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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糾結啊糾結 文 / 雲上的悠悠

    三月十八,王雯和蔡同那拖了又拖的婚事,終於有了結果。蔡同心定之時,堅定地把王雯娶進了門。五月初六,雲娘產下一女。徐岳樓第二日才得到信兒,只來得及讓隨園帶上禮物,跟著報信之人一同去了尉縣,並承諾滿月宴的時候必然回去。

    雲娘不滿地嘀咕道:「小妞妞滿月的時候,正趕上她生辰,她可不回來怎麼的!」

    徵得周海同意暫時不用讀書的周陽,一邊翻著手中的賬簿一邊道:「你何必計較這麼點事呢,沒準兒咱們哪日就去京城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忙!楊夫人可是撥給了她整整十萬貫!那麼多錢,她——」

    雲娘一聽這話,立刻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家這倆月這事都念叨幾百遍了,你有完沒完啊!她忙不忙我見不著,你天天忙到掌燈我是知道的。」

    周陽立刻放下賬本,湊了上來親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戀戀不捨道:「乖,再忍忍,大夫說起碼滿月的,我到時候一定好好陪陪你。」

    雲娘紅著臉嗔道:「你忙你的,我又沒這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都很能幹,連小曲都開始唸書了,就我一個吃閒飯的。」

    周陽想了想,安慰道:「你放心,過不了幾年,月娘也會什麼都做不了的,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啊,待你能出房門,也能開始做事的嘛。」

    雲娘一愣,見他指了指剛辦完洗三的禮的小妞妞,這才明白。想想也是,便笑了起來。忽有頓住。問道:「相公,月娘也十五了呢,她的親事爹有什麼說的嗎?」

    周陽道:「有楊夫人在,我爹能給她找什麼人家?大概楊夫人另有盤算吧。要不,等她回來時你問她一下。我覺得她也不是個害臊的人。」

    雲娘輕笑,還真是這樣。

    周陽長女滿月前,徐岳樓抽空回來了趟,卻言明只待兩日,生辰就不在家過了。雲娘羞赧不已,忙問了她的親事。

    徐岳樓道:「不急。今年會有分曉吧,有了我就一定告訴你們的。哎呦!大姐姐,你說這孩兒跟我叫什麼?」

    雲娘道:「姑姑和姨媽都行?要不,咱們等孩子長大了,讓她自己決定?」

    徐氏恰巧進門。聽了這話笑道:「叫姑姑吧,從男方。」

    徐岳樓丟下雲娘,環住徐氏的胳膊道:「好的,舅媽。」

    雲娘立刻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徐氏點了徐岳樓額頭一下,跟著笑了起來,歡樂的氣氛連帶著小妞妞似乎都彎起了唇角。末了,徐氏歎息道:「今後你都喊我舅媽吧。徐平不在了。徐家壓根沒人了,讓你喊我姑姑也沒什麼意思,唉——」

    徐岳樓同徐家沒感情。讓隨園盯著那邊也是怕對方給自己惹事。聽了這話忙道:「我就叫你姑姑了!那是舅舅待你好,才不是跟徐家有關係。姑姑,咱們還要再置辦點田產嗎?」

    徐氏見問便道:「你不問也要找你呢。你舅舅的意思是,再置辦點,也跟你義父商量過了。去年經商不及種田不說,我們聽人說南邊的富戶都是商農混合的。求個安穩。你的意思呢?」

    楊家也是這個模式,徐岳樓自然不會反對。便問:「那要再加多少?」

    徐氏扭捏地伸出了一個手指。

    徐岳樓見她這般,立刻驚呼道:「一萬貫?」

    徐氏忙道:「不是!是一百畝良田。跟咱們家現在那塊連著呢!那家人著急去南邊,這才著急把田地處理了,要的是現錢。這會兒子家家戶戶的錢都壓在田上,哪裡來的閒錢?也就你們有這錢。你放心,買了還是放你名下。我們相當於高級佃農,給你種著。」

    三千貫,孟家拿不出來,周家絕對拿得出。徐岳樓明白周海說是同意,其實還是更願意把錢拿出經商。人各有志不好勉強,徐岳樓手頭的錢都是精打細算的,能余個一兩千就不錯了。她盤算了一番笑道:「看姑姑見外的,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還不是一家人花?只是我身上沒那麼多錢,得我回京後再讓人給姑姑送來。」

    徐氏喜不自勝,徐老大一家田產最多的時候不過一百五十畝,還不都是良田。隔壁的一百畝,比他們家現在的一百還好呢!她忙不迭道:「行,你同意就好,回頭讓你舅舅跟人家說一聲,算是定下來。五日內能拿出這錢嗎?」

    徐岳樓原本打算拖上半個月,待各個鋪子收點錢回來,見她這般高興只得點頭,同時琢磨著自己用不著的首飾。徐岳樓回京後,手頭的錢果然不多,滿打滿算只有兩千。便收拾了十餘件自己不用的首飾,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去了楊元棟成立的長遠號,他的鋪子裡有著一間當鋪。

    接待她的卻是樓蘇。樓蘇沒收東西,追著她問清要用錢的原因。聽罷後,樓蘇催她收了東西回去,承諾晚間給她送三千貫。

    徐岳樓驚訝不已:「你竟然有那麼多零用錢!我記得王雯說過,三少十三歲之前,年年攢,日日用,不過攢了三四千,你一個姑娘家竟然那麼多!」

    樓蘇笑道:「姑娘怎麼了!我娘可一點兒都不虧我,我又用不著什麼,她還總擔心我未來弟妹說偏心什麼的,鼓勵我攢私房錢呢。三千在我手裡,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瞧瞧你,得意上了!今兒告訴我這事,我日後缺錢就不客氣了!」

