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177、十八天半沒吃你 文 / 七薊
要說岳爍棋的道行是高,臉上愣是沒起一點波瀾,她向旁邊挪了一步給他們讓。
這下倒是鬧得魚小晰有些訕訕,她趕緊欠身朝岳爍棋問好。
岳爍棋相對於魚小晰而言是女王般的存在,完美得讓她連羨慕的力氣都沒有。她一直覺著,這個世上最愛喬陽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夏衿,而是這個成熟**的女強人。即使未曾主動表露,也沒求過回報,岳爍棋總是默默站在不遠處。
每每面對岳爍棋都會讓魚小晰有種矮到地底下的感覺。她覺得喬陽應該跟這樣的女人湊到一起的,外貌、身份、背景、性格,從各個角看都是完美的一對,可惜他命盤裡多了個自己。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人與人之間,在偶然之間錯失,在冤孽裡硬是要湊到一起。是故魚小晰總是對岳爍棋心懷愧疚。
在一切平息之後,魚小晰也問喬陽:「棋姐那麼好的人,當初你怎麼就不肯鬆動一下?如果是她的話,我會很開心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喬陽正在看報,聞言面上一沉,斜睨著她道:「你是故意氣我?你想我怎麼樣?再娶回來跟你作姐妹?」
瞎說八道的那不就重婚罪了!魚小晰白他一眼,癟癟嘴,手下拾掇著岳爍棋送給孩的玩具:「我就是說說啊。怪你這麼沒眼光。有人對你好你難道感覺不到?」
「你呢?我對你的好你給我扔哪裡去了?竟然還騙我!」沒見過老婆這樣指責丈夫的,想到那幾年她把他折磨夠嗆,憑她的智商竟然能把他騙得團團轉,喬陽想一次就氣一次。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我喝*湯了。」看他情緒又不對了。魚小晰忙圓場作小服低。當年的事兒是個雷點,她盡量繞道走,結果今兒不小心又踩上了。
喬陽冷哼一聲。把報紙甩得刺啦響。
收拾好玩具,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想去瞧瞧寶寶是否睡醒,剛起身他突然念道:「心灰燼,有發未全僧。風雨消磨生死別,似曾相識只孤檠,情在不能醒。為了他,粉身碎骨我寧願不醒。」
她又怒又羞地盯著他問:「你看我日記了?」
他歪著嘴角痞痞地笑,神色很是得意地說:「我可沒偷看,是女兒拿那個本給我看的。她說想認字。」
「你……看了多少?」她聲音都發顫了。
「沒多少,看了四五遍吧……」喬陽攤攤手漫不經心地說,「你的語言相對通俗,適合小喬就是字寫得丑,我跟她說這是反面教材。」
一個抱枕砸在某陽臉上。
情在不能醒。簡單五個字圈進來不少人。
「小晰,別自尋煩惱了。」喬陽將抱枕扔到床上,淡淡地說,「無論誰跟誰在一起都會傷了撇下的那個。」
燈光絢麗的大堂,電梯裡面兩個人,電梯外面一群人。想是岳爍磊惹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岳家又來人收拾殘局。
喬陽倒是沒說什麼,他瞥了岳爍棋一眼。攬著魚小晰便跟他們擦身而過。出了大樓,見到他的車停在邊,一個瘦小的年輕男人推開駕駛室的門跳下來,打開後車門恭敬地喊了聲「陽哥」。他們上車後,那男人發動汽車,轉回頭恭敬地問:「陽哥,去哪裡?」
車行在回家的上,魚小晰湊近喬陽很小聲地問:「他是誰啊?」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乾脆,趁勢摟住她。
魚小晰抿嘴不滿地瞪著他。
「我喝了酒。你不是說喝酒不能開車?你以為我願意別人碰我的車?」喬陽滿臉的都怨你呀都怨你。
她本想跟他計較幾句,可看到他眼底那兩個黑眼圈後便默了。
到了小區後喬陽拿出一元遞給開車的瘦小男人。吩咐他自己打車回去,就帶著魚小晰回了家。
一進門喬陽就奔沙發去了。靠在沙發里長出一口氣。他臉上疲態盡顯,魚小晰不知道他為啥累成這樣。她先去洗了手,又用熱水濕了一條毛巾拿過來,坐到他身邊捧起他的大手就細細地幫他擦拭,擦完又去重新過了水,幫他抹臉。他就那麼坐著享受她的貼心服務。
「洗個熱水澡吧,解乏。」她心疼他,聲音也很柔和。
「不想動,過會兒再說。」喬陽閉著眼睛咕噥一句。
「你怎麼會這麼忙?到底都忙些什麼啊。」魚小晰免不了開始抱怨。這幾天基本看不到他了,這些日他有兩天夜不歸宿,其他的時間不是她睡下了他沒回,就是她早晨起床了他還沒醒。他們倒是一直分房睡了,他再也沒有半點逾越。正應了她最初的期望,可是奇怪心裡卻疙疙瘩瘩的。
