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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坑爹的隊友 文 / 雲上的悠悠

    徐岳樓帶著深深的不解回到孟家,卻見碧痕已經在打包東西了。

    「天塌了嗎?」

    袁京道:「差不多。你知道的,商戶不能參加科考,鐘鳴的經歷便被翻了出來。」說到這,袁京不得不感謝他。因為有了他,有了現在的事,牢牢吸引住人們的視線,連楊元至的事都被甩到後面了,他這個「直逼晏相」的才子更沒人搭理。

    真帝、王安石等人早就準備好鐘鳴的身被人拿出來說事。因此有人檢舉之後,鐘鳴先是為商戶據理力爭一番,再解釋自己不是商戶。宰相王安石和計相沈洛川趁機建議取消「商戶不能參加科考」這條制度,同時進行科舉改革。

    之前的一系列改革,除了軍務,其他的一隻是龜速前進。好容易逮著機會可以改革,王安石上奏折之日,誰曾醒三個參政中唯一支持他們的那個唐參政忽然改了口風,第一個反對這事,同時就已執行的變法說了一堆問題出來。

    什麼人對內部問題很熟悉?答案是自己人。

    他說的都是事實,王安石無從辯駁,見真帝發怒,他只得看著一向中庸、一副老好人的唐參政,直接道:「唐兄,王某做了何事,以至於讓兄長從背後捅了弟這一刀子,還是刺到骨子裡的一刀!」

    唐參政實話實說道:「本來就存在問題,為什麼不能說?我身為參政知事,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你沒做什麼。不代表別人不做。是不是,沈相?」

    沈洛川什麼人物,怎會被人威脅。三月裡他是和唐家獨女唐深深做了點什麼。但那是你情我願之事,還是唐深深送上門的,他為什麼就要娶她?唐家自動不怕丟臉,他又怕什麼!想把事情鬧大,逼他娶?做夢!

    「唐參政公報私仇如此冠冕堂皇,沈某佩服。令嬡自動送上門時,我同她該說的都說了。唐大人日前私下找我不算,今日又鬧到朝堂之上,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別說我會不會屈服。就說你逼我這事,你問過令嬡的意思了嗎?」

    「你!」唐深深的確不願意找他負責,所有的事都是他打聽出來的。別的還好,但是深深選擇有孕了!

    王安石有女二人。能明白唐參政的感受。但這不代表他認同唐參政的做法:「唐大人,公歸公,私歸私,把私事鬧到朝堂上是為何?再者,沈相手中有著太宗皇帝的聖旨,無人可以逼他成親。」

    真帝此刻正暴怒著,變法有問題也就罷了,不可饒恕的是。沒人把問題告訴他!眼見三人吵了起來,接著更多人牽扯進來。真帝到底年輕,沒及時控制住場面,只得大發雷霆,勒令變法停止。

    王安石據理力爭,然「水至清則無魚」這種說辭無法說服真帝。

    唐參政因私忘私等各項罪名,罰俸一年,降職一級以示懲罰。至於沈洛川,手中握著真帝祖父給的聖旨,他不好違背祖宗,卻可以訓斥:「沈愛卿,皇祖允諾的是你婚娶自由,不是其他方面的自由。是沒人可以逼你,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任意而為!聖旨不是讓你為所欲為的,此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未處理好之前,你們倆都不用來上朝了。」

    此後,王安石照常上朝,可是人卻沒了主心骨。變法之事,先帝登基後就開始籌劃,真正開始至今,已有四個年頭。他這四年就為了這一件事而努力,忽然,所有的事都要停了,他很難過。

    真帝那邊,林修遠不好強勸,只得慢慢引導,加上他本身也不是很支持變法,是因為楊家參與變法,他才參與進來的。結果,這幾日的消息是,楊夫人拒絕王相和沈洛川的登門拜訪,聲稱變法與自己無關,變法自然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他是沒事了,對楊元至來說,一邊是生母,一邊是養父,他夾在中間難做的很,尤其是楊夫人說:「我們家同沈洛川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若是惦記他,不認我這個娘也沒關係。」

    楊元至轉達這句話後,擔憂地望著沈洛川。這天下間,義父對他最好,卻是最寵娘親,不管娘親知道不知道,他都盡可能的寵著。娘親的話,一定很傷義父。

    楊元至擔憂的目光中,沈洛川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一動不動。糟了!義父越是生氣便越平靜!楊元至忙道:「義父,我娘是個女子,她自然是氣的。過幾天也就好了,我來你這裡,回去她還得認我這個兒子。」

    這話拉斷了沈洛川心上的最後一根弦!揚手,落下,窗沿下的書桌應聲而碎。「回去告訴你娘,我不娶唐深深就是不娶,沈楊兩家絕交,也不可能!我縱她太過,她是不是忘記我是什麼人了!若非讓我娶,那我便我想娶的!」

    楊元至震驚!想了半晌,怕義父真做出什麼事來,還是把這話告訴了楊夫人。別人怕沈洛川,她可從來就沒怕過!她柔聲道:「是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單看個人選擇啊。」

    楊元至十分贊同這話,剛想誇楊夫人文采,忽然意識到個事,慌得連夜趕去沈府,和沈洛川說了這句。總算,沈洛川沒有說出更絕的話。

    「元至,你看你娘就是這樣,軟硬不吃,這樣的她,卻是讓人飛蛾撲火!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她越來越通透,看不透的是我……好!呵呵,好一個小柔。」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沈洛川醉死之後,楊元至又回了自己家中。累了一天的他無法安心入睡,要是這倆人什麼都不顧了,他爹那邊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人。他憂傷間,楊元棟走了進來。他忙起身,帶著濃濃的疲倦溫聲道:「三弟來了,坐吧。」

    楊元棟道:「最近娘不管事,我忙得不行。剛回家,大哥說你今兒在咱家和沈伯伯家跑了好多次,娘也不對勁。娘說什麼,你聽就是了,沈伯伯那邊先放著唄。我跟你說,就沈伯伯做的這事兒,樓蘇連我都怨恨了。那個徐岳樓要是在的,指不定說沈伯伯多少難聽的話呢。」

    楊元至要解釋幾句,楊元棟搶道:「關鍵是,你知道娘為什麼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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