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你就是哼了 文 / 霓言
未然趕緊折身回來,趕忙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語氣焦灼而慌張。
謝思涵痛苦的捂著手背,閉著眼睛,旁邊是冒熱氣的熱水壺,未然馬上明白了一切,急忙走過去,抓住謝思涵,「傷到哪裡了?」
「手背!」謝思涵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未然拿開她搭在手背上的另一隻手,二話不說,就抓起她被燙的那隻手伸到涼水管下,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沖洗。
灼熱的傷痛,在冷水的衝擊下,舒緩了很多,未然邊如長輩的般屙數落她,怎麼這麼不小心,邊一遍遍的沖洗著她的手背,幾分鐘過後,他抓著謝思涵的手抬起來,只見她的手背上還是很紅,未然微皺著眉頭,拉著她就到了外間,找拉牙膏,擠出一小撮,在她紅腫的手背上攤平,細細的抹勻。
他邊抹邊問謝思涵,「有沒有好一點?」
被人抓著手,謝思涵有些不好意思,碰上未然坦然的目光,她那種不好意思淡了許多,「嗯,好多了,已經不怎麼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夜寒提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袋子走了進來,看見兩人相依偎,手握手的樣子,他噌的一下放下手裡的袋子,逕直走過去,在兩人中間橫穿過去,大吼,「你們在幹什麼?」
然後指著未然,接著吼,「你想造反嗎?」
未然愣愣的,不知道為什麼顧夜寒一進來,就發這麼大的脾氣,「造反?造什麼反?」他擰著眉頭,很是不解。
面對顧夜寒的大吼大叫,謝思涵心知肚明,上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說:「未場長,你下去還有工作,你先去忙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可是……」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謝思涵一個眼神制止,她輕輕的碰了一下未然的衣服,低聲說了句,「快走,回頭再跟你解釋。」
未然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生著悶氣的顧夜寒,再看看一臉緊張卻很鎮靜的謝思涵,心下疑惑,莫非……
「快走!」謝思涵在他身後,輕輕的推了一下。
未然沉默了一下,還是按照謝思涵的意思走了。他一走,顧夜寒就炸開了,噌的一下從炕上跳起來,「為什麼要他走?心虛了是吧?」
謝思涵早就習慣了他這重不定時就會炸一次的性格,所以她表現的很淡定,「你胡說什麼呢?」
顧夜寒衝到她的面前,「我胡說?我都親眼看見了我還胡說?謝思涵,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啊?到處拈花惹草,我還沒出個門呢,你就把招個野男人進來,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你指不定做出什麼齷蹉的事呢!」
「顧夜寒,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謝思涵也有些惱了,他怎麼可以著污蔑她呢?這麼罵她,不就是表明他的眼光不行嗎?
「我就是要說,你做的出,還怕我說嗎?」
忙了整整一上午,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急著往家趕,唯恐她餓著,還特地給她買了好吃的,誰知道一進門,就看見她跟一個男人親密的樣子,這讓大男子主義十足的顧夜寒怎麼不生氣?
「我做什麼了讓你說我?別說我跟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你也管不著。」動不動就發脾氣,謝思涵是跟著來出差辦事的,不是來當受氣筒的,她分明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這麼詆毀她?
顧夜寒是個吃軟不硬的人,如果謝思涵此刻溫柔細雨,慢慢的解釋清楚,或許這件事就過去,偏偏謝思涵就看不慣他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看不慣,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沒有好臉色,顧夜寒的火氣只會越來越大,「我管不著?你說我管不著是吧?」
他暴躁的在狹小的屋子裡走來走去,最後抓起盛外賣的袋子,一把摔在地上,裡面的飯菜傾瀉出來,都是謝思涵平時愛吃的。
「在你的心裡,我什麼都不算是吧?甚至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男人是吧?好,算我瞎了眼,是我上錯了床愛錯了女人,是我一廂情願單相思行了吧?」
他暴怒著,大吼著,帥氣的額頭一皺再皺,如星子一般的重瞳,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霾,灰濛濛的。
「從現在開始,你,謝思涵,跟我顧夜寒沒有半點關係,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要再管誰!」
謝思涵翻翻眼皮,說的跟她跟他真有什麼似的,還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原本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好不好?
原本就沒什麼?用得著分這麼清嗎?
「你哼什麼哼?有什麼不滿意嗎?」顧夜寒指著她的鼻子說。
謝思涵氣結,「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哼了?神經病!」
「你就是哼了,你就是不滿!」
「沒~~有!」
「你有!」
謝思涵真是無語了,哼就是哼了,沒哼就是沒哼,她有必要撒謊嗎?
「我說沒有就沒有!」她耐著性子說。
「我說有就有!」
沒見過這麼較真的人,謝思涵真是敗給他了,深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你是總裁,是大人,不是兩三歲不懂事小孩子,拜託你以後能不能成熟點?」
「你說我不成熟?我不成熟?那個老男人成熟是吧?你喜歡成熟的,那你去找他啊,或者找個更成熟的,六十歲的行嗎?要不就八十歲的?」
真是可笑,人家未然還不到三十歲,哪裡老了?妒忌人的成熟也不能這麼妒忌吧?
「我找一百歲的有跟你無關,還有,人的成熟與否,不是安全取決於年齡的,像你這種天生幼稚的人,就算長到一百歲也是幼稚!」
別以為就你股總裁會說難聽話,難聽話誰不會說啊,惹惱了姑奶奶,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顧夜寒抓狂的撓撓頭髮,瞪著謝思涵說:「別以為比我大那麼一點點,就多了不起,你嫌我小,我還嫌你老呢!」
謝思涵冷冷的看過去,淡漠的丟過去一個白眼,「那正好,我看不上你,你也看不上我,我們以後兩清了。」
說完,她拿了外套,快步走出屋子。