    徐岳樓得了錢,讓隨園送了回去沒幾日,袁京參加了學士考核,又是一次通過,基礎不結實的鐘鳴反而落了下乘,楊元至亦沒有通過。

    袁京被真帝收入龍圖閣,成為龍圖閣直學士一員,開始了他給聖上當「小秘」的日子。咳咳,雖然因著聖上的年紀。大約也就是個伴讀的,但絕對是件榮耀的事,更重要的是,一個月可以拿二十餘貫。

    徐岳樓忙裡偷閒,前來恭賀時聽了這個數目。徹底傻眼,不明白大恆公務人員的工資為何這麼低。

    袁京笑著解釋道:「京官大都如此,只是官沒什麼職,自然沒多少錢。地方官,或者像相爺六部尚書他們那種,有了明確職位的。錢財還是不少的。官名,只是個名聲好聽,還有辦事方便。」

    徐岳樓瞭然。

    袁京又道:「能辦事,就能額外收錢……」果見徐岳樓著急地瞪大了雙眼,他笑道:「我這級別還是沒人讓我什麼的。我根基差,還是得繼續巴結別人啊。對了,我回頭先回家一次,把我娘接來,再跟她提我們的婚事,你做好準備。」

    徐岳樓笑開了花,作為獎勵,主動親了袁京一下。最近半年不管是徐岳樓還是袁京。都極其忙碌,二人見面並不多,蜻蜓沾水的淺吻。如何滿足得了袁京?一番長吻後,他把徐岳樓深深地圈在懷裡,想要揉進身體裡。直到徐岳樓喊痛,他才放開。

    唉,他最近心緒不寧得很。他已是直學士了,以這等身份回蔡家。還會有危險嗎?他不確定地想著。忽道:「月娘,你和王公次女關係還好是吧?她嫁入蔡家後有說什麼嗎?」

    新年時。真帝沒有恢復變法,只給了王安石一個三品的虛爵。因此,時下皆稱王安石為「王公」,以示尊敬。當然,這是王安石一脈之人才這麼稱呼。像蔡家、吳家並不會這麼稱呼。這種機會都沒讓聖上復相,更多人覺得變法確實停止了。

    徐岳樓道:「我沒問呢。我只在她回門時見過一次,其他時候沒見過。你提醒我了呢,正好明日我要去找鍾二娘,陳家離蔡家不遠,我順道去看看。」

    袁京道:「那你多注意下蔡夫人那邊,聽說,蔡夫人是個很不好相與的。」

    徐岳樓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袁京麼?怎麼突然這麼八卦,對人家後宅之事竟然這麼清楚!」

    袁京眉毛一動,疑惑道:「八卦?怎麼解釋?」

    徐岳樓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胡亂解釋道:「卜卦這種事如何能信!八卦就是事多的意思,九卦六卦都行,我個人喜歡八卦……」徐岳樓淚奔,自己怎麼就喜歡八卦了呢!胡思亂想開來,便把剛才袁京的事拋之腦後。

    袁京成功轉移視線,輕吁了口氣,背著徐岳樓抹了抹汗,接著暗自後悔!這是多好的機會說自己的身世啊,自己怎麼就沒抓住呢!他隱隱覺得,月娘不會喜歡自己的身世的。他的直覺,十次有八次是准的,因此,他就更加無法開口。

    徐岳樓生辰後,袁京便回了孟家莊,跟袁氏商討回蔡家之事。袁氏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只想著越早越好,於是只顧著催促袁京,其餘的全隨袁京心意。

    袁京趁機道:「娘,這之前,你先給孩兒把月娘定下,可好?」

    袁氏彷彿聽錯了那般,直到袁京再次重複。縱然袁氏心中再不滿,然十幾年的忍耐讓她訓練了一身忍功,只見她為難道:「兒子啊,這事若是回了蔡家之後,就不是娘能做主的事了。蔡家萬一不認,你讓月娘多難受?還是回去後,你跟你爹說吧。」

    才不會這麼便宜那個小丫頭呢!蔡家嫡子娶的那可是曾經的相爺、如今的縣公之女!還有個有錢有勢的姑姑。雖然那丫頭是楊夫人的徒弟,那畢竟是徒弟,不會給她家世上添加一分光彩,這樣的女子怎麼能配得上自己這個前無古人的兒子!

    ps:囧,今天早上坑了大叔一把……

    我們倆準備出門前,我說,把悠悠喊起來吧~

    大叔糾結:她不哭嗎?

    我:不哭啦,她醒來的話會跟我說再見,還會囑咐我過馬路的時候不要急,不要闖紅燈。

    大叔展眉:好吧。悠悠,悠悠醒醒……

    小悠悠揮開大叔的爪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大叔:悠悠,你得起來上學,爸爸媽媽上班去噢。

    小悠悠「蹭」地一下爬出被窩,一邊哭一邊道:「爸爸你別走,爸爸你別走……」

    看見大叔就在她頭頂上時,連忙勾住大叔脖子,哭得那個慘噢!大叔哄了好一會兒才搞定。到我時,她大方地說了個「再見」,殷殷祝福卻送給了她爸!

    趴,我昨兒說菇涼見到爸爸後很high,我忽然發現自己見到大叔後也很high。不是那個high,是跟我菇涼一樣high的high!

    再求收藏啦,還有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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