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拿錢做事 文 / 雲上的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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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楊夫人固執地認為自己很辛苦,一定要休息,徐岳樓本來覺得無可厚非……不能容忍的是,六月十四她生辰這日楊夫人給她送了她一堆飾品不說,還送了她百畝良田,地點是隨園的老家——留雲鎮。
人家送了可自己心意的東西不收,那不是徐岳樓的風格。收完了做了幾日才發現,真的很累!宋掌事多年不管外部的事,做起來已經有些不大利索,楊元棟只得自己親自上場,搞砸了算自己的。他不在,徐岳樓頂缸當老大,處理雜事。
不知道是動盪時期容易出事還怎麼的,她兼職兩日就發現了個事,國通號下面各個園子的總頭目私用園子種菜賣錢、做假賬等等。於是,楊元棟要定期走訪的地方更多,日程滿滿;徐岳樓這邊統籌、財務全都負責不說,財務還新增了定期抽查分賬的活計……
如此半個月後,徐岳樓身心疲憊。天下大同那邊的宅子,她已經想好了。天下大同雖大,期內小商販不下百家,並不是家家都有錢,她弄個小型快遞活兒,替人送貨一定能賺。一方面可以給商家往遠地兒送貨,一方面可以幫大家就近送貨。計劃書她寫好了,讓隨園送給鐘鳴和陳晨了,不知道二人弄得怎樣了。
還有,隨園今兒去了一趟,好像鍾家有什麼事的樣子……這邊自己抽不開身,不是個辦法呢。徐岳樓撫摸著那個她從來就不算的算盤,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樓蘇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問道:「累了?都怪我太慢,要不。你把你那的賬本給我,我今兒晚點走。」
徐岳樓道:「梁先生很快,但是老出錯有什麼用?要的不是快,是不能錯!我不累,只是在琢磨怎麼更輕鬆。」
楊元棟推門進來。忙道:「累死我了,你趕緊說有什麼法子輕鬆些。我的馬兒腿都要跑斷了,我的屁,咳咳,總之,很累。」
「嗯。我在想。師父在的時候,她沒像我們這麼辛苦。所以,我們是不是不要這麼事必躬親?另外,算賬這事我想找個幫手。」
楊元棟樓蘇齊齊問道:「誰?」
「袁京,他可以像我這樣一邊抄一邊算。字比我的漂亮多了。」說完,盯著兩人不放。
樓蘇驚呼:「他好厲害啊!」
楊元棟則是目光幽深:「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岳樓放下心來,兩人都對袁京表示信任。於是,白了楊元棟一眼:「因為我教的唄!你們不反對,那我去找他了噢。讓他只負責賬房賬冊,分擔我的一些活兒,具體清點。還是我們倆去。然後,我可以安心做你的事,你外出的事。我也少給你安排些,這樣大家都輕鬆了。」
這種事樓蘇插不上話,楊元棟仔細琢磨了一遍,道:「我去吧。」
徐岳樓忙道:「還是我去吧。」
楊元棟皺眉,徐岳樓解釋道:「我去能拉拉交情什麼的,本著讓他做白工的意思。那是我和他的私人交情。你去,那就上升到楊家和他的交情了。我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京城時局有點亂。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把袁京拖下水。如果他覺得可以和楊家來往。你再出面也不遲。」
楊元棟壓不住心中的不爽,哼道:「你就這麼護著他!」
「你氣個什麼勁兒!我們是是一體的,袁京要是能來幫忙,我們都能清閒一下,你怎麼不說我是為你、為楊家考慮呢!你去問問大少爺二少爺他們,不然問問老國公,看他們怎麼說。」
楊元棟立刻換上喜色,忙道:「我就說一句,你看看你說這麼多,我又沒說你這麼做不對。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快去快去。要我陪你嗎?」
徐岳樓暗罵句神經病,拒絕了他的相陪,獨自出找袁京。
袁京現在閒得緊,沒什麼活計不說,國子監還給他安排了個叫高雲的助手,他自己都不知道用個助手做什麼。上一科主考官歐陽修對他一直多有照顧,他便去問了一番,回來後心安理得地拿助手當小廝使喚。
他聽了徐岳樓的來意後,剛想應下,忽然見到徐岳樓盤算的目光,便道:「可以是可以,但國子監這邊的事我也不能不管,每日可以撥半日幫你。」
徐岳樓糾結了兩息,巧笑倩兮:「嗯,正好,我們一個上午一個下午。」
高雲比袁京大一歲,在袁京說有事要忙時差點破功,直到徐岳樓輕笑,那一瞬似乎把夕陽的光輝都帶進了室內。原來,這世上還有比袁助教的笑更加迷人的笑……咳咳,她的話就不太美了。高雲悄悄地望了眼袁京,卻見他不甚著急,緩緩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得先教我怎麼做才行。」
高雲對袁京崇拜至極,他相信,袁助教有法子讓這個名滿京城的徐掌事一直陪著他的。不對!那表妹怎麼辦?
袁京送走徐岳樓,卻見高雲愁眉苦臉的立在那裡,便問:「這是做什麼?我去國通號,你也可以跟著,照墨你的墨就好。」
「袁助教,你,我,她——」高雲見他捲了書要走,連忙上前幫忙,結結巴巴地吐了幾個字。
袁京雖笑,聲音卻是極寒:「帶著眼睛可以,嘴巴就閉上吧。」
高雲不敢再問,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姑父……
徐岳樓第二日胡亂地教了袁京半日,又花了一個時辰處理做完雜事,這才匆忙跑到學士街。
「咦?你怎麼也在這?」徐岳樓瞪大眼望著坐在正堂的鐘鳴。
鐘鳴無奈道:「被牽連
連了,我也在家中休息呢。陳晨去天下大同那邊忙活,我閒著也是閒著,就來這裡做點雜事。」
晚飯時分將至,徐岳樓見鍾二娘忙得很,便道:「我主要就是來問問發生什麼事的。鐘鳴在,我問他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鍾二娘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在鐘鳴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徐岳樓疑惑道:「怎麼了?」
鐘鳴無語片刻,忽然爽朗一笑,揚聲道:「這就是你!你是我中了狀元之後,唯一一個仍然這麼稱呼我的人。」
「噢,那該叫你什麼?這個回頭再商量,先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吧。」
鐘鳴長噓了口氣,無辜道:「榜下擇婿,相中我的是唐參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