，手卻被一雙大手握住了。她抬眼看去，發現喬陽就在對面，他的臉色陰沉得厲害。
「怎麼了？」魚小晰瑟縮下，小聲問。
「下班了！」喬陽說了三個字，隨即拉她起來，握著她的手就往門口走。
魚小晰嚇得急忙甩開了他的手，急急說：「你先走，我過會兒再出去。」
喬陽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搶上一步還想抓她，她向後跳了一步，直搖頭。
「一起走！」喬陽喝道。
「……被人看到會議論的……」魚小晰拚命搖頭。
「你先走！」喬陽身子往邊上一閃，魚小晰怔了下，急忙跑了出去。
外頭只有艾米在忙，她雙眼死盯著電腦屏幕，魚小晰出來的時候她壓根兒沒留意。
魚小晰出了總裁室便往後面看，喬陽果然緊跟著她出來了。她也顧不上跟艾米打招呼，包也沒拿就匆忙地跑去電梯那裡，可電梯在一樓，她急乎乎地摁著下行鍵，手又被喬陽握了去。
「你在介意什麼？」喬陽沉聲問，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拉到懷裡。
魚小晰攀著他的肩上往秘書處那邊看，在這裡還能看到艾米埋頭苦幹的背影，只要她回一下頭，那這個秘密就被發現了。
她著急地推了一把喬陽，小聲說：「別在這裡這樣，你放開我。」
「那在哪裡可以？」喬陽語氣不善地問。
魚小晰知道喬陽為什麼突然鬧彆扭，他九成是因為她跟岳爍磊打電話的事情了。她攀著他的肩說：「喬陽，我們回家再說，你先放開我行嗎？」
他抿唇看著她，突然說：「今天不回家！」
說完他放開了她。
魚小晰驚訝地看著喬陽，不確定他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事實上喬陽真的讓徐成把他們一起送到了那家酒店，還是那個房間，喬陽一進門就把她抱到臥室扔到床上。他粗魯地撕開她身上的套裝，沒容她足夠濕潤就刺入她體內。
他的碩大緊緊卡在她身子裡，剮蹭著她尚未準備好的身體。魚小晰感覺到疼，拍著他的胸口讓他慢點兒。
「岳爍磊他進來過沒有？」他握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問。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提到岳爍磊？魚小晰震驚地望著懸在上面的喬陽，頓時感覺體內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尖叫一聲，死死抓著他的上臂。
「有沒有？！」他嘶吼著問。
她覺得自尊被狠狠地刺傷了，含淚朝他胸口打了一拳。哪知道喬陽壓住她的雙手就開始了律動。
魚小晰被他的魯莽搞得哀叫連連，身子頓時抗拒起來，初初的一點濕潤也乾涸了，她的乾澀讓他更加煩躁，他不斷地撩|撥她希望她能夠像前幾次那樣柔軟潤滑，可最終換來的是她更加的緊繃跟抗拒。
他不甘心地衝到最深處，因為她的乾澀，他們都感覺到痛苦。魚小晰疼得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喬陽趴伏在她身上粗喘，狠狠地說：「我要殺了岳爍磊！」
「他什麼都沒做！」魚小晰哭著說，雙手辟里啪啦地往他身上打，「我們欠他的你懂不懂？岳爍磊他很可憐你懂不懂？」
「不許你叫他的名字！」喬陽氣得紅了眼珠，抽身出來又狠狠頂了回去。
魚小晰疼得哀叫一聲，一張臉皺成一團。喬陽也疼得皺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