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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岳母女婿 文 / 雲上的悠悠

    蔡京見她不信,不惱反失笑道:「不是,昨日午飯後才上路的。」

    徐岳樓小臉立刻紅了起來……心知自己腦殘了一把,連夜趕來,只是說昨夜在趕路,又沒說半夜出發的。這下路程時間也對得上了,怪不得蔡京臉色疲憊。

    知錯能改,改了再犯那是後事。當下,徐岳樓琢磨怎麼道歉。心道,坐馬車最痛苦的地方在於,屁股最痛苦,身體次之。揉屁股不現實,為了表達自己的「良心」,她站到蔡京身後,替他揉了揉肩。

    美人恩在前,蔡京如何不樂?沒一會兒,便覺身體舒暢了不少,讚道:「看來我家悅兒很會伺候人呢。」

    徐岳樓微汗顏,解釋道:「我只會做這個,其他的不行。就這個,還是拿我娘練手練出來的。」

    前世,因為媽媽整天低頭作畫,腰椎肩膀處總是酸痛,徐岳樓練就了一雙好手。認了娘後,徐岳樓已重操舊業好幾個月了,手藝回到了鼎盛時期。

    只顧賣力捏捶的徐岳樓,沒有注意到蔡京的臉色有些晦暗,見他半晌不語,不確定道:「你來杭州,就為了見我麼?」

    她很想自戀,眼前的美男是為了自己的來的。然,蔡京人在杭州時,司馬夫人以婚前不宜見面為由,攔了他許多次了……

    蔡京本在吃岳母的小醋,見徐岳樓這麼說,想起往日,不禁又把岳母埋怨三五次,方才轉身,拉徐岳樓落座。接著,拿了幾張紙放在徐岳樓面前。並一一指過去:「這是內室、根據岳母提供的嫁妝大小,大概就擺正這樣;這是正堂的,我讓人弄的;書房也比較重要,我們倆的小書房在一處,可以吧?另外還有兩間客房。內室旁邊還有個耳房,即使生了孩子也有地方。買的小院,就這些了。」

    徐岳樓仔細看了看,讚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挺好的。院子太大。下人就會多,太亂,這樣正好。」

    「楊家上下好幾百口,也沒見多亂。」

    聞言,徐岳樓看了他一眼。放下圖紙,正色道:「楊家有一萬個人,那都是師父的事,跟我不沾邊。我目測了一下,碧痕現在的能力,管一個小院沒問題,弄上三五個,她肯定不行。所以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蔡京起初不在意,見徐岳樓直愣愣地望著自己,思索片刻。問道:「我知你不喜內宅的彎彎曲曲,但是,管事之上,你做得還不錯。你突然連這都不管了,這是為何?」

    徐岳樓笑道:「不是不管,是不直接管。你放心。家事還歸我,不會讓你費心的。也不會讓袁姨費心的。」

    蔡京不動聲色,揣摩道。應是岳母說了什麼。雖說自己沒想自己的夫人如何厲害,但是,他不想,和別人不讓,這是兩回事,心中有了計量。念及二人尚未成親,岳母與悅兒又相認不久,當下,他笑應道:「嗯,你開心就好。」

    徐岳樓臉上笑開了花,蔡京果然跟老媽說得一樣,他壓根就不介意自己能不能幹。自己以往那麼努力,是有些過頭了。能者多勞,從現在開始,她的目標是,做個「不能」之人。

    她欣喜之時,自然不知道,就這會兒功夫,蔡京已經三怨岳母。對於自己的第一個蝸居,雖說沒有更多意見,卻可以和蔡京一起紙上觀賞一下。於是,徐岳樓問,蔡京解說。蔡京精湛的言辭,讓這般欣賞蝸居,別有一番滋味。

    快樂的時光十分短暫,沒一會兒,碧痕來報,樓甦醒了,徐岳樓只得戀戀不捨地朝外行去。她這般模樣,反倒取悅了蔡京。

    「快去吧,來日方長,沒幾日你就是我家人了。」

    徐岳樓嗔了他一眼,這才離去。

    樓甦醒後,臉色仍然虛弱,安神湯半碗喝下去,也就那麼回事。徐岳樓調侃道:「你這麼怕血,月事時,怎沒見你怕過?」

    「我只是怕別人流血而已。」

    樓蘇分辨著,又問了主院那邊,宋玉惜的情形。徐岳樓如何得知?只知道還沒生罷了。二人一處熬了半宿,仍沒得到消息,互相依偎睡去。第二日清晨醒來,見丫鬟婆子各個面露喜色。

    「姨母生了麼?」

    碧痕笑道:「不僅生了,還是龍鳳胎!」

    這可是大好的消息,二人連忙洗漱,直奔主院,卻被婆子攔在門外。不一會兒,司馬夫人走了出來,解釋道:「你姨母剛生下孩子,虛弱得緊,人還沒醒來。孩子不僅早產,還是雙胎,十分瘦小,情況沒穩呢,你們過幾日再來看。現在,趕緊多做點繡活,我抽空檢查你們。」

    說著,拉著二人一同離去。

    「娘,你要回家麼?」

    司馬夫人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怨聲道:「還不是你的好夫婿!自古以來,沒見過姑爺親自操辦自己婚事的時候。他倒好,有爹有娘,有親娘有嫡母,事事親自而為,這是要做什麼呢!」

    徐岳樓笑嘻嘻道:「這說明人家對你女兒好,你還嫌棄!」

    「行了,別不知羞了,休想跟我一起去。蘇蘇,趕快把她拉走,我見了心煩得緊。」

    正說著,司馬憶帶著兩個丫頭,一個婆子走了過來,著急道:「娘,宋姨母怎麼樣了?你是不是一宿沒睡?我熬了參茶,給你帶了過來。」

    司馬夫人欣慰道:「好孩子,還是你懂事。你今日不去女學是麼?」

    樓蘇側身,司馬憶上前,依偎著司馬夫人笑著應是。

    另一旁,徐岳樓小聲嘀咕:「宋家還能沒個參茶?再說了,憶兒才多大,說是自己熬的,不過是人在場,只會別人做事罷了……」

    司馬不鹹不淡道:「嗯,你說得都對。但是,宋家的參茶沒有憶兒的心意。你不念著我就罷了,將來你兩個婆婆,你可得想著點兒。憶兒,娘還有事,你先去姐姐那呆會兒,順便教教她什麼是『孝』!」

    走到分叉口,徐岳樓一躬身,道:「憶師傅,請吧?司馬夫人,女婿半個兒,您悠著點。」

    司馬夫人啐了她一口,自找蔡京去了。說的還是宅子、嫁妝的事,徐岳樓什麼都沒說,司馬夫人卻是行家,挑了一堆不是出來。最後,她再次建議道:「京兒,這些你不是很懂,還是找專業的人做吧。那樣,你還不用辛苦。」

    蔡京道:「不辛苦,這是我和悅兒的家,怎麼都不辛苦。」

    「嗯。我知道你待她好,但是,好過了,不合禮法卻是不行的。還有月餘,不要再私下見面了,人言可畏啊。」司馬夫人語重心長道。

    蔡京直言:「顧及禮法、尊長,家中長輩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

    司馬夫人語結,不悅道:「我整夜未眠,趕來與你詳談。所言之語,皆是為了你們好,你處處頂我,你蔡家長輩到還不願了。你就不怕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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