「忙事業!」還是那個說辭,喬陽嘴角上勾,即便累成狗也沒忘記調侃她,「是不是又想我了?要不今晚我勉為其難滿足你一下?」
這輩她要是再跟他說「我很想你」這四個字,她就跟他姓!她惱得丟下毛巾回了房。
在房內,她把大的課本收拾好封存到床底,這就正式跟大說拜拜了。還有兩天放暑假,魚小晰決定明兒找一找暑期的兼職。要換以前,她早就找好了。今年情況特殊,一直沒抽出時間。
看看時間過去有半個小時,魚小晰推門出來發現喬陽坐在沙發裡然睡著了。她踮著腳靠過去,摸摸他的臉,他睡得很熟沒有反應。
是叫醒他回屋睡呢?還是就讓他就這樣睡下去?魚小晰猶豫半天,覺得捨不得叫醒他,就回屋拿了涼被給他蓋上,又關了客廳的燈。她則搬出了那盞陪了她十年的小檯燈放到餐桌,抱了本課本慢慢看。
昏暗的屋內安靜了,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魚小晰看幾眼書便抬頭看看他,以至於一頁書看完了都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她想了想,又踮著腳回屋換了本小說。婷婷推薦她看的,據說相當的催人淚下。她看了個開頭便被吸引住了,再看下去果真就被催下了眼淚。不禁吸了吸鼻啜泣一聲。然後有人握住她的下巴,因為淚水擋了視線。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的聲音略帶緊張。
「你怎麼了?」
這樣被抓個正著有點難堪啊,魚小晰忙用手背擦擦眼睛,端出笑臉跟他解釋:「我呢,很感人呀,就被感動了一下……」
他不滿地抿唇看她,一把抽走她壓在桌上的那本書,就著檯燈的光線隨手翻了翻。然後揚手扔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不許看!」
魚小晰制止不及,拍拍他的手說:「書又沒惹你幹嘛扔了它,我還要還回圖書館呢!」
她走過去把書撿起來拍拍灰,整理一下放到桌上。
喬陽有點起床氣,他硬拉著她的手往臥室走。
「干……幹嘛?」她有點緊張了。
「睡覺!還能幹嘛?」他沒好氣地回她。
能幹的事情多了!她暗想。
走近了那張熟悉的床,手被他的大手有力地握著,他手心的熱多傳過來,她腦裡出現某些畫面。這樣的,那樣的。很多很多,還是桃色的。心怦怦直跳,她的身體都開始發熱。
唉……她的身體就是這麼實誠……
可喬陽抱著她躺到床上。連衣服都沒脫就扯過被包住二人,之後就沒了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他均勻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微微涼。
魚小晰心中游過一絲失望,隨即抬手用力捏了自己的臉頰,暗暗罵道:真蠢!!
第二天喬陽睡到十一點多才迷迷瞪瞪地從屋裡出來。
魚小晰依然坐在餐桌那裡看那本小說。見他終於起床,忙合上書站起來說:「醒了?快去洗澡,一會兒吃飯。」
餐變兩餐了,是故她想讓他早點吃上。
喬陽沖洗完後一身清爽地坐到餐桌前。桌上擺好了簡單的清粥小菜,卻很溫馨。
「發什麼呆?快吃啊。粥要涼了!」魚小晰的手在他眼前揮。
喬陽看著她,伸手抓過她的腦袋就親將下去。結果魚小晰正端著碗要喝粥。登時就碗翻粥撒,濺得她一身。
「你幹嘛啊?!」她火冒丈地吼他。好不好不要整天給她製造驚喜啊!搞得多了就有驚無喜了!
他笑瞇瞇地看著她發火,神色很滿足的樣。魚小晰氣得要命,也不理他了,跑去浴室清理。
喬陽快速解決填飽了肚,拿紙巾抹著嘴就去衛生間找人。那廂魚小晰正沖洗著,身突然騰空了,她驚叫一聲發現驚喜又來了。
「幹什麼,放我下來!還沒洗乾淨呢!」她推推他的肩膀。
「有句諺語你肯定知道。」喬陽抱著她,慢慢走出浴室。
「什麼?」魚小晰皺了眉問,她掙脫不開便只好攬住他的脖防止歪倒。
「飽暖思淫|欲!」帶著一抹壞笑,喬陽的話擲地有聲。
天殺的他!說話可以節制一點嗎?魚小晰的臉騰地紅了。
輕輕把她放到床上,喬陽迅速脫掉自己的t恤,餓虎撲食地朝著魚小晰去了。
「我還沒吃飯,你能不能等一下……」邊跟他談判,邊躲他兩隻手加一張嘴。魚小晰忙不過來。
「餓我多久了?自己算算!」喬陽忙裡偷閒地反問,已經把她的襯衣脫了下來,轉而去扯她的牛仔褲。
莫得心裡抱怨,一個女孩,大熱天的怎麼整天穿條這麼緊的褲?
「沒多久啊!」她沒工夫細算,只覺著顧得了上面就顧不了下面,沒幾下就被他扒光了。
「十八天半。」喬陽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微喘著給了她一個精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