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不會做飯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文 / 霓言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溫暖的陽光懶洋洋的從窗子裡射進來,照在有大朵百合花的被子上,謝思涵抱著一個枕頭,很不優雅的睡著,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事,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著,樣子像一隻貪睡的小貓。
不錯,他們於昨晚凌晨一點多,乘坐顧夜寒的私人飛機,回到了b市。
回來之後,他們就分開睡,還是睡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口舌之戰,顧夜寒說,他們在東北就是睡著一起的,為什麼回來後,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謝思涵說,在東北誰都不認識我們,沒有閒言碎語,在自己門口就是不一樣了,說不定哪天傳出去了,就會鬧的滿城風雨。
鬧得滿城風雨就怎麼了?難道我顧夜寒要一輩子吃齋念佛,清心寡慾才算是正常人?
你是總裁,我是你的秘書,總裁跟秘書本來就容易讓人往那方面想,我們如果不謹慎點,你讓我怎麼在公司裡活?
我不管,你怎麼活是你的事,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
你不管是吧,好!「砰」「卡嚓」謝思涵狠狠的把他踢出去,快速的反鎖了門。讓你蠻不講理,自己睡去吧!
還是在自家的地盤睡的踏實謝思涵昨晚別提睡得多舒服了,不冷不熱,乾淨整潔,關鍵還不要害怕隨時有「不法分子「闖進來。
「篤篤篤!」一陣強烈砸門聲,把謝思涵從甜美的睡夢中拉回殘酷的現實,「誰啊?」她不悅的喊。
「還能是誰,你老公,快點開門。」顧夜寒剛運動回來,神清氣爽,精神抖擻,說話的氣血特足,震得謝思涵想睡也睡不著了。
她煩躁的坐起來,抓抓稻草一般的頭髮,在迷瞪了一分鐘後,踏著拖鞋開了門,「今天不是星期天嗎?幹嘛叫我這麼早?」
「都快九點了,還早呢?」顧夜寒一把把她從臥室拉出來,推著她進了衛生間,「趕快洗漱一下,我們一會兒去逛街。」
謝思涵翻翻白眼,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熱衷逛街呢?還是說他覺得自己長的帥,一天不上街溜溜,飽受一下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他就受不了?
「愣著幹嘛?快去洗漱。牙膏給你擠好了!」
顧夜寒見懶洋洋的進了衛生間,無奈的搖搖頭,她這麼懶散,將來有了孩子可怎麼辦?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漆黑的眸子盛滿了濃濃的寵溺。
謝思涵洗漱完畢,直接來到餐桌上,看見桌上擺放的豐富早餐,吸了一下鼻子,「你在外面買的?」
顧夜寒拿著碗筷走了過來,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你不起來做飯?我不買著吃,難道要餓肚子?」
謝思涵笑著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個灌湯包,一口塞進嘴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會做飯嗎?而且做的還不錯,你為什麼不自己做早餐?」
聽聽,聽聽,這是作為一個總裁女朋友該說的話嗎?在外面,有那麼大的一個集團需要打理,回到家,還要給家裡嗷嗷待哺的小女人做飯?如果真這樣,他顧夜寒還有法活嗎?估計早就累死了吧?
顧夜寒放下手裡的碗筷,嚴肅的說:「會做飯,說明我具備一個好男人該有的技能,但是做不做飯,卻是另一回事,你見哪個有出息的男人整天圍著鍋台轉的?」
謝思涵大口吃著飯,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顧夜寒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出生在富貴人家,從小家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現在不學著做家務,將來有了孩子,你怎麼照顧孩子?」
想的還挺遠,都想到下一代了。謝思涵小聲的嘟囔著。
「結婚生子,是男女戀愛關係發展的必然趨勢,再偉大,再轟轟烈烈的愛情,最後也要回歸家庭,也要回到平淡,結婚是什麼?結婚不就是兩個相愛的人,搭伙過日子?過日子,過日子,你什麼都不會,這日子怎麼過?」
謝思涵啪的一下把放下手裡的筷子,聲音之響,把顧夜寒都震了一下,「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出門了,好久不來b市了,我也要逛逛。」
那個不屑的態度,顯然沒把顧夜寒剛才的話當一回事,真是可笑,她跟他不過剛確立的戀愛關係,他就想到結婚生孩子了,先不說,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就說他這麼有錢,真跟他結婚了,他就不能請幾個傭人?一個負責做飯的,一個負責看孩子的,一個負責收拾房子的,至於謝思涵幹什麼?當然什麼都不幹,做十足的闊太太。
顧夜寒看著她慢悠悠的回了臥室,痛苦的砸桌子,他怎麼說來著,要她做這些事,根本不行嗎?
他清楚的記得,就在這個公寓裡,有個女人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連衣裙,交疊著修長的雙腿,抽著一根細細的女士涼煙,吐著淡淡的眼圈說,「你找什麼樣的女朋友我不干預,我只有一條,我的兒媳婦必須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顧夜白的老婆,絕不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你能保證她能做到,你們想什麼時候結婚,我不管。如果做不到,別怪我這個當婆婆的棒打鴛鴦,活活的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
顧夜寒對他媽媽說的拆散人的話深信不疑,她別的本事沒有,拆散人家庭,讓人夫妻反目成仇的本事,可是響噹噹的。
謝思涵換好了衣服從臥出來,看了一眼扶額發怔的顧夜寒,「你不去了嗎?你不去,我就自己走了哈!」
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媽媽,夾在中間的顧夜寒,別提多難受了,他有氣無力的站起來,「去,怎麼不去?我還有許多東西要買呢!」
「那就趕緊的,我可不喜歡等人,尤其是男人!」停了幾秒,她見顧夜寒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並不去換衣服,沒好氣的翻翻眼皮,「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到了,我走了。」
說著,就打開方房門,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喂喂,真走啊?」顧夜寒顧不上換衣服,穿著早上運動時的衣服就追了出去。
女人真是小氣,他等了她兩年,七百多天,她卻幾分鐘的時間都不肯多給他,這不公平,不公平。
但是這種不公平,顧夜寒也不過在心裡想想罷了,他才不敢當著謝思涵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