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我怎麼得罪你了? 文 / 雲上的悠悠
柴是國姓,鄭萱兒的夫婿便姓柴,不管柴預是何身份,只要他姓了這個,地位就不會太低,就不是她可以高攀的……她可以高喊「愛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別」,但是,對方不一定認同這個事。即使認同,對方家族也不會給她一個名分,更不會允諾她「唯一」。
徐岳樓心中的掙扎都顯在臉上,片刻後,她低下頭,攥了攥拳頭,深呼吸了口氣,自嘲地想著:幸好,剛認識……
她的掙扎,柴預看在眼裡,他十分不解,自己的身份暴露,不管他將來能不能繼承大同,是個女子都應該高興才是,徐岳樓怎會這麼糾結,以及失望?不容他多問,去而復返的鄭家恆笑道:「馬上就好了,廉郡王府的人把徐姑娘接走,我便和你一起去。」
徐岳樓聽不甘心地探出車窗,對鄭家恆道:「鄭大哥,他是誰?」
鄭家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到一向溫和的大皇子竟然勒緊了韁繩,這二人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解,卻是答道:「大皇子。」
大皇子!連同碧痕在內的人都驚住了,直到王大壯駕車緩緩離去,碧痕才回神道:「姑娘好眼裡,隨便認識了個公子竟然是大皇子!」
徐岳樓欲哭無淚道:「好眼力?我倒覺得自己沒長眼睛。」
再怎麼失落,再見到廉郡王妃的那一刻,全都掩藏了起來。徐岳樓落落大方地行了禮,跟廉郡王妃說了幾句,還送上從楊夫人那坑來的護膚札記。廉郡王妃本對徐岳樓不是很感冒,見了這份札記笑容多了三分,楊夫人那張臉就是活招牌啊。
徐岳樓她這樣,思考起來賺京城達官貴女的錢。
因著這層關係,廉郡王妃還特意囑咐鄭萱兒照顧好徐岳樓。鄭萱兒把徐岳樓的住宿安排好了後,隨園碧痕過去打點,鄭萱兒則同徐岳樓躺在竹踏上說起話來。
「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徐岳樓悶悶道:「沒事。」見鄭萱兒一頓,她想起自己的任務,要獲得一女子的好感,莫過於同她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再加上她此刻心中確實煩悶,便改口道:「今日在鄭大哥身旁的那個預公子,我之前有認識,不知道他是大皇子。」
不需要她說更多,鄭萱兒驚得張著豐潤的唇,回神後立刻親切地拉著徐岳樓的小手,勸道:「岳樓妹妹,這種事不要隨便和別人說,讓有心人傳了出去,對你名聲不利!」
「我當然不會隨便說,這不是對著姐姐才說的嗎?再說了,我有什麼名聲?第二個師爹不好找的噢。遇不到那樣的人,別人願意要我,我還不樂意要他們呢。」
鄭萱兒的手一頓,眼神中劃過失望:「所以,你是柔姨派來勸我和離的,是嗎?」
「你怎麼知道!」徐岳樓脫口而出,但見鄭萱兒情緒似乎不對,她急切地辯解道:「我不否認這個,但是你看我才這麼點,自己的事還是亂七八糟的,我能勸你什麼?師父她卻說,我只要跟你聊天就好。還有,不管你行不信,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鄭萱兒聽了這話不喜反憂,柔姨好厲害!塞了這麼一個小丫頭過來,算準了即使她看穿了她的目的,仍然會留下她。罷了,不管誰勸自己的命運已然決定,隨她們折騰吧。
「你若對大皇子有些心思,柔姨幫你爭取個夫人的位置還是不難的,努力一下,側妃也是可以的,你為何知道他的身份後便不高興了?」
一聽這話,徐岳樓的心情更加糟糕:「我沒說了嘛,我要師爹那種的,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嘛!不管我對他有了什麼心思,從此刻起我都會讓這心思滅得一乾二淨。雖然,這個好像不太容易……我覺得,他真的很好。」
「你!你剛才的意思不是要找個肯讓你經商的嗎?難道你想的是只有你一個的?」
徐岳樓不解地望著她,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有那麼難懂嗎?「我們只會有一個夫君,為什麼不可以要求對方也只有自己一個?沒人保證永遠,但至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能是兩個人。否則,還是別噁心自己了,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鄭萱兒霍然起身,在屋裡走來走去,直到粉頰出了些許微小的汗粒。雖然她夫君沒納妾,但是噁心她的事更多。她腦海裡不時閃現那些噁心的畫面,夾雜著楊夫人和鄭家恆的話。「哥哥又不是養不活你」、「柔姨養十個你都沒問題」。不,不對,滿京城除了楊家納妾少之外,其他都是正常的,養男-寵的也多了去了!
徐岳樓憤憤不平、固執的咒語又響起:「我不管別人如何,我只堅持我的原則。」
鄭萱兒忍無可忍:「岳樓妹妹,你別說了。」
徐岳樓歎了口氣,抱膝歪頭道:「不說就不說,跟你說也沒用……」她忽然想到袁京,他一定有法子勸自己的。
這一夜,二人比鄰而居。說是比鄰,其實就是在鄭萱兒的主院後面有個小院,預備給孩子住的地方,暫時沒用上,讓徐岳樓暫住了。
第二日,徐岳樓見鄭萱兒一對熊貓眼,便知她昨晚沒睡好,便道:「萱姐姐,你好好休息下吧。我心裡亂糟糟的,不做事我會更難受,我去國通號干會兒活,下午回來。」
鄭萱兒道:「去吧,你去跟王妃說一下,順便給我告個假,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徐岳樓依言而行,半個時辰後,她的馬車剛駛出王府巷子,王大壯一個急剎車,沒等丫鬟開口,徐岳樓惱怒道:「王師傅你也沒睡好怎麼的!馬車這麼慢的交通工具,你都能製造出這麼大的慣性!」
王大壯按柴預指示沒說話,柴預一人一馬悠閒地踱至車窗那裡,溫聲道:「岳樓姑娘,你的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近在咫尺的聲音,讓徐岳樓本就糾結的心更加煩躁,她掀開簾子沖柴預吼道:「身為大皇子,你就這麼閒嗎?」
柴預直勾勾地望著她,問道:「我是大皇子這事,怎麼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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